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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不沾污濁”的徐福全然不知道嬴政將自己腦補成了什么模樣,領了差事的他一拱手,就要請求告退回去翻閱典籍進行測算。宮女突然進來了,她低眉順目地跪在徐福旁邊,低聲道:“王上,胡姬求見?!?/br>這個時期還不太講究女子不見外男,所以就算徐福在側也沒有什么大礙。嬴政點頭放那位胡姬進來了。徐福一聽宮女的稱呼,就猜應該是嬴政的后宮,也不知道秦始皇的老婆應該是長得如何貌美。他正猜想著呢,就見那頭走來一體態(tài)裊娜的年輕女子,衣飾華美,腰間以絲帶系扎,勒出細細的柳腰來,女子還披散著黑色長發(fā),不添一點頭飾,但卻更顯得風情萬種,走起路來,發(fā)尾都跟著搖曳起來。這般美人,可惜臉上妝容丑了點兒。徐福瞥了一眼嬴政的臉色。他是不是應該識相一點,先走為妙呢?偏偏嬴政始終不說讓他離開的話。胡姬送上點心湯水,開口聲線嫵媚,“王上近來少入后宮,妾心甚為思念?!?/br>然后這位姿容艷麗的胡姬就當著一干人的面,朝秦王拋了個媚眼。徐福頓時更覺得自己多余了。嬴政連半分目光都沒分給胡姬,他吩咐趙高將徐福送回去。胡姬知道趙高是秦王身邊近侍,如今聽到秦王竟然這樣吩咐,她頓時對徐福起了興趣,于是轉頭來看。徐福向來不畏懼別人打量的目光,若是畏懼的話,他恐怕根本沒那個臉皮在天橋下擺算卦攤。胡姬越瞧越驚訝。她從入宮以來,連那位早先入宮的鄭妃都未曾放在眼中。只因為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著絕對的自信。她長得柔媚,聲音惑人,身段兒生得也好,盡管私底下有宮人偷偷將她比做舞姬,可那又如何?她生得貌美,總能得大王幾分青睞。這是其他人拍馬也趕不上的。可胡姬從未想過,會有人比她生得還要出色。而這個人竟然還是男子。瞧著這眉目昳麗、氣質出塵的模樣,胡姬不免有些嫉妒,她沒認出徐福身上的官服,只覺得那一身紅袍將眼前這人襯得竟是將后宮中所有顏色都比下去了。嫉妒心暗自作祟,胡姬笑吟吟地問:“妾正好奇王上近來為何不愛入后宮,現下便得知了。原來王上竟得了如此顏色,怪不得能擁有王上這般寵愛。”徐福有點目瞪口呆?姑娘你瞎說什么玩意兒呢?作者有話要說: 胡姬就是胡亥他娘,鄭妃就是扶蘇他娘。扶蘇胡亥很快就會出生,然后被徐福各種忽悠禍害。第11章嬴政聞言也愣了愣,其他人更是安靜得詭異。胡姬左右瞧了一眼,笑道:“妾可是說錯了什么?”胡姬暗自咬牙,難道這個新人如此得大王愛重,她連提也提不得嗎?嬴政掃了一眼徐福的神色,見他雙目微瞪,模樣倒是比沉著冷靜的時候更要討人喜歡了。徐福長成這樣,是容易被誤會成是他的男寵。嬴政沒見過那位名滿諸國的龍陽君,但他覺得徐福興許比龍陽君還要出色些。半天沒人發(fā)話,徐福就只能自己站出來為自己證清白了。“想必夫人誤會了什么,我只是個太史令?!毙旄ⅰ爸皇恰眱勺忠У弥亓艘稽c。胡姬面上閃過尷尬之色,頓時也不敢看嬴政了。她本意是想借此嘲諷徐福兩句,誰知道她平時好使的眼光,今天不好使了,竟然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嬴政終于開口了,“回去?!?/br>嗯?徐福和胡姬同時看向嬴政,最后徐福發(fā)現這兩個字不是對自己說的,再轉頭看胡姬的臉色,就見對方涂了胭脂香粉的臉頰一陣紅一陣白。胡姬福了福身,模樣有些委屈,但她卻不敢忤逆嬴政的意思,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徐福心道,嘴賤果然是要招霉運的。等胡姬走了之后,氣氛又回歸沉寂。大約嬴政也覺得有些尷尬,沉默一會兒后,他便開口,“胡亂之言,無需放在心上?!?/br>徐福點點頭,“臣告退。”趙高隨即跟上徐福的腳步,面帶笑容地將他送了出去。嬴政看了一眼徐福的背影,不知道怎的,鬼使神差地冒出個想法來。不知道他若做男寵,又會是什么模樣?宮女進來換香。嬴政的思緒也隨著煙飄散遠去了。他抓起竹簡翻閱,不一會兒便滿面寒霜。加冠禮上,他該狠狠動個手了。趙高將徐福送走后很快便回來了,他其實是不解的,畢竟加冠禮的日期已經由奉常寺的太史、太祝、太卜共同定下呈上了,為何王上還會讓徐福也去測算個日期出來呢?*不知是被誰無意中瞥見了趙高在奉常寺出現的身影,奉常寺里頓時又傳開了一些流言。有人說,這奉常寺有人得了王上的青睞,指不準將來很快就要升職;還有人說,奉常寺里那位新上任的劉奉常,辦事不牢靠,引得王上不喜,說不準這個官帽就要被擼掉;還有人說,趙高說不定是沖著那位那位空降的新人少年來的……不過最后一個說法剛剛冒出頭,就很快被其他人在嗤笑中打消了。徐?;氐椒畛K碌臅r候,恰好也聽聞了這些流言,他突然有種我有個大秘密你們誰也不知道的爽快感。走進大廳的時候,徐福的嘴角是微彎的??粗麄儾铝税胩煲矝]能猜對,他就覺得十分好玩兒。徐福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翻找起了典籍,他要先看一看史上的記載,避免犯一些秦國的忌諱,然后再根據自己的觀測推算得出從中選取最好的日子。其余同僚見他做出個忙得不亦樂乎的模樣來,個個都對他十分不屑,每當從他身邊走過,都要輕哼一兩聲,以示對他的敵意。徐福完全沒放在心上。不是他性格多么善良寬和,而是他的腦子里塞滿了事情,怎么可能去關注這種小魚小蝦的表現?如果這些人真有本事,怎么可能還在這里做小官兒,天天與他為難?不過一群跳梁小丑。那些人也多是欺軟怕硬的,見徐福不理會,他們也只能變本加厲地當著面拿話刺徐福。只是卻沒人敢再提茅廁的事兒了。“若是要越快的話,那最好的日子便是……九月三日?!毙旄O訔壞眯〉犊讨闊阌檬种刚戳怂谧烂嫔蠈憣懏嫯?,權當打個草稿。其他人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無意中瞥見他動作的時候,都是取笑道:“神神叨叨的也不知在做什么,這般沒有才學之人,實在丟了奉常寺的臉……”徐福沒空去跟他們唇槍舌戰(zhàn),他又低頭細細核對了一番。九月三日,應當是近期內最適宜的日子了。這時候剛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