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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褲鏈,卻沒有轉(zhuǎn)過頭去。現(xiàn)在他是他的金主,不要說看,就是現(xiàn)在想做,他也不能拒絕。李拾歡心里有些難過,這份不自在硬生生趕跑了尿意,這讓他越發(fā)的窘迫。“我在這里,你尿不出是嗎?”徐徹笑了幾聲,然后轉(zhuǎn)過頭,“我出去等吧。”李拾歡趁著這個機會,對著鏡子再仔細端詳自己的臉,好像比之前更加憔悴了。剛要走去坐便器,一個沒站穩(wěn),又摔倒在地。在外面的徐徹聽到聲音,連忙沖了進來,就見李拾歡褪了一半的褲子還在膝蓋上,人坐在地上,看到他來羞得抬不起頭。李拾歡拼命拉衣服想用下擺遮住下身,可是某些地方早已一覽無余。徐徹知道他怕羞,卻不能任由他坐在地上,便走上前抱他坐在坐便器上,然后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說了一句:“你好了叫我,現(xiàn)在不方便就不用勉強?!?/br>見他出去,李拾歡才算解決了個人問題,然后咬著牙想要站起來,可是膝蓋處一陣陣鉆心的疼痛,讓他只好乖乖坐著,別扭半天,只能喊人:“老公?!?/br>話一出口,他頓時又低下頭去,這個叫法是平常喊慣了,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似乎不應(yīng)該再這么叫,連忙又換稱呼:“徐先生,請你進來一下,我這里好了?!?/br>其實徐徹在外面早就聽到他的動靜,聽到他叫老公,情緒復(fù)雜得很,他嘆了一口氣,慢慢走進來,幫李拾歡穿好衣服,然后二話沒說就抱著他到病床上。李拾歡到了床上,連忙用被子捂住頭,看起來非常不好意思。這讓徐徹不禁莞爾:“你還是就叫我阿徹好了,至于你嘛,我就叫你拾歡,你覺得怎么樣?”看他半蓋住的頭點了一點,徐徹便當他是同意了。他小心的掀開了被子,這讓李拾歡有些吃驚,不過他還是任由他動作,現(xiàn)在他是自己的金主,哪怕真的要做什么,也只能隨他。徐徹仔細的檢查李拾歡膝蓋上的傷,發(fā)現(xiàn)剛才那么一摔,已經(jīng)有鮮血慢慢滲出來。他有些擔心的看著躲在被子里的人,說道:“你的傷口滲血了,我去叫醫(yī)生來?!?/br>說完就走出病房,去護士站找醫(yī)生,留下被子里的李拾歡為自己方才的胡思亂想羞愧不已。很快主治醫(yī)生王妙葦就跟著徐徹走了進來,查看傷口以后,馬上拆了紗布重新包扎,順便又告誡了幾句:“這幾天千萬不要碰到膝蓋,尤其不要碰水,腿最好直著放,上廁所的話用尿壺就可以,千萬不要再發(fā)生剛才的事情。雖然你這次比較幸運,大的玻璃碎片都取了出來,但難保沒有什么殘留,還是要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徐徹連連點頭稱是,等她走后,又重新幫李拾歡蓋好被子。然后坐在一邊,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李拾歡察言觀色,想到剛才王醫(yī)生解開傷口時,他的臉色就不好,心里明白他是被自己的傷口嚇到,便開口安慰:“我這就是小傷,以前還受過更大的罪,不算什么。徐先生,你別在意……”話沒說完,徐徹猛然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有些自責的問道:“如果昨天晚上我留你過夜,你就不會回去,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但是你不是已經(jīng)說過,以后不接這樣的客人?還是你為了錢……”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李拾歡,他忽然不想解釋,不管卷卷怎么告訴他的,顯然徐徹便不知道江露的事情,只當他又接了一個變態(tài)客人。李拾歡把頭轉(zhuǎn)向一邊,用勉強平靜的口吻說:“他就是上次那個客人,只不過他說這次只要我跪完玻璃,他就饒了我,以后不會再找我的麻煩?!?/br>這算是不大不小的謊言,但好歹能把一切都撇清。言下之意,就算徐徹昨晚上留他過夜,自己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以大可不必自責。“我這傷勢麻煩得很,聽卷卷說的,看來要養(yǎng)一個月。你是我的金主,包養(yǎng)我是為了取樂?!闭f到取樂兩個字的時候,李拾歡的聲音頓了一頓,然后繼續(xù)說:“我現(xiàn)在這樣不太適合伺候人,不如讓我回去,再找一個人來……”他其實很想留在左先生身邊,但如果不方便的話,還不如放棄得好。“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徐徹沒有忘記自己剛才說要包養(yǎng)他時,李拾歡欣喜的表情,完全做不了假。他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接著說道:“我以前從來不會包養(yǎng)男孩,只不過發(fā)生了一些事,讓我覺得與其糾纏感情,還不如rou體交易來得直接。我去迷藍之前,也走了不少場子,都沒看上什么人,你是唯一順眼的,我也不想換。”李拾歡沒有說話,他心中明白,徐徹說的一年包養(yǎng)時間,不過是理想的最佳時間,如果不到一年就對自己厭了,自然合約也就到期。現(xiàn)在的好處是可以多養(yǎng)病,這也要花不少錢,想必要從包養(yǎng)自己的費用里扣,想到這里,李拾歡不禁自嘲的笑起來。本以為窮途末路,忽然有了生機,可這生機說到底不過是一場隨時都會醒來的空夢。與其在醫(yī)院浪費他的錢和時間,不如回到他的家里,盡快開始服務(wù),也許他很快也就厭惡自己,那么到時候也就一了百了。他并不是不想和徐徹生活得更長久一些,但是他更怕自己一旦習慣了這個人,那么離開那天的絕望和痛苦,只怕會把他吞噬殆盡。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生命,何必還要再受這樣的折磨,不如一開始就逢場作戲。徐徹見他忽然笑出聲來,有些吃驚,卻聽李拾歡撒嬌道:“阿徹,我不想呆在醫(yī)院,帶我回家去吧。”這句聲音并沒有討好的意思,只是帶著親昵的,有些祈求的味道在。他入戲得真快,徐徹在心里搖了搖頭,不過這不正是自己要求的,就是兩個人保持在戀愛的狀態(tài)。徐徹卻沒有答應(yīng),李拾歡膝蓋上的傷并不是小事,如果處理不好,以后怕會有很大的后遺癥。見他堅持要自己住院觀察,李拾歡也沒有再提回家的要求。卷卷經(jīng)常會來看自己,但總會挑徐徹不在的時候。這天,徐徹上班去了,卷卷果然又摸著來了:“小歡,我做的紅燒排骨,你來嘗嘗?!?/br>聞到香氣撲鼻的排骨,李拾歡立刻有了精神,他毫不顧忌形象的大口吃了起來。卷卷在一邊看著微笑的看著他,偶爾還夾一些菜過來。等到這位病號吃飽躺平,卷卷把東西收拾干凈,才從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憂心忡忡的說:“小歡,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br>“卷卷,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為難,是不是周小開不希望你來醫(yī)院看我?”李拾歡注意到卷卷的表情有些不同尋常,也跟著緊張起來。“不是,他雖然不喜歡迷藍的人,但你是我的好朋友,他一直不反對我們來往。我今天要說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