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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妄想。“你以為我是一個很勇敢的人嗎?其實我只是麻木了。我撐著這一口氣,早就累了。離開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好辛苦。有時候我會看著天空,一遍又一遍的問,mama,如果小歡真的撐不下去,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李拾歡的話語里透著淡淡的疲倦。“小歡,我?guī)阕?,我們從此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好嗎?以前是我不對,接下來的日子讓我好好補(bǔ)償你?!毙鞆刈ブ氖?,滿懷期望的看著他。“你連一個明確的喜歡都給不了我,我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不想再喜歡你了,真的好累。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很累的事情,光是活下去,我就已經(jīng)很累,可是愛上你以后,我忽然就不那么累了。然而老天是公平的,離開你那天以后,我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壓垮了,好像比從前更要累上幾分。從前我讀書的時候不懂茍延殘喘會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總算體會到了。徐徹,請你離開我的生活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交集。如果可以,我想連江亮也一起躲開。我不想那天他會為我的死太難過,這輩子我已經(jīng)害了他太多,不能再讓他傷心?!崩钍皻g面無表情的看著徐徹,對方正一臉憐惜的看著自己。“那我呢?難道你以為你死了我就不會傷心?”“我死了你也會傷心,但不會和江亮一樣接受不了,最多就是難過一陣子,很快你就能找到別人了。就像你喜歡羅錦川,你馬上也能找到我來取代他一樣。我也是可以隨隨便便被人取代的?!?/br>“小歡,你還在怪我嗎?那時候是我混蛋,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又如何?你只是因為我離開了,覺得不習(xí)慣,就覺得我很重要。那只是你的錯覺而已,不要太過相信。過一陣子,你很快就會忘記的。好了,你在這里,我實在沒辦法剪紙,晚上還要擺攤,所以請你走吧。以后最好也別來了,我應(yīng)該很快就要離開這里?!?/br>“小歡,剛才那個人是誰?你為什么那么恨他?他是不是想對你怎么樣?你要離開這里是因為他嗎?”徐徹不依不饒的問道。“這些都和你無關(guān),你走吧?!崩钍皻g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好,你不想說的,我不問,我會再來的?!毙鞆卣f著,便下樓走了。李拾歡等到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這才慢慢站起,走到抽屜,拿出了紗布,裹住膝蓋,才剛綁好就聽到有人上樓。他連忙警覺的問道:“是誰?!?/br>“是我,小李?!狈繓|杜先生滿臉堆笑地走了進(jìn)來,身后站著飯店的老板。“房東,老板,你們怎么都來了?”李拾歡很是驚訝的問道。“額,是這樣的,我這房子最近想裝修一下,再整間出租,所以不想再租了。你看你什么時候能搬出去?”房東仍然非??蜌?,表情有些僵硬。“對啊對啊,我的飯店生意也不怎么好,我覺得再請你幫忙的話,服務(wù)員好像太多了點。你晚上還擺攤,太忙了,所以我想……”面館老板則是有點害怕不敢上前的樣子。李拾歡看著這兩個人的光景,便猜到剛才趕走李翰陽的時候,說的話一定是被聽到了。估計他們以為自己是個殺人犯,也不想報警惹事,所以就找借口把他趕走。他想到這里,也不辯解也不想再說,反正mama要他來這里的原因也已經(jīng)明白,他確實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二位放心,我也正好有事,不能多呆。你們等我收拾一下,我明天就走?!崩钍皻g仍是客氣的說道。“謝謝,謝謝,多謝你理解哈。這是這個月的房租和你之前交的押金。我半路退租是違反協(xié)議,所以錢就不要了,你拿回去吧,就當(dāng)是我的補(bǔ)償好了?!狈繓|見他答應(yīng)搬走,連忙掏錢出來。“對了,這是面館這個月的工資,雖然你沒做到月底,但看你那么辛苦,我半路辭退也不好意思,你就一并拿著吧?!眱蓚€人急忙忙的丟了錢,就告辭下樓去了。李拾歡看著他們,搖了搖頭,竟然為了一句話,他白吃白住還平白多拿了點工資。用這點錢,明天倒是可以叫車搬走,反正東西不多,這次一定要走得徹底,不能再被人找到。徐徹很是郁悶的離開了這里,便想著自己畢竟住得遠(yuǎn),不如讓徐雙雙經(jīng)常來看望,反正李拾歡也不認(rèn)識她。他才想到這里,就看到徐雙雙來電,便隨手接通:“哥,我們系的李教授不知道怎么的,要我約你出來,說是要和你談?wù)?。?/br>“我?你這丫頭,不是在學(xué)校惹了什么麻煩,你不敢找爸媽,所以把我拉出來頂缸吧?”“沒有啊,李教授特別打電話找我的,問我之前為什么到處讓人幫忙找那個剪紙的帥哥,我說是你讓我?guī)兔φ业?。他就讓我?lián)系你,想約你出來見一面啊。”“好,我答應(yīng)了。你們教授的全名是什么?他有說時間地點嗎?”“我們教授叫李翰明,約的時候是明天下午三點,華閱咖啡館?!?/br>“我知道了,你和他說我會準(zhǔn)時赴約的?!毙鞆貟斓袅穗娫?,用手機(jī)查了一下李翰明,很快就搜出了那張臉。正是下午在李拾歡那里見到的中年人,當(dāng)時事情緊急沒有仔細(xì)看,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的五官和小歡真是太像了。這樣想來,明天下午的約會不得不去了。☆、第25章徐徹如約到了那家地處偏僻的咖啡館,進(jìn)了包廂,就見李翰陽早已坐在那里。他便坐在那人對面,隨意點了杯咖啡,然后不再多言。李翰陽見他半天不開口,只好先說:“你好,我是雙雙他們系的教授。”“我知道,雙雙說您找我,不知有什么事?難道您是想答謝我昨天幫忙解圍?”徐徹自然知道他肯定不是為這件事而來。“請問昨天那個人……是你朋友嗎?我看你完全不懼怕他手上的剪刀,還幫忙阻止他。”李翰陽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我們是朋友?!?/br>“他……他……有和你提過我嗎?”李翰陽很是緊張的問道。“沒有,他最近跑到南大,我也是才知道,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他?!毙鞆胤浅:闷嫠南挛?,隨口說道。“為什么你要找他?你們是朋友的話,他難道不會告訴你去向?”“也許這里有他的私事,他不想朋友擔(dān)心,就沒有告訴我。不過您和小歡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他看到你那么生氣?在我印象里,從來沒見他發(fā)過那么大的火,他一直是很溫和的人。”徐徹一臉好奇的問道。“他叫小歡?”李翰陽的問話讓徐徹略微的皺眉。“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之前看你們的長相還以為是親戚,現(xiàn)在看來是我猜錯了。不過也是,如果親戚怎么可能任由他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擺攤,也不肯稍微接濟(j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