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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沒錯,無論我如何盤問,軟硬兼施,開盡各種條件,他一概咬緊牙關(guān),不愿吐露半分。實在是讓人頭疼!”蕭洌陽臉色難看道,“看來他對你這個府主的心結(jié)頗深,我想或許你可以將寶珠的下落審問出來!”蕭寒玦想了想道:“若是我審問出寶珠的下落,你給我什么報酬?”“隨你開口!不過我想你貴為奇人府府主,應(yīng)該也不在乎蕭家這一點點財富了!”蕭洌陽口氣有些發(fā)酸。“……你唱歌跳舞、演戲給我看,老三也要一起來?!笔捦?=道。“你瘋了么?”蕭洌陽同樣==所有人都剎那間沉默了。氣氛僵硬了一會兒之后,蕭洌陽臉色鐵青道:“好……我答應(yīng)你!”蕭洌云指著蕭寒玦,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怒道:“大哥!!這家伙他?。 ?/br>蕭洌陽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一邊,然后扭頭道:“好吧,老二,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要把事情給我辦好!”于是蕭兔陰險地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對八千里道:“給我編個劇本?!?/br>八千里頭點得像搗蒜一樣。蘇水音則抹抹汗——蕭兔的報復心依舊一如既往地如此強烈?。?/br>**************************************************************離魔蜃到來還有72小時。蘇水音緊張得都睡不著覺,但是知道自己不睡的話,就沒有精力去對付可怕的“魔蜃”,所以,他強迫自己拼命地吃,拼命睡覺,而蕭兔吃完飯之后,則去審訊天心去了。八千里那家伙,是天生的自來熟,竟然在短短的半天之內(nèi)就和蕭洌陽他們熟絡(luò)起來,吃完飯不急著休息,還拉著蕭家兄弟賭牌九,而忠仆蕭勁風在出城將城外的仆人接來避難之后,也像蘇水音一樣,躺在一邊養(yǎng)精蓄銳但是卻怎么也睡不著。“魔蜃”馬上就要到來了,沙漠城中的人們也紛紛躲進了位于沙漠宮殿之下的大地洞里,那些蕭家的仆人也紛紛進去避難,等待“魔蜃”過去,而蕭洌陽、蕭寒玦等人則準備孤身闖關(guān),一路疾奔。蕭勁風采購了足夠的水和食物,還買了沙漠城中腳力最快的駱駝,也不知道“魔蜃”的速度如何,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其實每個人的心里都在打鼓,這可是又一場生死決戰(zhàn)。不過對于像蕭兔、蕭洌陽、蘇水音這樣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說,他們比一般人都更加冷靜,并且有信心去挑戰(zhàn)這一次的難關(guān)。自從來到古代之后,蘇水音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越來越驚險刺激,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不過,無論如何,能和蕭兔一起相守,就是他莫大的幸福,只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心甘情愿了!蘇水音在心里為自己鼓勁,他告訴自己要相信蕭兔,一定也可以帶著自己平安地度過這次危機的!話說,與此同時,獨自一人進入審訊室的蕭兔,面對的是雙眼通紅,披頭散發(fā)、嘴角都干裂的天心。天心的樣子十分嚇人,斯文俊秀的臉上此刻盡是黑污,他被點了啞xue,因此不能說話,只是蜷縮在屋子的一角,用怨毒無比的目光看著蕭寒玦。蕭寒玦坐在審訊他的桌子邊,也不急著解開他的xue道,而是道:“你還在恨我嗎?”恨?。『薏坏靡槟愕墓穷^?。√煨囊У醚例X咯咯作響。而蕭寒玦則微微揚起嘴角道:“我是來幫你回憶往事的,回想當初那個充滿理想的你,你還記得那時我們的約定嗎?約定將天下變成一個仁德之世?!?/br>那是放屁!這世界已經(jīng)腐朽崩壞了??!天心瞪著他,心中怒吼著。好似能聽懂他的心語似的,蕭寒玦不急不緩道:“的確,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之后,我們都發(fā)現(xiàn),人的欲望、自私是如此丑陋而且頑固,我們自己最后都變成了欲望的奴隸,所謂的仁德之世、天下為公,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天心咬著嘴唇,雖然還在抗拒,但是蕭寒玦確實說中了他心中的看法。蕭寒玦繼續(xù)道:“其實這個道理,當初你我都懂,但是那時我們是那么年輕,都還有熱情和夢想,都那么執(zhí)著地認為,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為天下帶來一些改變,所以我們義無反顧地進入奇人府。那時的你,甚至比我還要固執(zhí)自己的信念。”天心被他的話引向了思緒的深處——那時和慕容絕虹一起求學的日子里,兩人吃住讀書都在一起,講論天下大事,品酒賞花,現(xiàn)在想來,竟是自己一生中最為安穩(wěn)的一段時日,現(xiàn)在想來,竟如此的心酸,不堪回首,卻難以抑制回憶的腳步。“但是,你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嫉妒而迷失了方向,和你同窗的好友漸漸在你心里變成了處處壓制你的噩夢,終于成了牽絆你一生的‘惡魔’。你認為是他毀了你的一生,因此就算是死,也絕不原諒他,就算是有一線的機會也要拼命報復他,是嗎?”蕭洌陽道。說著手指隔空一劃,就解開了天心的啞xue。天心立刻用嘶啞的聲音瘋狂地叫道:“慕容絕虹??!我沒有一刻不在詛咒你?。≡{咒你生不如死?。∥液弈悖?!恨你!啊啊啊?。?!”“怎樣,才能消解你對我的恨?”蕭寒玦不避不躲地直視他的眼睛。那目光,叫他眩暈。凄楚殘忍的笑容浮現(xiàn)在天心的嘴角,他緩緩道:“一輩子陪著我,放棄你的心上人,愿意么?不然的話,我埋在他身體里的毒,可是會要了他的命,只有回生寶珠才能救他的命?!?/br>而實際上,在外人看來,天心此刻不過是坐在蕭寒玦的對面,耷拉著腦袋,僵坐在那里。原來從蕭寒玦進入這間房間的時候,天心就已經(jīng)被拉入了慕容絕虹的“夢返陣”之中了。加上蕭兔陰險的言語引導,他已經(jīng)沉浸在蕭寒玦設(shè)置的幻覺陷阱里,無法自拔,用自己的妄想充實著這個陣法。短短的一刻鐘對于被困在陣中的天心來說,就是在夢幻中度過幾十年的歲月:按照他自己妄想的那樣。天知道他究竟產(chǎn)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幻覺,總之過了一刻鐘之后,天心崩潰地口吐白沫,倒在桌子上。蕭兔這才將他從陣法中喚醒,連打了他幾個耳光,他才幽幽醒轉(zhuǎn),卻早已是淚流滿面——不知道在夢中的幾十年,他是怎么度過的?他抬起頭看著蕭寒玦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