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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能的。”趙高說完便朝劉奉??戳诉^去。趙高的目光微沉,難道這起子小人,還敢欺負(fù)徐先生?連王上都沒能從徐先生這里討到好,咳,這些人也真是無知便膽大包天!劉奉常可沒有王柳那點兒過了頭的驕傲自負(fù),他很清楚如今趙高在王上身邊的分量,如今王上掌權(quán),他身邊的人地位就更是了不得了,現(xiàn)在被趙高這么一掃,那劉奉常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趙侍監(jiān),實乃誤會?!辈皇莿⒎畛Z,而是他如今的位置得來不易,俗話說,那就是撿漏撿來的,要是一著不慎丟了位置,他還能有如今的快活嗎?那時豈不是成為眾人笑柄!所以能屈能伸的劉奉常,當(dāng)即就服了軟。這么快?徐福都有點驚訝這位劉奉常的配合程度。這樣沒有風(fēng)骨品性的人,就算是做了奉常又如何?離被人從官位上擼下去的時日也不短了。趙高終究不便插手奉常寺中的事,不是他對徐福不夠上心,而是各個圈子各有一套規(guī)則,他若插手其中,恐怕還有過分逾越、干涉朝政的問題。見劉奉常已經(jīng)服軟,趙高便點頭道:“奉常以后行事,還要更謹(jǐn)慎些?!?/br>劉奉常連連點頭。徐福對劉奉常十分看不上,這人也很難成為他的威脅。真正麻煩的還是王柳,徐?;仡^瞥了一眼王柳,只見他被擁在人群之中,臉色微微有些恍惚。徐福心中覺得好笑不已,難道抗壓能力這樣低嗎?看到他做了太卜令,就遭受打擊過大,變癡傻了?趙高事已辦到,便轉(zhuǎn)身離去了,身為王上近侍,他平日里的事務(wù)自然是相當(dāng)繁重的,能親自前來已是不易。等走出奉常寺大門老遠(yuǎn)以后,趙高才頓了頓腳步,臉色微微發(fā)苦。今日上過朝后,本該是正高興的時候,誰知王上卻總是面露不虞之色,也不知究竟是哪里惹起了王上心中的火氣。唉,早知,他應(yīng)該厚著臉皮留在那里,先求徐先生算上一卦的……此時的趙高已經(jīng)儼然在心中將徐福當(dāng)做神一般的存在了。什么事兒不知道,找徐先生??!*徐福不知那頭還有人對自己“念念不忘”,他轉(zhuǎn)過身來,頗為“小人”地走到王柳身前,先刻意讓王柳的目光從他手中的任職令和新官服流連而過,隨后才慢悠悠道:“之前柳說我不配使喚你為我清掃屋子,不知現(xiàn)在我是否有資格了呢?如今,柳也該尊我一聲太卜令了吧?”王柳的臉色頓時如同打翻了染缸一般,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個中屈辱滋味,肯定只有他自己知道。真不好意思,我就是如此小人,你怎么下我面子的,我總得給你加倍還回去。徐福嘴角彎了彎。蘇邑在旁瞥見徐福臉上那丁點兒不易察覺的笑意,總覺得心中一動,頓時頗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這點兒在蘇邑看來有點晃眼的笑,在王柳看來,那可就是赤裸裸的嘲諷了。“就麻煩柳,今日好好為我清掃一番了。”此時已經(jīng)是秦國官員該休息的時刻了,其他人都可以回家了,徐福卻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要去他去掃房間?王柳怒上心頭,急紅了雙眼,高聲道:“我不服!”“哦,你不服?”徐福抬眼,懶懶地瞥了他一眼,最后對上王柳那雙飽含怒意和怨妒的眼,他吐出兩個字來,“憋著!”第32章原本期待著徐福會說出什么話來的王柳,頓時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噴不出,咽不下,真是活生生被氣得氣血上涌。“自你來到奉常寺中,整日未曾做過一件正事,你何德何能配做太卜令一職?我為太卜一年有余,論資歷、論家世,你哪里能與我相比?”王柳抬手捂著胸口,倒像是被徐福氣得要厥過去了一樣,偏他還強撐著要與徐福爭一口氣。這一點,倒是比邱機和劉奉常都要強得多。至少還能勉強說一聲有點風(fēng)骨和堅持嘛。“哦,所以呢?”徐福還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王柳暗自氣惱,他狠狠一咬牙,厲聲道:“你可敢與我比試?若你本事不如我,自然不能做這個太卜令!”“我為什么要跟你比?令我做太卜令的是王上,難道說你對王上的決定有所不滿嗎?”徐福下巴微抬,眸光從密睫間透出去,自帶輕視嘲諷的意味。兩人之間的位置頓時對調(diào)了。眾人這才知道,之前徐福對他們的不理不睬,只是因為還沒正視他們罷了,現(xiàn)在徐福才開始展露出他不好惹的一面來,誰要伸手去試探,說不定就得被劃個鮮血淋漓。這人不是沒有傲氣的,只是他的傲氣隱藏在骨子里。其他人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更不敢上前去拭徐福的鋒芒了。“徐福,你……你……你懦夫!”王柳實在是被徐福憋得沒話說了,他們這等出身的人,也不可能像市井混混一樣,開口便能罵人,所以半天才擠出這么幾個字來。徐福也就逗弄一下王柳,出口氣罷了。如果真的要比試本事,徐福并不會怕他分毫。哦,俗話說,輸什么都不能輸了氣勢,既然別人都已經(jīng)蹦跶到門前來了,那就用真本事掄一巴掌回去,把對方抽個不能自理唄。“你想怎么比?”徐福突然出聲問。王柳怔了怔,“……什么?”徐福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太突然,他有點措手不及。就跟你費勁巴拉地想要讓別人答應(yīng)一件事,結(jié)果費勁完了以后,人家輕飄飄地就應(yīng)了。王柳又一次有了嘔血的沖動。“你想怎么比?”徐福重復(fù)了一遍。“自然是……比卜筮之術(shù)!”“龜甲占卜?”徐福問。其實徐福對龜甲這玩意兒吧,并不是太擅長,畢竟這個技術(shù)是從太久遠(yuǎn)的時代傳下來的了,其中很多精髓,都不一定能夠領(lǐng)會得到。相對來講,徐福其實更輸這些正兒八經(jīng)的古代術(shù)士一籌。何況像做太卜、太史、太祝的,大都是祖上流傳的手藝,還有的更是出自名門。徐福算什么?他在這個時代就是毫無立足點的,隨口胡謅了一句出自鬼谷子門下,誰又會當(dāng)真?不過這些都沒關(guān)系。他最擅長的其實是忽悠嘛。王柳嗤笑一聲,“除了龜甲占卜,不然你以為還有什么?”徐福按下心中的不屑。小朋友,沒見過世面就不要說大話,我完全可以碾壓你了好嗎?看相測字解簽算卦除妖,哦不,沒除妖這個選項,嗯,除此之外,樣(并)樣(不)都(精)會(通)的好嗎?“聽說過測字嗎?”王柳愣了愣,隨即不屑一笑,“什么歪門邪道?聞所未聞!何必杜撰出來欺騙于我?”徐福:……歪門邪道?要是擱在那天橋底下,你拿龜甲占卜你也叫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