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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歡歌進迷藍開始,就一直關(guān)系親厚,兩個人特別投緣。曾經(jīng)有不少人打趣他們是一對,但只有自己清楚,這份感情遠比愛情可貴。“謝謝你,不過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卷卷,我不想讓他擔心?!?/br>“放心,我會保密到底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br>歡歌很理解周小開這樣的人,為了卷卷他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并不容易,心里暗暗祝福,希望他們能一直幸福下去,不像他和左先生,永遠只是平行線。他和卷卷都是迷藍的員工,但歡歌是要□□的,而卷卷只是干干凈凈的調(diào)酒師。周小開似乎為了別人的事情才接觸到卷卷,后來他們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這件事卷卷并沒有和他說得很明白,只不過歡歌知道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好到分不開的地步。不管怎樣,卷卷能為了他辭職離開迷藍,真是再好沒有的事情。歡歌知道周小開還是很顧忌他的身份,所以他也很少主動去找卷卷,不打擾才是最好的祝福。歡歌覺得身上的傷在警局躺了一個晚上以后,似乎更糟了。等到周小開離開以后,直接打了一輛的士回到迷藍。他才到門口,就看到吧臺的小斌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小心,再看到門口那輛賓利,心里有些發(fā)苦,江露還真是不放過他。辦公室門口,站了不少人,他自顧自的推開門,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就被江露扇了兩個巴掌。迷藍的老板孟萊正坐在沙發(fā)上,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桌上放了很多錢,歡歌的心不由得抽動了一下,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花樣。“賤貨,你害了我弟弟還不夠,還要害我老公!”“我什么時候害你老公了,是他自己要來這里,還把我打成這樣,怎么變成我害他了?”歡歌把袖子拉上來一些,露出了大片的傷痕。前幾天就是江露的老公鄭光通點名要他,結(jié)果找了一堆道具,整整弄了一晚上。“我知道了,你老公是不是沒告訴你他來這里偷腥?所以你拿我出氣?是你自己管不住老公,關(guān)我什么事?”江露又甩了兩個耳光,才停下了手,說道:“你給老娘閉嘴,你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天煞星,害江亮坐牢不算,我老公從你這里出去以后沒多久就撞到護欄,剎車失靈,連人帶車掉到河里。你說這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歡歌心里一驚,連忙問道:“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能怎么樣,撈起來的時候早就斷氣了?!?/br>江露面露悲憤的神色看著他,最后又轉(zhuǎn)過身來說對孟萊:“孟老板,我知道這小子在你這里給你賺了不少錢,當年是我把他送到這,現(xiàn)在我要買回去,這都不能行個方便嗎?”孟萊搖了搖頭,點上一支煙,看著歡歌:“歡歌,這個場子以前也是全靠鄭先生撐著,現(xiàn)在鄭太太來了,我也不好不賣這個人情。只不過迷藍也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現(xiàn)在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意思。”“我愿意留在迷藍?!睔g歌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知道孟老板心里肯定已經(jīng)有打算,怎么說都不是自己做主,還不如和江露唱個反調(diào)。江露干笑了幾聲,輕輕的走到歡歌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又坐回沙發(fā)上。“臭小子,這次你可打錯了算盤。現(xiàn)在光通也死了,江亮一時也放不出來,我今天來卻是為你好?!?/br>“哦?不知道露姐怎么個為我好?”歡歌有些失笑,他永遠都沒有忘記就是這個女人做過什么,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我買回你,也會給你選擇?!?/br>“選擇?當年你也給我選擇,問我是愿意被你挖了五臟賣錢還是來迷藍坐臺賣身。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選擇題?”歡歌也坐到了沙發(fā)上,不帶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江露也不生氣,喝干了桌上的紅酒,笑道:“這次很簡單,我用錢把你從這里贖出來,你去光通出事的地方跪一個晚上,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br>“真的這么簡單?露姐是不是當我三歲小孩?”“雖然不簡單,也沒你想得那么難,只不過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跪在我剛才喝完的紅酒瓶上。到了那個地方,我會砸得很完整,保證鋪滿你的膝蓋。怎么樣,你敢不敢?還是要永遠在這里被男人上?”“我答應(yīng)你?!睔g歌沒有猶豫,二話不說地應(yīng)承下來。☆、第4章如果有機會,不管是怎樣的代價,他都想要離開這里。江露雖然惡毒,卻是言出必行。孟萊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交易,轉(zhuǎn)過來看著江露:“不知道江小姐為何轉(zhuǎn)性,還偏幫這小子?”這個條件看起來惡毒,其實卻是快刀斬亂麻,能讓歡歌以最快的速度脫離現(xiàn)在的生活。“我才不是幫他,這小子在迷藍這幾年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吧?恐怕再做幾年也就死路一條,那有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保他出去,他的腿也廢了,到時候只怕他活得連狗都不如?!?/br>江露的眼睛透著深深的恨意,卻見歡歌平靜如常,好像她說的與他無關(guān)一樣。“你說得這么明白,就不怕我反悔嗎?”歡歌反問道。“你不會,我相信小亮對你的判斷。”“這件事,是亮哥的主意?”歡歌抬頭看著他,心里都是懷疑。“閉嘴,不許你提他。我大方點告訴你,就是他的主意?!苯兜谋砬樵胶V定,歡歌越發(fā)肯定,江亮仍然被蒙在鼓里。這樣也好,他本來也不配得到江亮的關(guān)心。歡歌來到卷卷以前的房間,看著空著的床鋪,心里非常羨慕。卷卷不會再回到這里,他也要離開了。想到以前他們經(jīng)常在這個地方打鬧,也曾經(jīng)有過一段快樂時光。卷卷雖然只是調(diào)酒師,可一年下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迷藍到底不是長久的地方。他能和周小開好好過日子,實在最好不過。他走出辦公室,把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換上,然后把左先生給的錢塞到口袋里。小斌明顯已經(jīng)從別人那里聽到事情的始末,很著急地拉他的衣角,想讓他再求一求孟萊,但見歡歌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我?guī)讉€客人的癖好,你都記著點。我剛才已經(jīng)告訴孟老大,以后我的客人都轉(zhuǎn)給你?!?/br>“那你的左先生呢?也轉(zhuǎn)給我?”小斌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江露這樣的人找上門從來就沒有好事。這幾年歡歌吃了多少苦頭,店里的人都看在眼里。歡歌喜歡左先生的事情,店里只有小斌和卷卷知道,這個時候提及,不過是希望歡歌能為這個金主留在迷藍,畢竟跪玻璃碎片這種事情,怎么想是大苦頭,一個不好只怕要落下終身殘疾。“他……以后不會來了?!睔g歌苦笑著說,“你幫我去找管名冊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