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中的描述。此人應(yīng)當(dāng)并非接走鄭妃的男子。徐福猜測,他或許是那男子認(rèn)識的人,或者是男子派來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帶走扶蘇。可是好端端的,鄭妃都給他了,他還來帶走扶蘇干什么?難道是鄭妃反悔了?她不像是這么蠢的人啊……嬴政也迅速想到了這一點,便直接問那個男子:“你的主人是誰?說與不說,你可以自己選擇?!辟捯粢宦?,就有人扔了一把匕首在那人的跟前,旁邊的侍從陰沉沉地一笑,“不過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人嚇得又打了個哆嗦,“我……我……我說……”那刺客聞言,眼中閃過了不屑的光。顯然很瞧不上這人的行為。“我的主子是……是……姓姜……我真的,只知道他姓姜啊……”那人匍匐在地,就差痛哭流涕了,“我也不知道他讓我來搶的,是王上的兒子啊……是他說,讓我?guī)退麏Z回兒子,就給我錢……”君王的尊嚴(yán)受到挑釁,嬴政氣得摔了手邊的杯盞,“那是寡人的兒子!”那人哪敢說什么,只能哆哆嗦嗦,低聲應(yīng)和。“你去把你的主子找出來?!辟S后冷靜了下來。而此時徐福卻在努力地回憶,當(dāng)初鄭妃口中提到的那人,是叫什么來著……哦,尉繚也還對他提起過幾次……似乎就是姓姜……叫……叫姜游!徐福的記憶終于回籠!“我……我如何找啊……”那人哭哭啼啼地問道。“難道你們沒有約定一個地方?”“約了……”“那就到那里去?!?/br>“可……可我不守誠信……”侍從抓起那匕首拍了拍那人的臉頰,“誠信?你要真有誠信,那就不會說出來了?!?/br>冰涼的匕首讓他打了個冷顫,“我……我去……”“帶他下去?!辟辉俣嗫此谎?。徐福卻在這邊暗罵了一句,姜游此舉,實在是個昏招!放了個鄭妃,他難道還不知足?還想把堂堂秦王的兒子弄去,跟他們湊個一家三口?腦子有病嗎?若不是因為派了人來突然搶走扶蘇,他們又哪里會因為兼顧扶蘇不及,讓那刺客趁機下了手?徐福心中實在惱火得很。他可不管那姜游是不是原身的師兄,做錯了事,屆時必然是要受懲罰的。不然秦王的威嚴(yán),便成了誰都可以挑戰(zhàn)的了!嬴政將目光移到了刺客的身上,“你不用說,寡人也知道你是誰派來的?!?/br>那刺客不屑地笑了笑,并未將嬴政所言放在心上。徐福將目光投到刺客身上,細(xì)細(xì)將他打量一番。他似乎也看出了這刺客的來歷……第92章如今秦軍兵臨鄴邑,與魏國相鄰的韓國膽小,不敢插手此事,其它幾國又遠(yuǎn)在他方,沒有被打上門的危機,自然也就不會急著對秦國大動干戈,唯有魏國才是最需要殺死秦王的一方。值得您收藏但魏王還沉浸在魏國強大的美夢之中,不懼與秦軍打這一仗,他又怎么會派刺客到咸陽城中來?那就唯有一個聰明人,能意識到魏國即將面臨的危機,并且及時做出這樣的反應(yīng)了。“……信陵君門下人?”嬴政低聲道。他的口氣已經(jīng)不是疑問了,而是肯定。徐福緊緊盯著那刺客的臉,盡管刺客已經(jīng)竭力掩飾了,但他仍舊掩飾不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那是被說中了才會有的反應(yīng)。他大概是沒有想到,嬴政連想也不用想,便猜出了他的來歷。其實除了上面的推測外,他身上還有個十分顯著的特征。各國風(fēng)俗皆有不同。如秦國好鉤帶束腰,好右衽,而齊魯之地愛長衣曳地,吳越人發(fā)短,楚國好細(xì)腰……面前這刺客并未注意到自己隨意準(zhǔn)備的一套衣袍,便泄露了自己的來歷。曲裾掩于腰側(cè),絳帶束腰兩周,帶結(jié)腹前作蝶形結(jié)。可不正是魏國的穿衣習(xí)慣嗎?想來他也是形成習(xí)慣了,便也未注意到。只是近來徐福方才研究了這些,看上去雜亂的異聞古籍,因而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而嬴政也同是個博聞廣識、極為睿智的人物,自然不會漏過這樣的細(xì)節(jié)。徐福和嬴政都已經(jīng)從那刺客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了,自然也不需要再等他交代了。嬴政陰沉一笑,道:“把人帶下去?!?/br>那刺客一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這樣快,一切就結(jié)束了?侍從冷冷地看了一眼刺客,然后合力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當(dāng)即便帶了出去。刺客的下場自然也不必說了。嬴政從來就沒那樣好的脾氣,會縱容一個刺殺到自己跟前來的人。讓這刺客安穩(wěn)死,那都算是便宜了他!想起當(dāng)時的危急時刻,嬴政都還覺得心中一陣難以抑住的惱怒。若非他當(dāng)時便將徐福擋到一旁去了,受傷的人便說不準(zhǔn)成徐福了!嬴政心中火氣漸起,對魏國越發(fā)地厭惡。而此時徐福卻慢悠悠地道:“我怎么覺得,那信陵君也未必是全心輔佐魏王呢?”嬴政這才將心中的情緒都壓了下去,問道:“為何如此說?”“信陵君草草派出人來刺殺王上,若是能成功,固然魏國危機可解,可不成功的幾率更大,屆時魏國豈不是將迎來我大秦更盛百倍的怒火嗎?他難道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信陵君是聰明,知道只有殺了嬴政才能終止秦國對魏國的進(jìn)攻,但他卻同樣是愚蠢的。因為尚且未到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他便派了刺客出來,他對他手中的刺客是有多信任?“當(dāng)初魏無忌在趙國躲了十余年,他雖敬魏國,但心中卻未必對魏王沒有怨氣。后來是魏王將他召了回去。”嬴政淡淡道,“如今魏王后悔,又想奪魏無忌的兵權(quán),魏無忌心中如何能痛快?他今日的行為,不管是真為魏國,還是暗地里坑了魏王。魏王寡人要打,魏國寡人也依舊要滅。”徐福沒再說話,他盯著嬴政說話的模樣,不自覺地怔忡了一會兒。方才說這話的嬴政……相當(dāng)?shù)臍鈩輵厝税。?/br>不,還有點迷人啊……徐福慢吞吞地收起了目光,心中只能暗自道一句,果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做得了那千古一帝!如此一看,自己當(dāng)真劃算了!徐福相當(dāng)違心地想著,畢竟他把秦始皇給上了,可不是賺大發(fā)了嗎?哪怕是日后留作紀(jì)念也是好的。“怎么了?”見徐福久久不說話,嬴政當(dāng)即便轉(zhuǎn)頭瞧著他,皺眉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了?”“無事?!毙旄⒃掝}引回到了嬴政的身上去,他的目光落在嬴政的肩上,“你的傷呢?我能看看嗎?”難得被徐福主動這般關(guān)懷一次,嬴政的心思很快就被牽引到這上面來了,他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