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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躥到了額頭上,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見、見到了?!?/br>“那人呢?為何不帶回郡守府來?”陳會皺起眉,厲聲責問道。熊義不耐煩地揮揮手,“別說那么多話了,先將人給我請回來。那位是奉常寺的太卜丞,姓徐,乃是王上跟前的紅人,此次要來蜀地視察的人是他,不是我!得罪了他,你們自己想著怎么向王上交代吧!”熊義雖然胸中有怒氣,倒還沒想過在郡守面前抹黑徐福一把。聽熊義說得如此嚴重,陳會的臉色微微變了,而那負責人更是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匆匆往外趕去請徐福了。陳會當然知道會有官員前來蜀地,只是他初時一聽是個太卜,便沒如何放在心上。太卜向來都是一步也不出咸陽城的,如今這個太卜要跑到蜀地來,想來應該也是備受排擠的,不然他在咸陽城中好好的,為何偏要到蜀地來?他一個太卜,名不正言不順,摻合進來,那不是自找苦吃嗎?所以陳會才沒將這位徐太卜放在心上。只是熊義所言應當是不會有錯的,雖然不知那太卜為何非要來蜀地,但人家在王上跟前是個紅人,他們就必須得先尊敬著。·那負責人打郡守府里出來后,惴惴不安地帶著人在城中搜尋起來。這也要得幸于徐福容貌出色,他隨便抓住一名路人問起徐福的行蹤,總有路人能答出一二來,幾番下來,他便拼湊出了徐福如今的落腳地。負責人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這時正巧徐福坐在客棧廳中享用著飯食,他身旁的四名侍從身材高大、面容冰冷,顯得有幾分兇神惡煞,教周圍人對他好奇再甚,卻也不敢上前接近。那負責人闖進門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桌案前的徐福,他松了一口氣,快步小跑過去。柏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負責人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徐福的面前。“徐、徐太卜?!必撠熑斯吠鹊匦α诵?,做出請的手勢來,“之前未能認出徐太卜身份,如今郡守令我等前來迎徐太卜,請徐太卜與我一同回到郡守府中?!?/br>這么快就來找自己了?徐福估摸著熊義應該是醒了,并且告知了郡守自己的身份,不然這個人也不會跑到自己面前來。他可還記得之前柏舟說地上躺著的人才是熊義時,這人眼底露出的惱怒和輕視。見徐福只打量著他,卻半天不言語,那負責人有些慌了。“徐、徐太卜?”他低聲喚道。徐福從桑中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手,這才站起身來,“走吧?!?/br>旁人不知那負責人對徐福說了什么,只見他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帶走了客棧中的美人,自然免不了無數(shù)眼刀朝他飛去,那負責人被莫名其妙地飛了眼刀,變得越發(fā)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雖然這樣的人顯得過分狗腿了,但這樣的人十分乖覺啊,該低頭時就低頭,不給徐福找一點麻煩。一行人到了郡守府,進門以后,那郡守倒也沒讓徐福多等,迅速就迎了出來,身后還跟著虛弱無力的熊義。陳會沖著徐福微微一笑,態(tài)度不會過于熱情,也不會過于冷淡,“徐太卜,手底下人出了差錯,如今才接到徐太卜,實在失禮,請徐太卜海涵,包容一二。”徐福淡淡地點頭,沒說話。反正他頭上頂著秦王的招牌,他如今就要表現(xiàn)得矜貴一點,若是主動放下身段,與那郡守結(jié)交,對方反而不會將他放在眼中。結(jié)交這樣的事,交給熊義去玩兒就夠了,他就繼續(xù)扮著自己的高冷,給這些人留點神秘感。陳會以為徐福心中仍有不滿,于是轉(zhuǎn)頭朝那負責人厲聲道:“還不向徐太卜請罪!”那負責人哪里敢多說什么,啪地一下就跪了下來。徐福卻沒看他,而是盯著那郡守的臉,好好瞧了一會兒。被一個美人如此盯著,哪怕對方與自己同樣身為男兒,也會覺得有些微窘迫,陳會便被徐福盯得有些尷尬,不由得出聲問:“太卜,我身上可是有何怪異之處?”徐福點了點頭,“是有。”熊義的心不自覺地揪了一把,他的隨從也跟著咽了咽口水,一臉緊張地盯著那郡守。來了!他們不約而同地在心底道。這徐太卜又要張開那張嘴了……陳會突然間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也有些鬧不懂熊義和這徐太卜究竟是怎么了,他的身體僵了僵,緊緊抿著唇,憋著心中的疑問沒有問出來。過了會兒,徐福才道:“郡守今天衣領是亂的啊……”原本屏息等待的熊義一干人,頓時如同破了的氣球,一下子就癟了下去。他們心中頓時也說不清是期待,還是欣喜,又或是恐懼。但他們看著徐福時,腦子里都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念頭,一定要離他遠一些!這徐太卜會些詭異術(shù)法!他們卻沒注意到,陳會的臉色微微變了,還裝作不著痕跡地拉了拉領口,笑道:“伺候的人不精心?!?/br>“那是該換了?!毙旄5卣f完,頓了頓,突然又道:“郡守的臉色瞧著不太好啊,郡守近日可要小心了,別出了什么禍事?!毙旄T绞沁@樣說,陳會的臉色就越發(fā)難看。而徐福還沒忘添上一句,“郡守可不要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我是做什么的,郡守應該也是知曉的?!?/br>陳會看著徐福的目光登時就帶上了幾分忌憚。徐福擅卜筮之術(shù)!他倒是險些忘了這一點。只是等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陳會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沒有人會聽到別人讓你小心別出禍事后,還能笑得出來的。徐福懶洋洋地收回了目光,問道:“郡守可為我等準備好房間了?”“自然是備好了的。”陳會身旁的隨從答道。“那便帶我們過去吧。”徐福突然頓住,又道:“明日我要前往都江堰附近,勞煩郡守為我派個當?shù)厝祟I路?!?/br>陳會點了點頭,讓隨從帶徐福先去休息,其余的話倒是沒再同徐福說了,大約是擔心徐福開口又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來。送走了徐福,陳會才松了一口氣,原本以為這個太卜不過是個好拿捏的人物,誰知道竟是渾身帶著冰棱子的,扎手!他回過頭來見熊義正看著他,目光中似乎帶著……憐憫?陳會忍不住再次皺眉,今日是出了什么差錯?怎么連熊義公子都表現(xiàn)得如此怪異?當然陳會是想不到徐福一句話的功效,在別人眼中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奪一人命了。·那隨從將人帶過去之后便退下了,院子里只留了兩名侍女等候差遣。徐福讓柏舟關(guān)上房門,這才問出心中的不解來,“那郡守叫什么?他似乎與熊義關(guān)系匪淺?”“蜀郡郡守名陳會,曾是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