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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些,他們便遇上了前來迎接的隊伍。那隊伍之中為首的男子上前來,恭恭敬敬地朝李斯和徐福行了禮,這二人都是氣度不凡,男子一時分不出誰才是做主的,半天才遲疑道:“兩位大人,請隨我前往大梁?!?/br>徐福冷淡地點了點頭,李斯倒是對那男子笑了笑,模樣溫和。這是徐福和李斯早在馬車上就商量好了的。一人扮紅臉,一人扮黑臉。徐福裝作高冷出塵誰也不搭理,男子在他這里處處碰壁之后,在此對比下,自然會覺得溫和有禮未言先笑的李斯好相處了,不知不覺,便會對李斯放下心房,也就方便李斯干壞事了。不出徐福的所料,見他神色冷然之后,那男子便有些惶恐了,目光只敢頻頻朝李斯身上掃去。而后上馬車時,又見李斯讓出位置來,先讓徐福上馬車,那男子就更為惶恐了,直接將徐福當做了更高級別的使臣,不敢怠慢分毫。馬車很快重新動了起來,大梁城就在不遠的前方。而此時,徐福離開咸陽已經(jīng)足足有一月了,中途走走停停,倒也還算舒適,到達大梁城的時候,除了在馬車內(nèi)坐的久了些,四肢有些酸麻以外,倒并不覺得格外疲倦勞累。魏王設宴款待秦國使臣,他們先被帶到驛館之中沐浴更衣之后,隨后才跟著人進了魏王宮。魏王宮遠不如秦王宮的厚重與巍峨,徐福并不大看得上眼,他淡然地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個夜夜宿在秦王宮的人,哪里還會對這樣的地方感覺到大驚小怪呢?引著他們進去的內(nèi)侍,頻頻打量徐福,見徐福生得十分俊美,又模樣冷傲,連李斯走在他身邊,都失色了不少,內(nèi)侍心中暗自贊嘆,此人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難得的是還有如此顏色。魏王設宴,宴上除卻他們以外,還另有魏國大臣,徐福踏入時,這些人都已經(jīng)落座了,見有人進來,齊唰唰地看了過去,個個都目光銳利深沉,像是要從徐福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徐福并不慌亂,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全然沒將這些目光放在眼中,甚至連斜視一眼也無。他為何要將這些人看在眼中?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那他便還這些人一個沒臉。魏國大臣們沒能得到徐福目光的回應,多少都有些尷尬,只有李斯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挨個掃過,最后還來了個淡然一笑,魏國大臣們這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些,他們哪里知道,李斯這是盯著他們,看誰好下手呢。很快,徐福便走到了魏王的跟前。徐福行過禮后,便抬頭直視那魏王。魏王年紀約莫五十歲上下,兩鬢微白,眼角和嘴角都有皺紋,看上去皮膚有些發(fā)黃,再看他眼袋微腫,眼下青黑,瞧上去便給人一種縱欲之相。徐福有些厭惡這樣的人,于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他在打量魏王時,魏王也在打量他。那魏王宮中有一男寵,名龍陽君,據(jù)傳十分美貌嫵媚,眾多后宮美女在他跟前都黯然失色,因而得了魏王的寵幸,在七國之中,都頗有盛名。魏王是好美色的,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只要是美人,便能令魏王心動不已。魏王打第一眼看見徐福的時候,雙眼便亮了。如此美人……魏王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了屏。這是個與龍陽全然不同的美人。他身上沒有嫵媚之態(tài),但這美人瞧上去也是身段輕盈,又兼之氣質(zhì)清冷高傲,眉目精致。越是冷傲的人,便越令人動心,魏王覺得自己心中有個地方在蠢蠢欲動。那魏王瞧了半天也不說話,徐福頓時就忍不住皺眉了。魏王的目光太過灼熱,除非徐福是傻子才感覺不出來。目光中暗含的侵略味道,令他覺得惡心。一把年紀了,還瞎意yin什么?李斯也看不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馬上上前一步,擋住了徐福,道:“魏王,我乃秦國使臣,李斯?!?/br>雖然李斯出言有些生硬,不過總算將魏王的心思從徐福身上拉走了。魏王高高在上地斜睨一樣李斯,道:“賜座吧?!?/br>其實魏王更好奇徐福的名字,不過徐福壓根沒有要自我介紹的意思,魏王也只能按捺心中的躁動,等二人坐下后,便令大家舉杯共飲。有舞姬來到殿中,翩翩起舞,耳邊響起編鐘敲擊的聲音。魏王原本想要再打量徐福一番,只是他的目光總是難以穿過這些舞姬,往日里他極為喜歡的舞姬,此時看在眼中也有些不太順眼了。李斯則是暗自松了口氣。那魏王的目光瞧上去實在有些惡心,他也曾聽聞這位魏王喜好男色,若是對徐典事起了覬覦之心,那還了得?宴上,雙方也并未說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李斯熟練地同魏國大臣打著機鋒。徐福政治權謀并不了解,自然也摻合不進去,最重要的是,他原本也沒打算摻合進去,他就繼續(xù)本色出演,扮自己的高冷姿態(tài),將一切都留給李斯便是。魏王本來還指望徐福開個口,誰知道徐福高冷到連嘴都不樂意張,全程用看愚蠢的凡人啊的目光,看著魏國的大臣們。魏王心中有不滿,但他并不好在此刻就發(fā)作。如今秦國越發(fā)勢大,魏國不能正面與之對上,何況是為了這等小事呢?宴后,眾人散去,有內(nèi)侍上前來,道:“這位大人,我們魏王見過大人后覺得十分投緣,欲邀大人住王宮之中?!?/br>李斯心道不好,不待徐福說話,他便躥了起來,笑道:“魏王熱情,但恕我們不能從,哪有使臣住王宮中的道理?魏王心意已領,我們這便出宮去,明日再前來拜見魏王。”說罷,李斯便要護著徐福往外走。那內(nèi)侍臉色有些尷尬。其實他們都知道將這秦國使臣,不明不白地留在王宮中不太好,甚至還可能有扣押使臣的罪名,但魏王下了命令,他們又能如何?他們都心知肚明魏王是要做什么,于是只能跑這一趟。徐??此茰睾停瑢嶋H卻態(tài)度強硬地拒絕了內(nèi)侍。不等那內(nèi)侍再說些什么,李斯便轉身就帶著徐福走了,而徐福走的時候,還回頭冷颼颼地瞥了一眼那內(nèi)侍,內(nèi)侍立刻嚇得腿都哆嗦了,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與徐福對視。徐福同李斯大搖大擺走出來。徐福低聲道:“衰亡之象。”“什么?”李斯怔了怔,沒料到徐福會突然來這樣四個字。徐福卻是臉上浮現(xiàn)了幾點清淡笑意,“回去再說吧?!?/br>李斯立刻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同徐福加快了腳步,等出了魏王宮,便立刻有馬車將他們接回到驛館去了。等進了驛館之后,李斯便立時關上了門,問的道:“徐典事何出此言?”門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