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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擄走了?哪怕長得英俊,那也是怪人!第63章暖烘烘的滋味太美妙,徐福被緊緊包裹其中之后,便再也不愿睜開雙眼了,可還有事沒做完啊……徐福在意識之中劇烈掙扎了一番,終于,睜開了雙眼。第一眼觸及的不是桑中或者柏舟的面容,更不是那些惶然不安或崩潰哭泣的面容,更不是那波濤洶涌的大水……而是一張,讓他恍惚中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的面容。“秦……”徐福剛要脫口而出,又及時打住,硬生生地轉(zhuǎn)了話,“王上,王上如何會在這里?”嬴政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見徐福閉了閉眼,口中道:“是夢吧……”他完全不需要嬴政的回答,隨后便躺下去緊閉著眼,又睡了過去。一臉期待的嬴政:……意識到危機解決的徐福陡然放松下來,自然是全然陷入了熟睡之中。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初時嬴政還能坐在一旁,盯著徐福,等他醒來,到了后面,連續(xù)趕路的嬴政也覺得有些困乏,便不得不放棄也去休息了。安眠無夢。待到徐福再醒來時,渾身的疲乏都解了不少,只是因為睡得過于久了,睜開雙眼之后,還覺得身子有些懶憊。他懶洋洋地爬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的地方并非床榻,而是相當寬闊的馬車之中。左瞥一眼右瞥一眼……果然,看見秦始皇只是他的錯覺。徐福理了理被子,靠在馬車里休息。嬴政掀起車簾進來時,瞧見的便是徐福如此懨懨的模樣,臉色還是大病初愈的蒼白,周身仙氣退去了不少,不過顯得更令人為之揪心了。“可覺得好些了?”低沉的聲音陡然在馬車內(nèi)響起,徐福抬起頭,看著嬴政,瞬間呆了呆,不過徐福反應(yīng)很快,當即便道了一聲,“王上?!苯型曛笏虐l(fā)現(xiàn)自己還懶洋洋地擁在被子里,動也未動,這副模樣,是不是有些不尊秦始皇?嬴政并未注意到這一點,他在徐福跟前跽坐下來,又問了一遍,“可覺得好些了?”“已經(jīng)好了?!毙旄4鹜?,忙搶先問道:“王上為何在此?”“寡人前來接你?!?/br>徐福聽聽便作罷。秦始皇嘴上這樣說,他總不能真這樣信吧?也就古人最信這一套了,上司稍露關(guān)懷,從此便掏心掏肺了。嬴政見徐福低頭不語,心頭還涌現(xiàn)了些微喜色。徐福此時應(yīng)當正心中感動吧?就算不感動,感觸總該是有的吧。趁熱打鐵,再展現(xiàn)一番寡人的關(guān)懷與貼心。嬴政想了想,開口道:“之后的事便交由寡人來處理,你且好好養(yǎng)病?!?/br>徐福點了點頭,沒說話。本該秦始皇處理的。他前來就是為了弄清楚那個夢而已,找到那只鼎而已……嗯?他的鼎呢?“王上,柏舟何在?”聽清徐福所問,嬴政心中微微有些不爽。再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柏舟?嬴政心中再不快,卻也還是探出馬車,命人叫來了柏舟。柏舟來時,手中便捧著那鼎。如今他們瞧著徐福都覺得跟瞧神仙一般模樣,現(xiàn)在看著那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鼎,自然也心懷敬畏。哪怕是徐福暈過去之后,他們都不敢輕易觸碰或打量那只鼎。柏舟向嬴政行了禮,隨后才將手中的鼎遞到了徐福的跟前。徐福將鼎接過來,盯著看了一會兒。就這玩意兒差點害他丟了性命?徐福覺得自己也是挺能作的。嬴政的目光也放到了那只鼎上,嬴政不知這鼎有何稀奇之處,只能靜心等待徐福開口解釋。徐福手指摩挲著鼎上的銘文,總覺得瞧上去有些像是甲骨文,這個徐福是一個字也認不出來,加之銘文刻得十分細小,他如何能辨認?徐福有些失望,這鼎故弄玄虛一番,卻又瞧不出用來做什么。他白找了。徐福將那鼎隨手擱到一旁,便不再看了。嬴政不由問道:“這是做什么的?”徐福懶洋洋地說:“做手爐,做丹爐……”還可以做夜壺。就是沉了點兒。嬴政見徐福那樣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只當他是在說笑。“來蜀地就說為了尋它?”嬴政又問。徐福當然不能承認,他義正言辭道:“我要對我的卦象負責,自然要前來印證,也要提醒這里的百姓?!?/br>嬴政見他說得一派凜然,也只好默認了徐福的說法。徐福不愿意細說起這鼎,但總有一日他會說的。徐福休息足了,便出了馬車。此時整座城都已經(jīng)恢復大半了,淤泥被清掃干凈,破損的農(nóng)具修補起來,門窗重新糊上去,就在整座城的百姓都在勞動時,徐福給睡過去了,一睡完,這座城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見徐福已經(jīng)無礙,嬴政便帶著他進了城。恐慌和絕望的氣息從這座城市退去,百姓們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雖然大水毀壞了不少的東西,但他們好歹沒丟了性命。徐福同嬴政在街上走過的時候,免不了吸引了不少目光。那鳳姑娘聽街鄰說起徐福進城門來了,忙從醫(yī)館里出來,卻只來得及看見徐福和嬴政走遠的背影,氣得差點把手里的草藥塞嘴里啃了。“怎么又是他?”鳳姑娘一跺腳,轉(zhuǎn)身回去。嬴政對于帶有敵意的目光十分敏感,他回頭瞥了一眼,只見一個女子匆匆轉(zhuǎn)身離去,因為距離有些遠,嬴政并未將那女子的面容看真切,但他記性非常好,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就想了起來,他從馬車上下來,見到徐福時,徐福身旁似乎就有那女子的身影。嬴政面上若無其事,心中卻是暗暗記下了。總要問一問桑中和柏舟二人的……兩人進了縣衙,忙得不眠不休的李冰一臉憔悴地迎了出來,“王上,太卜。”李冰將二人迎進去,忙將上位讓與了嬴政。嬴政卻并未馬上坐下,而是招呼身后內(nèi)侍,從內(nèi)侍手中接過披風順手罩在了徐福的身上。望見這么一幕,李冰的臉色稍稍有些怪異。徐福渾然未覺有何不對之處,他罩著披風抬頭問李冰:“縣長此處可能沐?。俊?/br>李冰怔了怔,“……能。”“我命隨從領(lǐng)太卜前去?!?/br>徐福這幾日根本顧不上沐浴洗漱,如今大水退去,自然恨不得好好沐浴洗漱一番。等他洗了個干凈,又換上了一身新的衣袍,這才覺得自己恍若新生了一般。徐福再回到廳堂之中時,嬴政與李冰的談話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徐福悄無聲息地走進去坐下,聽了一會兒,徐福只聽出了一個信息。原來會退水,并非真是被他一句話給說走了。世間哪有如此神奇之事?都江堰早已修建得頗具雛形,偏偏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