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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助于你?!?/br>不知道是不是自身錯覺,徐??傆X嬴政的口氣似乎透著寵溺一般。寵溺啊……來自秦始皇的寵溺啊……徐福心中暗自打了個哆嗦。真是太可怕了!果然是卦算多了,腦子都鈍了。·兩日后,徐福剛擼起袖子準(zhǔn)備與趙高查起此事,同時,那奉常寺也送來了卜卦的竹簡,上面匯集了關(guān)于下一月的卜卦結(jié)果。徐福見狀,先放棄了追查巫蠱之事,而是直接問嬴政要那竹簡。“之前時間急,我未來得及對自己的判詞做個修改,左右竹簡也是送到王上這里來,便麻煩王上將那竹簡給我,我再修改一次?!毙旄5目跉馔钢B自己都沒發(fā)覺的理所當(dāng)然。嬴政很樂意滿足徐福的要求,當(dāng)即便讓內(nèi)侍拿著竹簡到了徐福的面前。徐福將竹簡展開放在小桌案上,還命人端來杯盞,打算蘸水在桌案上測字。杯盞很快被送來,但徐??粗媲暗闹窈啠瑓s是呆了呆。那竹簡之上,關(guān)于他的結(jié)果,只涉及了一句話。哦不,準(zhǔn)確的說,就三個字。無不利。自己的心血被人隨意抹去的感覺……徐福心中一聲冷笑,真是糟糕透了!再看竹簡之上其余判詞,在他的眼中統(tǒng)統(tǒng)都變作了垃圾。徐福心中有自己的高傲,被侵犯時,他當(dāng)然會忍不住立時炸毛。徐福按下竹簡,面色冰冷,仰頭對嬴政道:“王上,可否賜我一字?”嬴政想到之前玉璽丟失時,徐福便問了他這樣一句話。嬴政看著他桌案上的竹簡,問道:“這竹簡有何不對?”“我只是想印證一下心中想法罷了?!毙旄@渎暤?,哪怕是面對嬴政,他也沒有半分緩和的味道。嬴政終于發(fā)覺到了徐福的不對勁,他不再多問,當(dāng)即給了徐福一個字,“異。”異樣的異。徐福伸出白玉般纖長的食指,蘸了水,在桌案上龍飛鳳舞畫了個篆字出來。嬴政的心神全在徐福那手指上去了,哪里還記得看他在桌案上寫字,又是要做什么。徐福抿了抿唇角,水跡漸干,同時,殿中眾人聽他朗聲道:“上形似水,江河流水而來,匯聚成海。下形似刀戟包裹,為殺伐兇患之意。水從天上來,形成禍。”“請王上再賜我一字。”測字若是為求個準(zhǔn)確,許多人便會測三個字,求得最后結(jié)果。如今徐福為了把竹簡上其余人的判詞壓個干脆利落,他便也向嬴政求三個字。從嬴政這里得字,算出最后結(jié)果來,那不是更有震懾力嗎?哦,要說這些人不懂測字之法。他們信不信管他何事?測對了的事,那便總會有應(yīng)驗的一天,何況,秦始皇信他,那就勝過所有了!畢竟在秦國,秦始皇說了算!第55章再賜一字?嬴政的目光從徐福身上繞過,“福。”福字。徐福怔了怔,腦子里也涌出了第三個字。禍福相依,那第三個字便用禍好了。他蘸水再寫于桌案上,大殿之中宮人們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黏在了徐福的手指之上。他們都未見過這樣的卜筮之法,每見徐太卜動手,都覺得新奇不已。測一字,是使用拆字解字的方法,而測三字,最常用的便是諸葛神數(shù)測算的方法,共三百八十四爻,讖語句法,長短不一,利用筆畫數(shù)進(jìn)行計算。徐福盯著面前的小篆體看了一會兒。突然頓住了。……誰來告訴他小篆體怎么算筆畫?宮人們還屏著呼吸,嬴政也不自覺地將呼吸放得輕了一些,他們都在等徐福再朗聲吟出很高深的話來。都問秦始皇要了個字了,總不能說他不會算筆畫了吧?原本裝得挺高逼格的,頓時就沒了下文,那怎么行?徐福心中的火氣也稍微褪去了一些,桌案上的水跡已經(jīng)干了,不過那兩個字的形狀已經(jīng)印進(jìn)了他的腦海里。既然他測字本就是半罐水,那就隨心來拆字解字好了。異,可知有水從天上來,形成禍患。福,左為衣,形似水,右有一口田。與異相連,可拆解為,一衣帶水而來,淹沒了田?徐福暗自搖頭,又往下思索,禍,左與福相同,而右似南,按照心中所求,這便應(yīng)當(dāng)是指向的禍患所起的位置。南方?徐福揉了揉額角,因為突然出了意外,導(dǎo)致他腦子里的思緒也逐漸混亂起來了,難以拿定這個拆解的結(jié)果是否可信。見徐福半天都未說話,嬴政忍不住出聲道:“可是這個字不能用?”“可以用?!毙旄|c點頭,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煩請王上為我取堪輿圖來?!?/br>嬴政毫不猶豫,直接讓內(nèi)侍取了來??拜泩D放在徐福的面前,徐福先找準(zhǔn)了咸陽的位置,隨后看南方,但南方的范圍著實有些大,幸好此時秦國所屬的郡城并不多,篩選個一會兒,徐福的目光便定格在了蜀地上。徐福心中還存有疑惑,不敢如此莽撞地就告訴嬴政,他將堪輿圖推開,心中暗自盤算起來,還有何法可測。八卦盤更多運用于風(fēng)水,求簽求運最合適,觀天象當(dāng)然是觀天氣最適宜,真要從天空中一片星觀出個什么來,起碼徐福暫時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如何?”嬴政低聲問道。徐福有些神思不屬,道:“那日龜甲卜筮,我意外得出了兩卦?!?/br>“哦?哪兩卦?”“一為福,二為禍,我不知道哪一卦才是準(zhǔn)確的……”徐福低聲道,眼底不自覺地蒙上了一層迷茫,恰好只有嬴政的角度能居高臨下的,瞧個一清二楚。嬴政察覺到心不自覺地軟了軟,他的聲音更柔和低沉了一些,“卦象都是如何說的?”徐福將卦象重復(fù)了一遍給嬴政聽,嬴政微微皺眉,面色慎重起來,“你的意思是,若為剝卦,便是兇?若為謙卦,便是吉?”“是……”徐福應(yīng)到一半,突然頓住了。“是了是了,應(yīng)當(dāng)是這里出了問題……”徐福喃喃道。“哪里?”無論是使用龜甲還是測字或求簽,都要講究一個心誠,為什么要心誠?也就是在進(jìn)行的當(dāng)時,靜下心來,想著所求之事,這樣才更容易求得想要的結(jié)果。當(dāng)時徐福心誠嗎?他自認(rèn)是心誠的,但是為什么會測出兩個不同的卦來?當(dāng)時因為不慎將木條燃得久了些,便導(dǎo)致龜甲上多了一條裂紋。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個不慎呢?徐福驟然想起,當(dāng)時他的腦子里除了想著求國民大事以外,還不小心聯(lián)想到了秦始皇的身上,就是那么一走神,才導(dǎo)致出了這樣的錯誤。所以他當(dāng)時心中所求的,是不是恰好成了兩個不同的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