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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有一日,會從魏國那樣輕易地離開,他便在離開之前,先宰了魏王了。不過如今也就想一想了……若他真的宰了魏王,秦國也不敢收留他。魏王對他的弟弟信陵君雖然并不好,但信陵君卻極忠于魏國,而且換下一個草包,再換上一個英明的君主,這筆買賣可不劃算,以后他要想在魏國乃至七國之間都如魚得水,那便不太可能了。龍陽君腦中閃過種種思緒。而徐福望著龍陽君呆滯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同情,難道龍陽君是看上他那桶洗澡水了?不過很可惜,他不打算給龍陽君泡泡。水rujiao融,太污了。回去他會覺得愧對秦始皇的。徐福攏了攏袍子,桑中從旁邊為他撐起傘,二人走出了院子。過了會兒,蒹葭過來搬水,這才看見龍陽君還在門口發(fā)呆呢,蒹葭繞過他進(jìn)了門,搬著大木桶便要往外走,但是等走到門邊時,他卻發(fā)現(xiàn)因為有個龍陽君擋在那里,他懷抱大木桶,便被卡在門口出去不得了。蒹葭微微皺眉,“龍陽君,煩請讓一讓?!?/br>龍陽君怔了怔,抬起頭來,正見蒹葭對著他皺眉。“可是要我?guī)兔??”龍陽君沒聽清方才那句話,見蒹葭抱著木桶,又皺眉瞧著他,那定然是在向他求助了。龍陽君二話不說,伸手便去托那木桶。龍陽君曾是魏國有名的劍術(shù)高手,只是從他漸漸退到魏王男寵,和魏國使臣的位置上,才慢慢讓人忽視了這一點。蒹葭也愣了會兒,不自覺地撒開手,木桶一掉下去……“噗通”一聲,冷傲多年的龍陽君差點直接被木桶砸倒在蒹葭的腳邊。他面色微微白了白。蒹葭看不過眼,伸手又將木桶抱了回來,“你讓一讓就好?!?/br>頭一次被當(dāng)做障礙物的龍陽君心塞地挪開位置,然后看著蒹葭輕輕松松地抱著木桶遠(yuǎn)去。龍陽君:……·徐福和桑中走出院子,一眼便能看見聚集在村中空地上的村民們。他們傘也不撐,就站在那里,任由雨水從身上沖刷而下,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們感覺到,這并不是夢。徐福并沒有看見那些婦人,她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了藥在治燒傷了。接下來,就只剩下那個巫術(shù)了。徐福想了想給寫個什么咒語,難道他還要教人學(xué)英語嗎?“覡大人……”村民們回過頭來,看見了徐福的身影,這些人也顧不上大雨和地面上的泥濘,直接沖著徐福跪了下來,他們匍匐在地上,口中高聲呼喊著什么,或許夾雜了俚語方言,徐福并不太能聽明白。或許是感謝的意思吧。雖然徐福并不喜歡這群人,但總歸得到了一個好結(jié)果。雨越下越大,紙傘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徐福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往院子里走,“阿良,跟上來?!?/br>阿良愣了愣,忙跟上了徐福。其余人此時看著阿良的目光就充滿艷羨的味道了,此時倒是沒有人會懷疑徐福的身份,和他的舉動了。村子里的人雖然愚昧,但也正是因為愚昧,所以才更容易相信徐福。進(jìn)了院子后,徐福問他:“村子里有什么推薦的人嗎?首先,我要告訴你,挑選來學(xué)巫術(shù)的人,必須年輕,心思澄澈,男人女人無所謂?!?/br>這處村莊雖小,好歹還無什么重男輕女的風(fēng)俗,瞧一瞧能有女人做巫師便知道了。阿良沉思了一會兒,笑道:“不如……不如大人就教青女吧?”“青女?”“就、就是村子里的巫師。她原本是跟著她爹學(xué)的,她爹沒了,就成了村子里唯一的巫師,這其他人……也、也沒接觸過這個東西啊……學(xué)、怕是,怕是也學(xué)不會的……”阿良尷尬地說道,他一邊說話,還一邊打量徐福臉上的表情,深怕不小心觸碰到了徐福的怒點。徐福是不太喜歡那個巫師,不過想一想,整個村莊他也未必喜歡得起來。不都是一樣嗎?而且他一來就把人家的巫師位置給撤掉了,多招仇恨?“那便將人叫過來吧。”徐福冷冷道,“不過,她須得向我認(rèn)錯。若連屈膝低頭都不肯,日后必定也是個驕傲過頭,難以馴服的性子,這樣的人,如何能讓我放心將大事交給她?”阿良連連點頭,“是、是……”說罷他這才忙轉(zhuǎn)身出去找那巫師。青女大約是遺傳的緣故,肖似其父,身形生得高大,甚至有些健壯,乍一看便會令人誤會她的性別,而她嗓音又有些粗啞,裹著黑袍,這一做巫師,便是多年。因為孤獨與身份的特殊,她的脾氣孤傲,甚至有些壞。不過她與村中人相處多年,加上身為巫師是難以成婚的,村中人自然便會對她寬容一些。不過更大的原因在于,村中人都有求于她,自然便對她多有遷就。徐福一走便無事了,而青女卻是要繼續(xù)留在村中的,不管她主持的儀式有沒有用,她巫師的身份,依舊令村中人感覺到敬畏。青女進(jìn)來的時候,臉色還有些難看。不過阿良或許已經(jīng)向她說過了,如今大雨已至,青女也驚駭于徐福的本事。如今見到徐福,哪怕她心中再有怨懟,也還是鞠躬俯身道歉,“請覡大人原諒我的粗魯?!?/br>徐福知道她心中多有不愿,不過既然已經(jīng)被村子里的人選出來了,那就她了!“過來,我先將咒語交于你。”青女走上前來,便聽徐福對她念了一串怪異的音調(diào),等徐福念完,青女半句也沒能記住。“……什、什么?”青女有些臉紅,支支吾吾道:“沒有刻下來的竹簡嗎?”“沒有?!毙旄J掷淇岬氐?。他難道還要拿竹簡在上面刻下英文字符嗎?別鬧了。“我說與你聽幾遍,記熟了。”徐福冷聲道。他的語氣實在不怎么客氣,青女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jīng),倒是聽得認(rèn)真了不少。擔(dān)心對方記不住,徐福也就把英文句子縮短縮短,縮短到不能再縮短,他翻來覆去地將“byas”念給青女聽,折騰了大半個上午,才勉強讓青女記住了,青女回去之后,還特地找了竹簡來,用當(dāng)?shù)氐奈淖挚滔峦舻淖郑瑏矸奖阌洃浐土鱾鳌?/br>后來,這段話還被刻在了青銅片上,作為神秘的咒語流傳于世。……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而這段咒語,其實不過是在進(jìn)行沐浴時念來增加力量的。徐福認(rèn)為是沒什么用處的,就拿來當(dāng)個唬人的東西挺好。而那青女的確也如獲至寶,她將那咒語背熟之后,下午便登門來詢問徐福儀式的過程。徐福隨手拿過樹枝條,在院子里的泥地上,畫了個簡易的圖出來。青女愣住了,“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