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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時空穿越癥候群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水音呼了一口氣,終于可以不用再去看剛才外面那些殘酷的景象了。

蕭寒玦卻并不上轎,只對轎中的蘇水音道:“我慢走一步,馬上就追上你?!?/br>
蘇水音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神色驚惶道:“你,是不是去殺人?”

蕭寒玦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不是去殺人,只是讓禽獸得到他們應(yīng)有的下場。這種事情,天下間除了我愿意做,沒有人會去做?!?/br>
“殺戮,真的能讓你安心嗎?”在這緊要關(guān)頭,蘇水音突然文藝起來,忍不住關(guān)懷一下他的內(nèi)心來。

“不是安心,是讓我放心。跟我說這些,毫無意義?!笔捄i似乎并不喜歡文藝縐縐的論調(diào),他的看法是相當實際的,外面那些人就像是為禍的猛虎,自己不殺,這世上便沒有人敢去殺他們。除魔衛(wèi)道有各種方法,對于一般的惡人,是個懷抱正義之心的俠客就可以鏟除,而這種大jian大惡勢力龐雜,世人只能任其為惡,敢怒不敢言,甚至怒也不敢怒。蕭寒玦自認的道,就是挑戰(zhàn)這些一手遮天的惡魔,以戮制戮,就算世人已經(jīng)麻木到笑話他是傻子是癡人,他依舊堅持自己的道路,不動不搖。在他眼中,既然是內(nèi)心愿意做的事情,那便是世上最好的事情,最令人忘我的事情。

或者可以說,在固執(zhí)己見、恣意妄為這方面,他和他的先祖——任天狂、蕭佩玉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蘇水音嘆了一口氣,或許就是因為蕭寒玦這種可怕的意志力和固執(zhí),才使得他如此具有一種致命的魅力,凡是和他深接觸過的人,無論他平時多么宅多么懶多么頹廢,最后無不對他敬畏得五體投地,蕭寒玦是生來就適合做圣人的人,所以自己也被他深深吸引,如果他真的事到臨頭大發(fā)善心,那他就不是蕭寒玦了。

他是劍神,亦是一把從不回頭、鋒利無比的利劍!

而他唯一的溫柔,只放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蘇水音想到這里,心中竟涌出無限的暖意,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幸運,竟然能得到這樣一個人的專寵眷顧。

于是他只好松開他的衣袖,讓他去貫徹他的信念,而自己早已和他一起,變得心如磐石了。

只有這樣,他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那個自己永遠難以企及,神一般的人物…………

“這是明日的菜譜。”蕭兔斯基大義凜然地將衣袖中的食譜交給蘇水音,頓時粉碎了蘇水音所有的文藝性幻想。

這種人家都吐得一塌糊涂的時候,他還能這么坦然地……

蘇水音orz

“等你回來,我……我想你陪我……浪漫一把……蕭兔斯基……”蘇水音絕望道。

“浪漫,是不是花前月下,風(fēng)雅調(diào)情的意思?”蕭兔理解力不差。

蘇水音連連點頭:“我不要看你天天吃啊睡??!我要你陪我玩啊!陪我像古人一樣浪漫!我要傷感要文藝啊!”

“知道了。我還會彈琴給你助興?!笔捦盟够?。

而眾人眼中,只見蕭寒玦把半個身體探進轎子里和蘇水音竊竊私語了半天,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估計是些安慰離別的情話吧。

蕭兔斯基終于目送轎子離開。

他轉(zhuǎn)過身,望向?qū)氉系耐印K抗饬鑵?,令童子打了個寒戰(zhàn):“你、你怎么還不走?”

“玉思明為什么派你來跟我談判,你心里有數(shù)。他是怕我一時狂起,不顧一切,一劍結(jié)果了他。他老謀深算,但是最怕這種意料之外的變局出現(xiàn),所以才派了你來。”蕭寒玦目光越發(fā)陰狠。

“你想干什么?!你瘋了嗎?。∧憧芍滥銓ξ覄邮值暮蠊。∧憧芍垃F(xiàn)在這里有多少高手埋伏著嗎?!!”童子終于被驚嚇到了,聲音尖利,掩不住內(nèi)心的慌亂。顯然他也知道,自己說什么對這個連任天狂都能扳倒的蕭寒玦來說,等于廢話。

蕭寒玦在江湖上最出名的,就是想殺就殺,一點都不會顧忌任何后顧之憂!

要不他怎么會從容地殺了那么多只手翻云覆雨的魔頭!要不怎么沒有任何人敢和他靠近或者結(jié)盟!

童子此刻在他威壓的彌天殺氣之下,才真正感到臨死的恐懼,誠然,現(xiàn)場的高手再多,也攔不住一個蕭寒玦??!

這就是明帝最恐懼的一點,怕他突然發(fā)狂!

所以才派了自己來做替死鬼!

自己不過是明帝的替死鬼而已——雖然明帝對他們十三名童子有養(yǎng)育之恩,但是私心人皆有之,自己確實也不過是發(fā)誓效忠的一名死士,是明帝的一枚棋子而已!

就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咫尺只見,自己就要被蕭寒玦這種狂人手刃了!自己死了,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對于世上的任何人來說,自己不過是明帝的一只走狗而已?。?/br>
童子在蕭寒玦冰冷的注視下,牙關(guān)緊咬,內(nèi)心一時猶如掀起萬丈狂瀾!

殊不知,蕭寒玦只是用簡單的一個眼神,以及幾句威逼的話語,便抓住了他內(nèi)心最薄弱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令他對明帝的忠誠產(chǎn)生了動搖!

是人,總是會自私的吧。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忠誠”呢?

連至親都會反目成仇,何況朋友,何況主仆?

蕭寒玦嘲諷地揚起嘴角,終于背過身,緩緩離開,并道:“人最可悲的,乃是不能主導(dǎo)自己的命運,你啊,不過也是一枚棋子罷了?!?/br>
明亮的純金門環(huán),映出身后寶座上童子滿臉扭曲的不甘,以及蕭寒玦那不為人知的陰笑。

蕭兔斯基,只不過是偶爾陰險了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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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亥時的大廳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敢去伸頭去看。

只是那一晚的慘叫聲,上達京城的上空,凄絕至極,久久不散,猶如萬鬼齊哭,聞?wù)邿o不魂飛魄散。

蕭寒玦追上被送到青樓外客棧中的蘇水音時,已然是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干干凈凈,看不出任何的血腥,完全不像是剛剛屠殺回來的人。

但是當他脫鞋上床休息的時候,蘇水音才發(fā)覺蕭寒玦的一雙白靴,幾乎被血給浸泡透了,像是從血河中淌過來似的,想來當時的慘況令人不寒而栗。

而自那一晚之后,江湖上平白少了不少風(fēng)云大角,有權(quán)傾天下的大派之主,有高深莫測的避世高人,有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輩……沒有人知道這些平日看來高高在上的人跑到哪里去了,也許是和當年的武林傳說一樣,去了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