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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滿月酒。陶曄礙于同事面子不得不去,不過有小媳婦兒的兒子自然是要待在家里和小麻薯在一塊的。于是最后也只有渝大俊義不容辭的陪著自己媳婦兒去了。參加這一類的酒席總是無聊的,陶曄的性子一向算不上熱,這些年還算沾染了不少煙火氣,顯得沒這么格格不入。劉醫(yī)生擺的酒席普通得都顯得寒酸了,偏偏又要做出闊氣的姿態(tài),斗大的螃蟹殼底下就只有面粉裹出來濫竽充數(shù)的蟹黃,明明兩三個涼菜卻偏偏要用六七個小碟子裝。“辦什么酒席,我看就是為了撈錢的?!敝車腥说吐曌h論,得到了不少附和的聲音。陶曄無心加入,自己用筷子在湯里夾粉條吃,卻忽然被人拉進了討論圈。“要我說這么多年來,吃得最好的一頓席面,還是我們陶曄醫(yī)生那次生日宴?!闭f的人眉飛色舞,“我那天之后不曉得念念不忘了多久,做夢都是那個味道?!?/br>陶曄三十歲生日的時候,正巧也是他們結(jié)婚十周年,渝大俊一手cao辦了他的生日宴,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一出手闊氣得嚇人,包吃包住還有伴手禮帶回家,連禮金都沒收,千金只圖媳婦兒開心。他家臭狗熊怎么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和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比!陶曄不愿意搭理這些舌頭長的人,連碗里的粉絲都沒興趣吃了,找了個去衛(wèi)生間的借口,就先下桌了。他本想著等風頭過去,再回去,自己老老實實的去了一趟廁所,卻平白無故的旁聽了一場兩口子吵架。吵架的不是別人,還正好就是今天的主角。陶曄之前進門前給紅包簽字的時候見過劉醫(yī)生家的小媳婦,安安靜靜斯斯文文,一聲不吭的站在劉醫(yī)生身后登記禮金。看著斯斯文文到有些沉默的omega,卻在廁所門口和劉醫(yī)生吵架。“你說!”劉醫(yī)生家的omega激動到聲音都有些嘶啞,“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beta了!”陶曄站在廁所的隔間里,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出去怕是很不方便。“你不要在這里吵架,一會兒被別人聽到怎么辦?!眲⑨t(yī)生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只是勉強耐著性子,“你耍脾氣也看看場合行不行?!?/br>“我自己的beta都被別人勾走了,我還看什么場合!”這個生了六個孩子的omega嗓子發(fā)顫,陶曄即使看不見他的臉也能想象他的激動,“你之前不是說過和他斷了嗎!不是說只對我一個好嗎!”可是他面前的beta說出的話卻輕飄飄又傷人:“你也說了是之前了?!?/br>“劉帥!你還是不是個東西!”這聲音把陶曄耳朵都震痛了,“我給你生了六個孩子!六個!你就是這么對我的!”“是啊,六個拖油瓶,你算是很厲害了?!眲⑨t(yī)生嗤笑了一聲,“老子真是闖了鬼娶了你?!?/br>“你以為你一個beta這么簡單就能生個alpha了!我當初要是找的是個alpha……”“要不是看上omega能生,你以為我能看得上你?”劉醫(yī)生說的話讓陶曄都跟著皺眉,“你還找個alpha,你不看看你憑什么。勸你有點自知之明,自己老老實實做個準備,下個月你生理期再懷一個……這個最好是個alpha,不然就帶著你那一堆拖油瓶自己滾吧?!?/br>陶曄握著門把手壓著怒氣深呼吸,要不是別人的家務事不好多摻合,他真心想出去罵人了。“喲,渝先生?”劉醫(yī)生突然和藹起來,“來上廁所呢?!?/br>渝大俊等了半天都不見媳婦兒回來,出來找人就碰巧撞見這場鬧劇,他看看這個拐角里的廁所,覺得自家的媳婦兒多半是堵里頭了。不過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懵懂道:“嘿,對啊。”之前吵架的人這才咽了火氣,去了前頭。渝大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都走啦?!?/br>陶曄卻知道是說給他聽的,終于從隔間里走出來了。可能是陶曄的臉色太過于不好,渝大俊根據(jù)之前聽到的三言兩句也估摸出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一個想要alpha兒子,一個想要愛人的寵愛??上lpha兒子不容易生,愛人的寵愛更是無稽之談。渝大俊夾雜著自己的小心思說道:“其實維系婚姻的也不一定非得有愛情對吧……你看,剛剛那個omega當初嫁給對方,也不一定就是為了愛情?!?/br>就像你嫁給我,也不是因為愛我。但是,有了家庭,金錢,孩子的維系,也能繼續(xù)走下去的,對不對。可惜陶曄沒聽見他的心聲,他心愛的omega帶些難得的厭惡語氣說道:“所以他們的婚姻才一點都不幸福?!?/br>所以,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惡心的錯誤。第19章渝大俊覺得自己又在做錯事,他十五年前用孩子綁住了陶曄,現(xiàn)在又妄想用金錢再捆住這個人。陶曄真像日記里自嘲那樣的愛錢嗎?不是的。結(jié)婚這么多年,他幾乎從來不過問渝大俊手頭有多少產(chǎn)業(yè),多少身家。陶曄自己的事業(yè)穩(wěn)定,待遇可觀。雖然遠不及渝大俊做生意賺錢,可是養(yǎng)家糊口也是綽綽有余。陶曄專心于自己的醫(yī)學事業(yè),對投資理財不甚了解,也從不干涉。要不是渝大俊堅持要把經(jīng)濟大權(quán)上交給自家媳婦兒,怕是連說,陶曄也不會費這個心說上一句。渝大俊不怕陶曄貪慕虛榮,恰恰就怕對方要的是更高層次的精神追求。渝大俊可以給他很多很多的錢,很多很多的愛。卻徒然的發(fā)覺,他的愛人既不貪戀他的錢財,也不稀罕他的愛意。外頭的天不曉得黑了多久,透過窗簾都只有路燈隱約的微光,渝大俊靠在床頭半坐著,腦子里一團亂麻。他從小就覺得omega是alpha心窩子里長出來的一個小人,只能寵著疼著。omega生氣,心窩子就疼,omega傷心,心窩子就酸。陶曄就是他心窩子里的那個小人,這個小人就算是一腳一腳的踹得他的心窩子鮮血淋漓,他也只會忍著痛擔心小人的腳會不會疼。渝大俊側(cè)著身子看著在他身邊安睡的愛人,一點點細細描摹著陶曄的模樣。記得陶曄第一次睡在他身邊的那天,他也是這么靜靜的看了他一晚。那個時候他一邊心花怒放,一邊擔驚受怕。他終于擁有了這個心愛的omega,即使是趁虛而入,手段如此的不光彩甚至是下作。能看這么多年,看著這個人一點點柔和了輪廓,已經(jīng)太奢侈了。渝大俊疲憊的閉上眼,任由心里剜出的血水從眼眶里落下來。他把不該屬于他的小人兒藏在心里,生根發(fā)芽長了這么多年,是時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