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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嬴政,然后就轉(zhuǎn)身留給了嬴政的一個背影。嬴政也不生氣,反倒覺得那輕描淡寫的一吻,也足以令他心神愉悅起來。嬴政大步跨出宮殿,身后跟著一行宮人。不久之后,那韓國的來使便站在了秦國的大殿之上。那人步入中年,長了副老實面孔。其余人多少心中有些不屑。若不是在韓國多受排擠,又怎會被送到秦國來?那韓王口言送一良才前來輔助秦王,哪能就真的是良才?不是廢材,那都是韓王腦子被驢踢了。那人遙遙一拜,沖著嬴政的方向道:“小人鄭國,曾為韓國負(fù)責(zé)水利事務(wù)的水工!如今小人到了秦王跟前,此后便聽秦王差遣了?!?/br>水工?秦國滿朝官員都心生嘲諷。原來只是個水工……也難怪了,被送到秦國來。嬴政微微抬頭,目光從旒珠的縫隙間穿過,投在了鄭國的臉上。嬴政的目光有如何威懾的力量?旁人都難以與他對視。那鄭國也有些緊張,身子甚至都往里縮了縮,還隱隱有些發(fā)抖,看上去像是畏懼嬴政的威嚴(yán),但就在嬴政興趣缺缺時,那鄭國突然直起了身板,上前一步,高聲道:“鄭國雖為水工,但卻也心懷大志!”“哦,說來與寡人聽聽。”嬴政淡淡道。若是隨便說句雄心壯志的話,便能打動秦王,那也太可笑了。那鄭國咽了咽口水,不卑不亢道:“鄭國前來,是為助秦王興修水利……水利之益,將會成為利國利民的一件大事……”初時鄭國還有些結(jié)巴,不過到了后面,或許是談到了自己所擅長的東西,鄭國便越發(fā)口舌伶俐了。而此時徐福也到了奉常寺中,他坐在桌案前,旁邊有人送了水和火盆來。徐福伸手沾了沾水,在桌案上涂抹一番。他閑來無事便又回憶了一番,那日觀到的天象。可惜沒望遠(yuǎn)鏡,他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是不行了,只隱隱能瞧見,那二十八宿之中……似乎是……徐福絞盡腦汁地回憶。似乎是井木犴當(dāng)值?第87章他眼花了?還是他背錯了?徐福眉頭微皺,捻著手指頓在了那里,他突地一轉(zhuǎn)身,差點將手旁的竹簡掃到火盆里去。旁邊伸來一只手將那竹簡險險撈住。徐福思緒回籠,轉(zhuǎn)頭一看,就見王柳立在身側(cè)。徐福的目光從手旁的水和桌案旁的火盆掃過。都是王柳送來的?“多謝?!?/br>王柳也不說話,轉(zhuǎn)頭就出去了,瞧上去還情緒不高的樣子。誰招惹他了嗎?徐福一頭霧水。不過隨即他就將這點疑惑壓下去了。“井木犴,朱雀七宿之一……井宿值日,兇多吉少,所求不利,錢財耗散……”徐福越往下道臉色越不好。他這是把嬴政給坑了?總不會兇兆歸了秦國,那吉兆歸了魏國吧?徐福心頭頓時一陣不快,就算秦國沒有吉兆,那也不能歸魏國。他倒要瞧一瞧,這個打韓國來的人,究竟是個什么人物!擔(dān)得起二十八星宿變動,擔(dān)得起彗星送霞光來!徐福起身便要往外走,等走到一半他又頓住了。如今朝還未散吧?他回宮也見不著嬴政吧?徐福又只有坐了下來。眼瞎誤事啊!徐福揉了揉眼眶。心中也不太確定,那天漫天星星,自己到底瞅清楚了什么。果然不擅長的東西,是不能裝逼的。徐福翻了翻奉常寺中的關(guān)于星象記載的古籍,找到了關(guān)于彗星和二十八星宿的記載,但是可沒有一個記載是關(guān)于這二者同時變動的。也就是說古時,可能沒有這種異象,或者有異象,卻沒被記載下來。徐福一會兒又想到了尉繚說的話,說他幼時想要學(xué)天文、看相、卜卦,但總是記不住口訣,那記憶力簡直比金魚都要不如。難道現(xiàn)在他也被影響著,記憶力退化了嗎?不太可能吧……徐福拍了拍額頭,應(yīng)當(dāng)只是那日自己眼花,沒能看個真切。如今還不知那從韓國來的人究竟是誰,他何苦這樣杞人憂天?待到散值之后,徐福便早早回了咸陽宮,不一會兒,嬴政也大步走了進(jìn)來。嬴政笑道:“你所言無錯,韓國派來的那鄭國,的確有幾分本事。”嗯?徐福頓了頓,難道真是他記錯了?根本不是井木犴當(dāng)值?嬴政與徐福同坐下來,“鄭國此人善水利之事,寡人本欲將他派往都江堰。”嬴政頓了頓,又道:“不過李冰也是極有本事的人,將他們二人放置在一起,不僅是浪費(fèi),恐還引起麻煩?!?/br>有本事才能的人,或許嘴上不說,但心中都有幾分傲氣的。兩個有本事的人放在一起,反而會互相生出阻礙來。“鄭國向寡人進(jìn)言,主張修水渠,以改變關(guān)中糧荒的境況?!辟櫫税櫭迹暗@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寡人心中還有些遲疑。嘴上說得那般好,但寡人卻不能貿(mào)然相信他?!?/br>“鄭國以前在韓國是做什么的?”徐福有些好奇。能被嬴政稱贊,想來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以前任水工,參與過滎澤水患的治理……”雖然徐福并不知道滎澤是哪里,但他知曉能治水患的一般都是能人。他記憶中最深的就是秦始皇當(dāng)政時,鑿靈渠,修長城,成就了千古功業(yè),不知道為后世帶來了多少福利。徐福不知關(guān)中在何處,靈渠建在哪里他也不知,難道那靈渠就是這個人修的?所以天象才會如此?不然的話,一個小小水工,如何稱得上是厲害的人物?“我不通此事,王上謹(jǐn)慎拿定便是?!毙旄@個是當(dāng)真一竅不通,所以他也就不拿出自己的意見去干擾嬴政了,免得幫了倒忙。嬴政“嗯”了一聲,隨即笑道:“若是真如鄭國所說,那韓王便是親手送了個寶貝到寡人跟前來?!?/br>那韓國怕是后悔也來不及了。“韓王膽小,送了鄭國來秦,那王上可還攻打韓國?”嬴政的面色冷了冷,“寡人欲攻魏。從前獻(xiàn)公時,魏國強(qiáng)大,奪我秦國河西之地,將我大秦逼至關(guān)中,后又妄圖率軍直取關(guān)中,大秦幾欲亡國。此一時彼一時,昔日秦國弱小,今日魏國國弱。當(dāng)還的,魏國今日就應(yīng)還回來了?!?/br>嬴政暗暗補(bǔ)了一句,如今魏安釐王還當(dāng)他魏國是曾經(jīng)強(qiáng)大的魏國,不將寡人放在眼中,更意圖染指寡人的心頭好!若不是那龍陽君有幾分本事,又與魏王不合,他就先拿龍陽君開刀了。他現(xiàn)在雖放過龍陽君,但那魏王卻總是要承受他的怒火的。“那韓國就此放過?”嬴政見徐福面露不解,隨后笑道:“韓國不打,卻不能放過。鄭國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