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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駕,爾等竟敢讓我們?yōu)闋柕茸屄?!好猖狂的口氣!?/br>昌平君?不認(rèn)識。徐福只覺得這個稱呼聽起來官爵很高的樣子,不過最高的人此刻就在他身旁呢。嬴政的臉色沉了沉,也不再掩飾,當(dāng)即上前撩起車簾,目光如炬地看向挑釁的那人,冷聲道:“昌平君何在?”如今上了那么多朝,誰還能聽不出秦王的聲音?那昌平君日日上朝時,與嬴政十分接近,現(xiàn)在一聽見這道嗓音,當(dāng)即就掀起簾子,露出后面一張面帶笑容的臉來,“沖撞貴人,這邊請?!?/br>昌平君當(dāng)即一鞭子抽在那下人身上,趕緊命人駕著馬車讓出路來。嬴政始終都一言不發(fā),只是等馬車駛離的時候,他才回望了一眼那昌平君。徐福敏銳地注意到,嬴政的目光微沉。這個昌平君歷史并不怎么出名,至少徐福是沒有太大印象的,他自然也不知道此人跟秦始皇關(guān)系如何了。反正這些了解與否也并無大礙,他只要知道最后歷史的勝者是秦始皇就夠了。馬車漸漸駛得遠(yuǎn)了,嬴政的臉色才慢慢緩和了。就在徐福以為嬴政心中還暗自憋著一股火氣時,卻又聽嬴政道:“快些回宮。徐先生必是餓了?!?/br>徐福:“……”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話題又發(fā)生了什么樣迅疾的變化?*日薄西山,由趙高從旁監(jiān)管,嫪毐被押解上了刑場。嫪毐原本還渾渾噩噩的表情,在見到刑場之上那幾名彪形大漢時,他的臉色登時就一片慘白,雙眼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被堵住的嘴還流出了涎液,面孔都隨之變得猙獰了起來。刑場上的人見著這位昔日的長信侯,連連搖頭。瞧這模樣,那里還有半分往日威風(fēng)?有人笑道:“聽聞嫪毐有一絕技。”“哦?什么絕技?”旁人問。“他那物可以轉(zhuǎn)動車輪而毫發(fā)無損,正巧今日也讓我們領(lǐng)教一番,他那物究竟如何堅硬?!闭f著那人便命人拿來了繩索。嫪毐聽見這番對話,臉色竟是隱隱泛著青灰之色,他被嚇得險些厥過去。但他終究還是清醒著的,有大漢扒去他的褲子,隨后冷笑一聲,用那繩索將他套牢,四肢、脖頸、那物……都沒有落下。嫪毐的身體微微抽搐起來,旁邊的人抽走了他嘴里的布,隨后趕了六馬駕車而來,再將繩索系于上。嫪毐已然抖成了篩子。他口齒不清地喊道:“我……我乃秦王假父!我乃秦王假父!我乃……”馬兒被抽了一鞭子,嘶叫一聲,立刻朝不同方向撒足狂奔而去,刑場之上連慘叫聲都未響起,嫪毐口中最后的嘶喊戛然而止。時九年,長信侯嫪毐施以車裂之刑。不久之后,趙姬病重,命宮人前赴咸陽宮求見秦王政。*嬴政很久未能再入夢,原本應(yīng)值得歡喜的事,偏偏卻讓他隱約感覺到了一絲悵惘。又逢夜時,嬴政閉眼入眠不久,卻察覺到身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嬴政也當(dāng)即睜開了雙眼。徐福坐在床榻之上,被子從肩上滑落,墜在腰間,更襯得他只著里衣的腰不盈一握。他的臉色微微發(fā)白,臉上的表情有些漠然。“被魘住了?”嬴政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響起,起到了一定的撫慰作用。徐福將思緒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出來,他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被魘住了,身為本領(lǐng)高強(qiáng)的術(shù)士,他怎么能被魘住呢?徐福搖頭,微微蹙眉,偏了偏頭,看著嬴政問道:“隱約聞見哭聲,擾得我不能入夢?!?/br>黑夜之中,徐福的眸子熠熠生輝,深深印在嬴政的眼眸之中,嬴政轉(zhuǎn)頭叫了一聲,“來人?!彪S后便真的有宮人趕緊到床邊來了,點燃燭火,躬身道:“王上?!币驗榉鎏K還在榻上熟睡,宮人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外面何人哭泣?”徐福聞言有些驚訝,嬴政這么快就問了?嬴政就不擔(dān)心那只是他的錯覺嗎?不過隨即一想,秦王么,可以隨意任性。他詢問宮人,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br>宮人面露難色,“從咸陽城外來的那兩人?!?/br>徐福更驚訝了,原來外面還真的有人在哭???他就說,怎么一閉上眼就總覺得有嚶嚶的哭聲在耳邊縈繞,鬧得他驚了個夢,差點就在秦始皇面前失了儀態(tài)。嬴政面色不改,“將人驅(qū)到一旁去,若是再擾了寡人休息,便將人趕出咸陽宮?!?/br>“喏?!睂m人忙出去了,等走到寢殿外之后,那宮人便立刻板起了臉,“兩位請到一旁去哭吧,連夜哭倒在王上寢殿外,算是怎么回事?若是再擾了王上,便教你們好好嘗一嘗教訓(xùn)?!?/br>其中一名宮女哭得妝容都花了,“求見王上,求見王上?。√蟛≈?,求見王上一面!”“王上早安排了侍醫(yī)隨侍,爾等如今到咸陽宮中來又欲如何?把他們帶走!”宮人冷著臉吩咐一旁的內(nèi)侍。膀大腰圓的內(nèi)侍立刻將人生生拖走了。“王上!王上!太后病重啊……”那兩人的聲音漸漸地便遠(yuǎn)去了,再也聽不真切。過了一會兒,天上還下起了雨來,將那兩人澆了個透,他們哭坐在雨中,臉上神色越發(fā)絕望,他們知道,他們跟著趙太后,便再也沒有回到咸陽的機(jī)會了……他們從此徹底脫離了秦國最尊貴的地方……曾幾何時,趙姬初為太后,何等風(fēng)光?再看如今,被棄于別宮中,再不能回咸陽城,兒女皆不在身側(cè),只余下偌大凄清的宮殿和神色麻木的奴才們。正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天氣入了冬,便愈發(fā)寒冷起來,徐福晨起時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是為了維持風(fēng)度,哪怕是僵著臉,他也要裝得無畏地起床更衣,洗漱過后,便冷著一張臉去用早膳,之后又有內(nèi)侍趕著馬車送他去奉常寺。到奉常寺的時候,徐福臉色冰冷,那稱病不來的王柳終于露了面,王柳剛與徐福的神色對上,就不自覺得往后退了半步。徐福身上氣勢似乎更甚從前了!其實這個想法并不只王柳才有,其他人也不自覺地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他們竟然隱隱覺得不敢貿(mào)貿(mào)然與徐福對視。這些人殊不知,徐福臉上表情冷漠更甚從前,不過是被凍的罷了。徐福行至位置旁坐下,翻動了一下竹簡,卻覺得手冷得厲害,徐福不太高興,冬天一冷起來,他就渾身不爽。于是他抬頭看向王柳,“去為我點個火盆來,再為我倒杯熱水來?!?/br>徐福的眼神威懾力太強(qiáng),王柳一時間受了蠱惑,不自覺地拔腿就往外走,等他都跨過門檻了,王柳終于回過神來,想起支使他的正是此生仇敵!王柳哪里還肯再為徐福去點什么火盆?他頓住腳步,沒有動。正巧此時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