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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百分百的篤定,莫說徐福了,就算是歷史上再出名的術(shù)士,也很難做到這一點!徐福是不在乎與王柳比試的,他靠著一張嘴已經(jīng)贏過太多人了,王柳又能算什么?等王柳做好了準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了。嬴政連連搖頭,“若是占卜之事都需如此大動干戈,危急時刻又該如何?”加冠禮時,若跟在他身邊的不是徐福,而是另外的太卜,恐怕被這樣一折騰,什么先機也都不占了,等到好不容易占卜出來時,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有何用?趙高從旁附和,“還是徐先生更高一籌。”趙高原本就是夸一夸在圍屏后休息的徐福,誰知道嬴政沉吟一陣,還很認真地應(yīng)了趙高這句話,“寡人也如此認為?!?/br>趙高愣了愣,心道,這王柳將來不輸都得輸了,王上的心偏向誰,已是一目了然的事。徐福慢騰騰地從圍屏后走出來,繞到嬴政腳邊坐下,因為幅度過大,他的衣袍還稍稍有些凌亂,但是顏好的人,就是如此任性,哪怕衣衫再凌亂,也不會給人以落拓邋遢之感,反倒還生出三分瀟灑與慵懶。“王柳應(yīng)該要到了?!毙旄i_口說。宮女會意,立刻進去撤了小榻和食物。沒過一會兒,王柳的身影果然出現(xiàn)了殿門口,他換了一身衣袍,并不像是后世的八卦服,反倒打扮得錦衣華服,好像要去參加什么宴會一般。王柳看到徐福跽坐在嬴政下首,心中不屑,將徐福視為了阿諛奉承之人。他朝嬴政拜了拜,希望嬴政將目光落到他身上時,帶出幾分贊賞之意來,只可惜嬴政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揮袖道:“這便開始吧?!?/br>王柳滿心的期待又被一盆冷水澆中,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僵了僵。徐福沒空理他,直接叫宮女搬來東西,然后重復(fù)著上次的動作——將木條扔入火盆,揀起,放入龜甲圓孔之中。這龜甲并不是那個護了他一命的保命龜甲,這是嬴政命人新尋來的。徐福摸了摸龜甲的表面,沒上一個質(zhì)地舒服。上一個雖然看上去古老又破舊,但確實不可多得。不過徐福也不想像王柳那樣裝逼,卜個卦還要搞那么多麻煩事,也不知道等他卜錯了的時候,會不會羞憤地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瘋狂地在咸陽宮里的裸。奔。徐福內(nèi)心瘋狂吐槽,面上神色卻是絲毫未動,手上的動作更是十分穩(wěn)健。王柳見他cao作過程如此簡單的時候,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手法稚嫩,錯誤頗多,對待龜甲何等粗暴?又怎么能卜出卦來?王柳實在忍不住了,便道:“真不知徐太卜是出自何人門下?”語氣中的嘲諷味道實在太濃,意思其實就是在懷疑徐福壓根就是個半吊子。徐福的確是個半吊子,但抵不住人家是個厲害的半吊子啊。徐福連眼皮都不帶掀的,淡定應(yīng)對,“我出自什么師門你很好奇嗎?王太卜莫非是拜服于我的袍服之下,決心也要投入我的師門了?不過可惜,我的老師不喜歡你這樣兒的。王太卜還是不要再看我了……”徐福頓了頓,說著抽出木條,轉(zhuǎn)頭對上王柳瞬間變色的臉,“因為我已經(jīng)卜完了?!?/br>王柳氣極,“胡說八道?你怎么可能如此之快?龜甲占卜,需要誠心,精心,細心!你何曾有一樣做到?莫非是知曉自己卜不出來了,便如此隨意敷衍,企圖蒙蔽王上嗎?”說完王柳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嬴政,企圖他英明神武睿智的秦王為他做個主,說句公道話。然后嬴政的確開口了,他臉色不虞地對王柳道:“寡人之前,吵鬧什么?徐太卜安然處之,反倒是你半天未見動手,如此虛張聲勢,難道是心生懼意了?”徐福隱隱用贊賞的目光看了一眼嬴政。秦始皇也會嘴炮啊!這口才簡直不要太好??!王柳臉上一片青白之色,他還有些懵逼,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招來的還是王上斥責?王柳憋屈地低下頭,開始搗鼓手中之物。徐福特別壞心眼兒地站起身來,對嬴政道:“我已卜出,我就先說了,等會兒王太卜可要記得與我卜出不同的事來才好,不然恐有抄襲之嫌?!?/br>王柳臉色更加青白,狠狠咬牙,“這是自然!”徐福點頭,“那便好?!彼D了頓,接著道:“據(jù)龜甲卦象顯示,王上近日有喜事。”王柳實在忍不住又嗤笑了一聲。算命卜卦先說喜,這不是的街頭招搖撞騙的江湖術(shù)士才愛說的話嗎?他就說,這徐福沒什么真本領(lǐng)!他卻不知道,當初在街頭徐福第一句說的,可跟喜事完全沒有關(guān)系。所以嬴政聽見徐福難得說一句,他近日有喜事,都有些發(fā)怔。“喜從何來?”嬴政興起,連忙問道。“大概就是……”徐福沉默幾秒,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要喜當?shù)税?。”說完之后,徐福又覺得自己說的這三個字好像還有別的含義,但是徐福又突然記不起了,便點到這里就打住了。喜當?shù)?/br>嬴政:……胡姬有孕之事,知曉之人甚少,徐福不可能從別處聽來,只有一種可能,他是真的占卜出來了。但胡姬腹中之子,并非他的血脈……之前徐福明明也看出來了,甚至又重提“綠云”二字,如今為何又要說他有喜事呢?嬴政看著徐福的目光愈發(fā)復(fù)雜了。王柳不服氣,哪有人用龜甲占卜,能算出說你馬上要生兒子了?這不可能!“徐太卜可敢說一說,龜甲上是何卦象?為何你會說王上有喜事?”徐福轉(zhuǎn)頭又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想要偷師?不好意思,獨門絕技,概不外傳。我既然已經(jīng)算出結(jié)果,王太卜還不加緊卜算出來?難道真的要抄襲我?”與徐福過招屢屢戰(zhàn)敗,王柳心中已經(jīng)憋著一團火了,如今見徐福張口就來,他心中的不忿更是達到了頂峰,他拔高了聲音,斥責道:“徐太卜有何不敢說的?莫非是信口胡謅?什么獨門絕技?見所未見!也敢拿出來用!恬不知恥!”“你當然沒見過,因為我的手法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正宗手法,你的不過是后人胡亂加入自身理解,才有了如今的卜卦之法,但論其精妙,如何能與古法相比?你瞧,你還沒卜出來。王太卜不覺得丟人嗎?”徐福張嘴又開始忽悠。“你!”王柳一句也對不出來,喉嚨里登時又哽了一口血,他默默咽下,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再度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王柳在這個天氣竟是忙出了一頭熱汗,他終于松了一口氣,放下手中龜甲,抬手拜道:“王上近日有福有禍?!?/br>“說?!?/br>“王上近日后宮必得美人,此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