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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跟著,果然就看到一個長得挺精神,看起來剛畢業(yè)不久的大男孩在揮手。“小王,辛苦了,你先回去?!?/br>“好,徐總?!?/br>剛才的林秘書和現(xiàn)在的小王,無一例外都在打量著李拾歡,不過也就是掃一眼,便離開了。李拾歡看到小王青春爽朗的樣子,想到如果自己當(dāng)年去上大學(xué),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就是小王這個樣子,不禁回頭看去,沒想到對方也正在回頭。兩人發(fā)現(xiàn)對方在看自己,有些慌了,連忙又各自往前走。鄭醫(yī)生看起來都有七十多歲了,但是精神很好,他給李拾歡左右手都把了脈,又看了他受傷的膝蓋,這才開了藥方,然后慢慢的說道:“小伙子似乎飲酒過度,以后可別再喝,你這喝法,簡直玩命。從你脈象看,似乎長期抑郁不悅,近期雖有好轉(zhuǎn),但也是不見舒展,切記大喜大悲。膝蓋上的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我給你開一個外敷的,你每天臨睡前敷在膝蓋上,堅持三個月,以后老了腿腳也不至于有什么問題。還有一項……”徐徹看他欲言又止,連忙問道:“怎么?”“小伙子,你聽老人家一句勸,房事不可太過,縱欲過度的話,對你現(xiàn)在的身體來說是雪上加霜。”李拾歡強忍著心里的各種情緒,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謝謝醫(yī)生,我會注意的?!?/br>在回去的車上,徐徹就見李拾歡一直低著頭,到回家還是蔫蔫的。李拾歡回到家里就開始煎藥,仍然一句話也沒說,徐徹也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財經(jīng)新聞,也不主動打開話題。李拾歡喝完藥,才說道:“其實今天的醫(yī)生雖然好心,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塊布臟了,洗洗就好,但要是染上什么顏色,注定洗不掉,那還不如就多染點,遮蓋掉原來的污跡。就這樣越染越不成樣子的話,那就直接丟掉,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徐徹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故作感嘆的說:“說半天,原來我們的小歡歡只是想要污啊,老公成全你!”一夜纏綿到天明。這讓李拾歡又悲又喜,悲的是徐徹完全沒有在意醫(yī)生的叮囑,不管不顧他身體,喜的是徐徹當(dāng)真沒有在意他的那么多過去。那天早上兩人醒來,徐徹?fù)硭趹?,聽上去像開玩笑的問道:“如果我對你說一個月的早安和晚安,你會怎么樣?”“我會愛上你的?!崩钍皻g輕輕的說,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在調(diào)侃。☆、第13章在參加漫展之前的時間,李拾歡每天都忙著剪紙編中國結(jié),用了半個月時間才把貨發(fā)出去??此缙鹜硭拿?,徐徹有點怨念:“早讓你聽我的,直接點全部發(fā)貨,我讓他們確認(rèn)收貨就完了?,F(xiàn)在倒好,足足忙了半個月。”后者顯然也不同意他的說法:“他們付了錢,雖然是受你的脅迫,那我也不能白收他們的錢,這不就真成了刷單嗎?”徐徹拿了他一張剛剪好的龍鳳呈祥,放在他臉上,然后輕輕的吹氣,惹得李拾歡不得不閉著眼。等他玩夠了,李拾歡才小心的搶過剪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老公,你這是干什么?”“他們根本沒有花錢,都是找我這報銷的。反正你本來也是我包養(yǎng)的,我的錢你多拿少拿都沒差,你完全可以停手的。”徐徹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李拾歡的固執(zhí),他的話說完,后者手完全沒有停頓過一下。“你……這么瞧不起我的手藝嗎?”李拾歡的口氣有些氣餒。“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完全不必那么辛苦,你在我這里,吃好住好,到底為什么還要辛苦的剪紙。我要的是你全部的時間,你現(xiàn)在把時間浪費在這里,這違反合約,讓我很不滿意?!毙鞆匾姾谜f歹說都不能勸服,干脆發(fā)狠拿出架子來。“好。我不剪了,等發(fā)完手上這幾個散單,就關(guān)掉這家淘寶店?!崩钍皻g說著,邊站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賣家中心準(zhǔn)備cao作,卻被徐徹抓住了手。他站在李拾歡的身后,看不清的表情,同樣的,李拾歡也看不到他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半響,徐徹嘆了一口氣,說“隨便你吧”,就離開了書房,去客廳看財經(jīng)新聞。回想這段時間,徐徹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星期對他說早安,晚安,而其他的事情幾乎什么也沒做,兩個人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睡覺。他會抱著自己,偶爾親親他的額頭,余下什么都沒做,甚至于有次半夜,他還聽到徐徹起床去洗手間解決的聲音。李拾歡看不懂他了,不明白這到底怎么回事?是厭倦了他的身體?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他回想起那個老中醫(yī)的話,又覺得徐徹不太可能是因為醫(yī)囑才完全不碰他的。他打電話給卷卷,問道:“卷卷,左先生上個星期忽然帶我去看胃病,是不是你說了什么?”他沒有把自己當(dāng)著左先生面吐出來的事情明說,只是想看看還有什么其他原因。“他是有問,我也和他說了那件事?!本砭淼穆曇袈犉饋碛悬c猶豫,“對不起,我本來不該告訴他,更不該瞞著你。”“沒關(guān)系,這是事實,而且你也是為我好?!?/br>“小歡,你記得這周末的漫展,最好和他一起來?!本砭砟钸吨?。李拾歡答應(yīng)了一聲,掛掉了電話,也關(guān)掉了電腦,完全沒有一點再繼續(xù)剛才的剪紙。左先生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不堪過去,是不是會覺得很惡心,那種用過的東西被他喝下去。他本來就是出來賣的,用過的或者直接從別人那里吃下去的,早已不計其數(shù)了。他嫌臟也是應(yīng)該的,只不過為什么,不干脆的放棄那個合同,放他離開呢?他到底為什么還要抱著自己睡覺,每天說早安和晚安?李拾歡忽然覺得自己看不透徐徹,他真的看不懂,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在書房里想了半天,掏出了抽屜里的那兩張票,然后往迷藍(lán)打了個電話,接起來的人只是喂了一聲,他已經(jīng)聽出是誰。“下周六,早上十點,國際會展中心的漫展門口見,我有票,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br>他不等對方回答,就掛掉了電話,因為不知道和他說些什么,可是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約他?李拾歡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么,只覺得他想逃離,偏偏外面有那么多的網(wǎng)等著他。這間書房就在徐徹的房子里,連帶那個包養(yǎng)協(xié)議,都像一張網(wǎng),困住他的行動;而他對徐徹的感情,也是一張網(wǎng),困得他心累;江亮則更像裝著定時炸天的一張網(wǎng),只要他掙扎了,隨時都有魚死網(wǎng)破的一天。他回想起那天跪在江邊,想著如果沒有死的話,就遠(yuǎn)遠(yuǎn)的躲起來等死?,F(xiàn)實卻讓他立刻跌落在左先生的溫柔鄉(xiāng)里,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的美夢。最殘酷的是他醒著在做這個夢,走不出去夢境也沒辦法進(jìn)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