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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方式?徐福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抬腳走了進去。屋子中點著熏香,味道十分濃重,甚至還將屋子里的氣流都變得不流通起來了。徐福抽了抽鼻子,覺得被悶得發(fā)慌,屋子里的人是怎么忍受下來的?他和嬴政完全走近了,徐福便看見那床榻上睡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四五歲??!秦始皇多么禽獸啊!那么早就開始生孩子了!徐福暗自撇嘴。那小孩兒生得面孔十分白凈,睫毛纖長,剛才發(fā)出咳嗽聲的正是他,他強硬地憋住了咳嗽聲,如今兩頰都飛上了兩團紅暈,看上去可愛又可憐,忍得好不辛苦!細看的話,徐福便能從那小孩兒的臉上看見幾分嬴政的影子,只是小孩兒或許更像母親,他的面容還是顯得秀氣了些。隨后,徐福便聽見嬴政開口叫那小孩兒,“扶蘇,怎么又病了?”扶……蘇?徐福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那個秦始皇的倒霉兒子扶蘇公子就是這小孩兒?就是這個看上去綿綿軟軟,瘦巴巴,病怏怏的小孩兒?扶蘇終于松開了嘴,他開口聲音有些嗡嗡的,“父王?!彼辛艘宦暠汩]著嘴不再說話了,看上去瘦弱得就如同風中搖曳的一朵小野花似的,特別可憐。“你母親沒有為你叫侍醫(yī)來嗎?”嬴政不悅地皺起眉。扶蘇小心地抬頭望了一眼嬴政,又看了看嬴政身后的徐福。徐福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對他眨了眨眼,那身清冷的氣質(zhì)頓時煙消云散,扶蘇似乎被他這個動作逗笑了,一直緊繃著的神情這才放松了一些,“母親說,父王都將侍醫(yī)派到胡姬那里去了,因為胡姬要為扶蘇生個弟弟了。扶蘇不過生場小病,如何能將侍醫(yī)叫走呢?”徐福忍不住心中吐槽。胡說八道呢吧?在王宮之中,還有如此大方的姬妾?自己兒子病成這般模樣,還要為王上的小老婆考慮,都不敢叫個侍醫(yī)來?嬴政將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自出生身體便不大好,怎么能算是小病?來人,去請侍醫(yī)來?!?/br>“喏?!瘪R上有內(nèi)侍小跑著出去了。扶蘇臉色忍不住又咳了起來。徐福抽動了一下鼻子,越發(fā)覺得屋子里的味兒太難聞了,“王上,窗門緊閉,屋子里氣流不通,扶蘇公子應(yīng)該更加難受吧?”聽見徐福如此說,嬴政連質(zhì)疑都沒質(zhì)疑一下,隨即便命人來將門窗打開。徐福又聞了會兒,忍不住道:“王上,這個香氣……怎么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嬴政如今對香氣十分敏感,聽他說起,當即就問。“像是……之前王上寢殿中常點的熏香味道。”嬴政臉色登時一變,高聲叫道:“來人,將這香爐搬出去,砸碎?!?/br>宮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秦王發(fā)怒,誰也不敢小覷,連忙進來將香爐搬出去了。門窗大開,香爐搬走,屋子里的味道很快便淡了下來。徐福覺得舒服多了,臉上一直繃著神色也稍微松了松。但嬴政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輕松,甚至可以說,他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他又叫了一名內(nèi)侍去催促侍醫(yī)到來。徐福見嬴政如此大動干戈,才想起那個熏香似乎是有問題的,他低聲問:“那熏香,難道有毒?”之前他睡在秦始皇的床上,吸了好多口,應(yīng)該不至于死翹翹吧?嬴政面沉如水,“熏香吸入,會催發(fā)情。欲,容易上火,這也就罷了,其中的確有毒,吸入過多,會令人……”說到這里,嬴政又不自覺地打住了。那毒可能導致無法再有子嗣,這樣的話能說出來嗎?嬴政總覺得說出來之后會大大打折自己的形象,于是便戛然而止,不肯再言了。此刻嬴政更擔心的是,他才年僅五歲的長子,是否也會因為吸入過多,而導致子嗣艱難!越想嬴政便越覺得心中窩火,他難壓心頭火氣,厲聲喊道:“去將胡姬從院子里帶出來,關(guān)到幽院中去!”那幽院是個什么地方,徐福一頭霧水,不過見其余宮人面露驚恐,就知道定然不是個好地方。嬴政如此暴怒,難道那熏香吸入過多會……會再也硬不起來!從此喪失男性雄風?!徐福越想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第37章他跟著秦始皇睡了那么久,也吸了那么多的熏香,是不是他也會再也硬不起來,喪失男性雄風?!徐福被自己嚇得有點不太好,臉色都微微發(fā)白了。嬴政雖然處于震怒之中,心神都放在了扶蘇的身上,但他也有留余光不自覺地去注意身旁的徐福,在看見徐福臉色微微發(fā)白時,他先想到的是,莫非他剛才動靜太大,將徐福嚇住了,隨后思及徐福常年淡定如斯的模樣,嬴政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難道是……又餓了?想到那天被自己折騰暈的徐福,目光再觸及到徐福額頭上被幾縷碎發(fā)掩映住的青痕,嬴政覺得有點心虛。倒是扶蘇將頭仰得高高的,望著徐福的方向,甕聲甕氣,相當認真地問:“你也生病了嗎?”徐福本身膚色比較白,徐福推測,也許是原身很宅男,常年不愛見陽光,所以才會擁有那么白的一張臉,現(xiàn)在再白一點,那自然就像是病了一樣,平白有幾分惹人憐惜了。徐福將思緒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出來,低頭看向扶蘇,“我沒有生病,只是屋子里的味道太悶了。”扶蘇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好悶,但是母親不許扶蘇打開門窗,說是更易染上風寒。”沒想到扶蘇還能與徐福如此平和地聊上幾句,似是十分投緣般,嬴政眼底閃過一道驚訝的光,噴薄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了一些。宮人們見嬴政臉上的冰寒之色沒之前那樣的可怕了,這才暗自松了口氣。扶蘇又捂著嘴,低聲咳了起來,兩眼不一會兒便淚花花的了。不一會兒,門外便有內(nèi)侍稟報,“王上,人已經(jīng)帶過去了?!?/br>“你們在這里做什么?”一道溫柔的嗓音突然在門邊響起,打斷了那內(nèi)侍的話。內(nèi)侍彎腰叫了聲,“鄭妃。”鄭妃?扶蘇的母親?徐?;仡^看了一眼,最先見到的便是女人晃動的裙角,隨后才是她婀娜的身形,和那張柔美的臉蛋。她的出身或許比胡姬高出許多,所受教育不同,她的打扮也不似胡姬那樣放浪肆意,她的妝容幾乎是一絲不茍的,有點兒像是古代所謂的母儀天下的姿態(tài),舉手投足都帶著些許高貴意味。還是比較適合做千古一帝的女人呢。如此大氣的女子。徐福還正兒八經(jīng)地在內(nèi)心評判道。扶蘇在床上懨懨地叫了一聲,“母親?!?/br>鄭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