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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跑開了。蕭家兄弟面面相覷,蕭洌陽道:“他便是方遠!去追他!”說罷和蕭洌云兩人跳下駱駝,飛快地追了去。而蘇水音和蕭兔則在原地等待,蘇水音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如此一來,我們就總算完成一個任務了。看來那人精神異常,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掏出慕容絕虹的下落。”蕭兔道:“套不套得出話,那都是老大的事情了,我們不用cao心?!?/br>蘇水音道:“也是,我們?nèi)フ艺?,看這城中有沒有澡堂,去洗個干凈澡再說吧?!?/br>于是兩人牽著駱駝,去找那澡堂了。****************************************************************原來沙漠城中所謂的澡堂,不過是進了一道大門過道,內(nèi)里一個大院,院里除了破舊的一圈圍墻,便是一處露天的大眼水井,旁邊有四五個陳舊木桶和幾個木凳子,原來所謂的洗澡,就是自己打了水,坐在木桶上往身上澆水的意思。蘇水音嘆了口氣,心想總比沒有好,他都半個月沒洗澡了,于是解下包袱,拿出自制的香皂、洗發(fā)水【自制】、毛巾,然后和蕭兔兩人脫光光,圍坐在水井口,兩人打了五桶井水,開始沖涼。雖然條件粗陋,但是兩人相伴,洗得倒也高興。蕭兔倒了許多蘇水音自制的洗發(fā)水在頭上,開始洗頭,蘇水音則刷牙和搓澡。待他刷完牙搓完澡,又光著屁屁在水井旁邊洗衣服——真正合格的小市民,都要有敢在澡堂偷洗衣服的基本技能。此處氣候異常炎熱,衣服洗好晾在旁邊的木樁上,不一會兒就干透了,蕭兔和蘇水音還不滿足,又在那里沖涼消遣起來。這時,許多男人走進來,蘇水音和蕭兔以為他們也是來洗澡的,就沒怎么在意,繼續(xù)沖涼。但是那些人進來后并不脫衣服,反而指著兩人大罵起來,因為他們都是用的當?shù)胤窖?,蘇水音和蕭兔聽不大明白,依舊我行我素地沖涼。“奶奶個熊!!你們兩個瘋子??!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我們?nèi)堑乃矗?!奶奶個熊!!竟敢在這里光腚洗澡!!把我們好不容易存了半月的水都用了一大半!!”一個絡腮胡子的黑臉大漢大聲罵道。原來這里不是澡堂……兩人看到門口掛了個旗子上面寫著“水”字就跑了進來,其實這里是全城的水源。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跳出來道:“城中大王規(guī)定,擅用水源者,剁掉四肢,曝曬七天!大家殺了這兩個人!將他們烤rou來吃!”說完立刻很多人應和,眾人紛紛拿出隨身的兇器,要活剝了兩人。“吵什么吵?一群蠻人!”蕭洌云的聲音又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后面的一名大漢就被扔了出去,那些野蠻人才紛紛回頭,只見蕭洌云背著雙手,一副凜然傲氣姿態(tài),那些蠻人待要去拿他,還沒看清蕭洌云是怎么出手的,便被整個扔飛了出去。眾人頓時亂了起來,叫囂著要去和蕭洌云廝殺,院子里頓時亂作一團。而這時,蕭家老大則氣定神閑地押著那名乞丐,走近水井道:“自己洗干凈。”說著把乞丐推倒在水井邊,乞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看看左右還沒穿衣服的蘇水音蕭兔兩人,又發(fā)瘋地尖叫,想要逃跑。蕭洌陽一腳踹倒他,用腳壓著乞丐的后背道:“洗干凈,不然要你的老命?!?/br>蘇水音和蕭寒玦這時則開始穿戴起來,終于穿戴一新,蕭寒玦一身白衣飄逸,蘇水音則身穿干練青衣,兩人都是千萬里挑一的美男子,此番穿戴干凈,站在那里都令周圍增添不少亮色。院落里很快重歸安靜,所有鬧事的人都被蕭洌云給打了出去,蕭洌云看著一邊的蕭兔,冷哼道:“你們也真是悠閑,竟跑到這里來洗澡!”蘇水音吐吐舌頭,躲到蕭兔的身后。那名乞丐則被蕭洌陽強逼著洗干凈,又換上蕭洌云帶來的簡單衣衫,一番整理之后,當他再抬起頭,院中之人無不驚詫——這名乞丐的真面目,竟是如此清秀的一名男子,看樣子不過三十上下,只是神情頹廢,一臉驚恐,一道細長的疤痕自他額頭一直劃到眼下,右眼也因為這道深深的疤痕而失明,使得他本來清俊的面容顯得有些猙獰。乞丐顫抖道:“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慕容絕虹那個惡魔所賜!”說完捂住臉龐,嚎啕大哭起來。“你究竟是不是方遠?”蕭洌陽質(zhì)問。乞丐捂著臉點點頭,哽咽道:“對,我就是方遠!!那個被世間遺忘的方遠!!我不是人,是鬼!嗚嗚嗚嗚嗚……”蕭洌云拍拍身上的塵土道:“天快黑了,我們找家客棧先住下,再來聽他細說。”“如此也好。”蕭家老大點頭,押著方遠向外走。蘇水音呼了一口氣,和蕭兔兩人手牽手走了出去。眼看暗夜即將到來,刺骨寒風再次刮起,昭示著沙暴風來臨的前兆…………皇朝風云之十七絕虹之殤沙漠城中的小客棧,簡直是蘇水音見過的最簡陋的客棧,整個房間不過是個土洞而已,土墻四周隱約露出些奇形怪狀的白骨,顯示這里的房子都是用城外骨林作為材料修筑的。而室內(nèi)的擺設,除了一張被石磚墊起來的粗陋木板,全當是床之外,就只有一個木桌,連凳子都沒有,上面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此處并不流通金銀,而是以沙漠城中特有的沙幣作為貨幣,蕭洌陽等人是外人,沒有沙幣,便用隨身攜帶的食物和水交換,竟然也可以。而客房只有兩間,另一間就是老板的庫房,他們只好全數(shù)擠在這一間比狗窩還不如的客房里。“這種地方能睡覺嗎?!”一向不太說話的蕭兔在進屋之后,竟然也開始抱怨起來——蕭兔對于臥室的要求是十分高的。蕭洌陽哼了一聲,道:“我們來不是來享受的,你就忍忍吧。”蕭兔和蘇水音先把那張木板床霸占了,蘇水音用自己的外衣鋪在木板床上,用包袱作為枕頭,讓蕭兔躺在上面休息。而其他人則席地而作,夜審方遠。那方遠被押在中間,蕭洌陽和蕭洌云輪流盤問他。蘇水音對那慕容絕虹的事跡覺得好奇,便也坐在一邊聽著。但聽蕭洌陽和蕭洌云你一言我一語地威嚇方遠,方遠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前方,一臉呆相,并不說話,蕭洌云見他如此不識抬舉,便要挾道:“你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