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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人耳目。他很膽小,不知道怎么去接觸同志這個復雜的圈子,也不想玩一夜情,更加不想去亂七八糟的地方,所以選擇潔身自好。不過他的雷達是很準的,他早就看出徐徹是同類人,但畢竟是自己的老板,相互交流這種事就免了。后來發(fā)生漫展的事情,尤其救護車上李拾歡和江亮的對話,明顯大有內情。再然后徐徹的半夜電話,明顯對李拾歡的過去一無所知,后來他在醫(yī)院的時候問過卷卷,才知道迷藍這個地方。不管他們幾個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唯一可以肯定是徐徹正在和李拾歡交往。但這個判斷似乎也不那么準確,但到底差在哪里,他也想不明白。徐徹那么心急火燎要他去李拾歡的店里買東西,顯然不是為了刷單,等到他問快遞單號的時候,王治賢基本可以肯定他們感情出了點問題。所以他給了單號以后,滿心以為徐徹會為了找李拾歡,光明正大的礦工,然而他猜錯了。徐徹看起來好像很平靜,然而這幾天整個公司人人都提心吊膽,生怕做錯什么。今天下班的時候,王治賢和徐徹剛好同坐電梯,而且還沒其他人,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徐總,李先生他的腿好了嗎?”“我不知道?!毙鞆氐穆曇衾淅涞?。這是什么回答啊,如果好了就會出院,如果沒好那肯定還在醫(yī)院。他不知道的意思,就是現在沒和李拾歡在一起。難道他們?yōu)榱四莻€江亮吵架了?或者那個江亮從他手上搶走了李拾歡?橫刀奪愛?不會吧,徐徹的條件不可能會輸給江亮啊。王治賢在心里碎碎念。徐徹看著王治賢精彩無比的臉色,猜到他想些什么,也不再言語。他們走出電梯以后,他叫住了要去趕公車的王治賢,猶猶豫豫半天,才說道:“你去迷藍找一下那個江亮,就是搶了你的卡卡西角色的男人,問他找到人沒有,如果……找到的話,最好幫我套出地址,但不要讓他知道是我要你問的?!?/br>王治賢一臉驚呆的看著他,難道李拾歡真的被江亮搶走了?不是吧,他的老板怎么會輸給那個痞子一樣的人?徐徹無視了王治賢精彩的表情,頭也不回的往車庫走去。他打電話推掉了今天的應酬,一個人開車回到家里,準確的說是冷冰冰的房子里。這座房子是用冰冷的水,凝固的水泥,堅硬的磚頭砌成的,當然會是冷冰冰的。但李拾歡在的這五個月,他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冷,因為他知道每天回家會有人給他灌醒酒茶,會任由他為所欲為,哪怕叫著別人的名字,他還是會很熱情的抱著自己。要到地址以后,他本來想自己去大學城找。那地址寫的只是大學城幾個字,沒有街道門牌,甚至連手機都不是真的,那個號碼打過去會自動跳轉到一個公用電話亭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單的人是王治賢,李拾歡心里有了戒備才會那么做。想起那天在迷藍,江亮和他攤牌以后,問他的話:“徐先生,謝謝你想到淘寶店的事,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們利用這個一定能找到小歡。這個大學城里有他最想讀的大學,我知道怎么去找他了。不過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他見面,不要去找他打擾他的生活?!?/br>“你憑什么要求我不見他?”他記得當時的自己很是生氣,覺得這個男人不可理喻。“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去找他?”他的反問讓徐徹一愣。“因為……因為他現在身無分文,我怕他一個人沒地方去會……”這話說得太勉強了,他自己都說不下去。“徐先生,你現在說這話,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他離開你的時候,是把全部的錢放在你的桌上的,你早就應該知道他身無分文了吧。那時候你不擔心,還要趕走他,現在還說這個,有什么意義?”江亮的話非常犀利,像刀子一樣戳中他的內心。“但我那時候以為他會回到迷藍,我不知道他已經是自由身,不知道他根本沒地方可以去!”徐徹吞吞吐吐的想要再說什么,終究沒能繼續(xù)下去。“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知道小歡沒地方去,所以想收容他?請問你要以什么身份這么做,論交情,我和卷卷都比你有資格。你是他的金主,現在你不想繼續(xù)包養(yǎng)他了,并且親口要他滾,所以他退了你的錢,你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解除。你有什么立場去找他?”“我……我……”“你總不會想說是因為知道小歡喜歡你,你呢,既回應不了他的感情,還嫌棄他的身份,卻又非常同情他,看他落魄,覺得良心不安,所以你想可憐他?”江亮的語氣里已經有了怒意。“巖哥……我想徐先生他也不是這樣的人?!本砭碓谂赃呄胍獎窠猓欢譄o從開口。“你說的對,我沒有理由再去見他。如果你們找到他,麻煩轉告我一聲。”徐徹沒有辦法辯駁他的話,轉而平靜的囑托。“我為什么要轉告你?轉告你他很平安又怎么樣?說他有事你又能怎么樣?有我在他身邊,自然會照顧他好,至于您這位金主,還希望您以后別去招惹他。他不過是你花錢買來的工具,迷藍到處都有這樣的人,但小歡對我來說卻只有這一個。你既然不能珍惜他,就不要擺出現在戀戀不舍的樣子。我很感謝你幫我們找他,你要我告訴你我和小歡的過去,我也已經照做,現在我和你,你和他都是兩清,希望你從此以后都不要再招惹他了?!?/br>江亮的話非常的直接,而徐徹越聽臉色越蒼白,終究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迷藍。沙發(fā)還是那么軟,他坐在這里,一口一口的灌酒,早已顧不得電視里演的愛恨情仇。從來都是看的財經新聞,怎么今晚看起狗血愛情劇了?他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點茫然。這一瓶又空了,他起身想去冰箱拿酒,卻站立不穩(wěn),摔回了沙發(fā)上。他想起那次中醫(yī)囑咐他,為了李拾歡的身體,不能讓房事太過,所以自己寧愿自助也不肯去碰他。那時候他好像誤會自己刻意冷落,殷勤無比的跪在這個沙發(fā)上幫他解決。他當時只覺得他一定是做慣了這些,覺得很是厭惡,以為在李拾歡心里,自己和他服務過的那些人都是一樣的。他一想到這些,就對李拾歡發(fā)脾氣,而事實上,他不就是以他金主的身份在包養(yǎng)他,身份確實就和那些去迷藍找他的男人沒什么不同?徐徹想了許久,根本反駁不了,卻又很不甘心。酒勁上來,他只覺得全身越來越熱,便去了洗手間,想要好好的洗澡,讓自己清醒一點,把事情想明白。刮胡水好像用完了,他連忙打開抽屜再翻一瓶,卻見在角落處放著半瓶不同牌子的。他拿起來再看,這是羅錦川最愛的牌子?他記得自己似乎和李拾歡提過,所以他也總是用這款。他永遠都是這樣,知道他喜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