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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和尉繚也幾乎是同時目光冰冷地看向了他,十分不滿于昌平君的打斷。李斯心道你懂個屁。尉繚心道媽的我?guī)煹茌喌玫侥銇碇绵澹?/br>昌平君突然之間收到這么多道銳利的目光,還是慌了慌的,不過他心中的不滿占了上風,心道,滿朝上下這么多人,同他一樣不滿的,定然不止他一人。他敢開口直言,其他人必然也會附議!“王上,既然老太卜在此,為何不請老太卜進行卜筮,而讓這樣一小兒來主持這等大事呢!”昌平君義正言辭道。不待嬴政開口斥責他,那老太卜已經(jīng)在身邊小童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怒道:“昌平君說話,可要仔細著些,昌平君口中的小兒,可是主持過蠟祭的!若是這在昌平君眼中也能算作小兒?想來滿朝上下,也沒幾個人能被昌平君看進眼中了?”聽見老太卜如此說,徐福都有些驚訝。原來老太卜這么能說?這一句話得把昌平君的臉都打腫??!其他人還不得因此對昌平君心生不滿?原來這老太卜,是人老心不老啊!這時嬴政才慢悠悠開口,“如此說來,昌平君豈不是連寡人也瞧不上了?”嬴政這話說的分量可就極重了,便如同一座大山生生將昌平君壓了下去。“不、不敢……”昌平君如今是半點都不敢得罪嬴政,嬴政大權在握,不是過去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小兒了,現(xiàn)在反倒是他的身家在嬴政手中拿捏著。他敢與徐福對上,也不過是胸中那口怨氣沒能發(fā)泄得出來罷了。如今被嬴政一眼看過來,昌平君便覺得自己一身的熱氣都嗖地沒了,反倒心底泛著涼意。竟是連目光都不敢與嬴政對上。老太卜冷笑道:“昌平君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很,我年老了,許多卦也無法卜了,唯有奉常寺中徐典事,年紀尚輕,本事又好,乃是我親自掌過眼的,我當他主持了蠟祭之后,諸位便知他是何本事地位了,不曾想,諸位心中原是不服氣的??蛇@卜筮與旁的不同,諸位乃是朝中肱骨,但卻未必是卜筮好手。難道各位還信不過我的眼嗎?”眾人忙又道:“不敢不敢,我們自然是信的……”“對對,是信的……”卜筮之術莫說在秦國,在各國,在周朝,地位都是極高的,他們哪里敢不敬?老太卜滿意了,卻還是追問了一句,“若是諸位心中有何不滿之處,便在王上跟前提出來,免得離了王宮,便說我老了,眼也花了,頭也昏了,選個不好的人出來,誤了王上的大事!”“不會不會,老太卜的眼光,我們是信的!方才我們也并無不滿,只有昌平君……”那人說到這里,古怪地笑了一聲,便就此打住了。昌平君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卻也只能硬生生地吃下這個苦果。誰讓他一時按捺不住,沖動地提出來了呢?誰讓他錯估了形式,到在雨后,偏偏沒有一人與他一同站出來呢?現(xiàn)如今反倒成了,滿朝上下都是贊成的,唯獨他是不贊成的,就他一人成了這個遭人厭惡的“出頭鳥”。昌平君當真是氣得不輕。嬴政有些不耐煩了。若非那昌平君橫插一杠子,徐福已經(jīng)順利進行卜筮了。也不知在殿中站了許久,徐??蛇m應?可會疲累?嬴政看向了他。而此時徐福呢?他正一臉輕松地看著好戲呢。老太卜會為他出頭,是他沒想到的,而老太卜與眾人的一干交鋒,又令他覺得十分有趣。這滿朝的人都不太想招惹老太卜,為什么呢?是因為他有什么特殊能力令人生畏嗎?不過徐福轉念一想,算命之人多少都會讓人尊敬不敢得罪,只不過如今他還年少,難得到旁人尊敬罷了。若是他到了老太卜的年紀,恐怕也能在秦國之中橫著走了。“便請徐典事開始吧。”嬴政出聲道,“來人,上火盆、龜甲。”大熱天,將個火盆端到殿中來,周圍又圍著這么多人,到時候都是滿頭大汗的,實在太不雅觀,何況他與火盆挨得近,到時候一身袍子濕個透,哪還有半分風度可言?徐福當即出聲道:“王上,不必了?!?/br>眾人都是一怔,不明白他這是鬧什么呢。老太卜甚至擰了擰眉,有些不高興,他當是徐福方才受了氣,如今便撂挑子不干了,心中還暗道,年輕人就是氣盛,這點委屈便受不了了。這等大事,哪能是說不干就不干的?老太卜正要叫身邊小童扶自己起來,卻就見徐福一撩衣袍,就這樣在殿中跽坐下來。“王上,今日我卜我大秦出征的禍福,不用龜甲。”“不用龜甲?”“他說什么?他在開玩笑吧?”“年紀輕輕,還是過分張狂了些呀……”“不用龜甲用什么?實在好笑……”剛才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眾人,這個時候就跟打開了嘴上的禁錮一般,當即便出聲諷刺了起來。老太卜也皺了皺眉,道:“你要如何卜筮?”反倒是已經(jīng)見識過徐福無數(shù)神奇之處的嬴政,十分淡然,他不慌不忙地問道:“那你用何物來卜筮?”徐福從袖中取出一竹筒來。眾人見之,心中大笑不已,這是何物?如何能卜筮?這徐典事當真會開玩笑!隨便帶個竹筒來,便說能卜筮了!恐怕此次老太卜的顏面要不保了啊!王上恐怕也要震怒……嘖嘖。徐福不慌不忙,將那竹筒放在地面上,指著它道:“此物乃簽筒,中間裝有無數(shù)靈簽,若是心中有求,有愿,那便手執(zhí)簽筒,真心實意地求上一卦,隨后搖晃簽筒,筒中掉出竹簽來,拾得何簽,便代表你所求之事的結果……”不待徐福說完,就有人低聲道了一句,“荒謬!”他們原本對徐福是沒有什么抵觸的,但徐福如今竟然舍棄了古時的龜甲占卜之法,搗鼓個什么簽筒出來,那不是荒謬是什么?那昌平君倒也沒說錯,徐福的確是將此事當做了兒戲??!徐福也不生氣。他知道要在這個時代推行相面、抽簽、測字之法十分艱難,但并不是沒有可行之處。僅用龜甲占卜還是太拘泥了些,若是方法多了,以后奉常寺中擅長不同占卜之法的人便也多了。那有何不好?多掌握一些本事,便多一份神通。他為何選擇大膽在朝上用求簽的方式,那便是只要在朝上,征服了這一群人,那以后這法子便可以暢行無阻了!徐福將那說荒謬之人的聲音記在心底,轉過頭來,尋到那人。于是徐福從地上起身,慢步走過去,遞出手中簽筒,淡淡道:“大人可敢與我一試?”那人有些緊張,但見這么多雙眼睛都盯著他,還有王上在上面坐著呢,當即倒是來了幾分勇氣,大義凜然道:“說吧,要如何試?”其他人倒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