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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四人聚到了一起,尉繚怔怔地盯了一會兒,然后便魂不守舍地歸去了,可是他的錯覺?他怎么覺得,他這師弟與秦王之間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呢?思及傳言,尉繚心一凌,難道徐福之所以會如此得秦王寵信,當真是因為他與秦王有了私情?!終于開竅了的尉繚,感覺自己好像窺破了一個可怕的秘密,恍恍惚惚地走回了府中。下人見他手中還握著竹簡,小心地問道:“國尉今日還進宮嗎?”“……不了?!?/br>下人望著尉繚的背影嘆了口氣,國尉一定是太過孤寂了吧……這廂徐福一行人已經(jīng)啟程回王宮了,一路上都未再發(fā)生半點意外?;貙m后各自洗漱,早早休息去了。扶蘇和胡亥一走,嬴政輕松不少,當即就把徐福帶上床去了。借著這次生辰,徐福和嬴政對扶蘇二人的感情倒是深厚了些,果真感情都是需要培養(yǎng)的,哪怕是父子之間,若是沒有半分互動,那也只會變得疏離冷漠。第二日,尉繚來見徐福,卻是在奉常寺外堵的人,大約尉繚也知道,嬴政不樂意他頻頻去見徐福。尉繚從袖中掏出一竹簡來,遞給徐福。徐福疑惑不解,“師兄,這是?”“生辰賀禮?!?/br>哪有人送生辰賀禮送個竹簡的?不過尉繚與那姜游一樣,行事作風時時怪異,徐福倒也就不糾結(jié)了。賀禮么,禮輕情意重。他伸手去接那竹簡,但是抓住后,尉繚卻又不放手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尉繚還舍不得這竹簡?里頭寫著什么?徐福心中起了疑惑。而尉繚此時臉色卻難看了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他突然伸手抓住徐福的手腕,將他往一旁帶去。這場景,除去尉繚手中抓著竹簡,另一手抓著他的手腕外,是多么的熟悉啊。難道這次尉繚又要跟他說什么嬴政的壞話?徐福定定地看著他,手中還握著那竹簡的另一頭。尉繚被徐福的目光盯得有幾分羞赧,頓覺自己實在有些失長者風度,于是立刻放開了手。“這竹簡我給了你,你定然轉(zhuǎn)身便會交予秦王?!蔽究澣滩蛔“櫫税櫭?,“我心中實在有幾分不快?!?/br>徐福將那竹簡翻開,見里面密密麻麻刻著許多小字,徐福略略掃過,暗自心驚。那竹簡之上,滿滿的竟然都是尉繚的見解,其中關(guān)于兵法提及甚多,雖然徐福許多都看不明白,但也能從中感受到這個竹簡的珍貴。尉繚說得沒錯,這玩意兒對于他來說什么用處也沒有,對于嬴政來說就不一樣了,他的確是會轉(zhuǎn)身就交給嬴政。但尉繚心中不快從何而來?他準備這竹簡時應該就想到了這一茬才對啊。見徐福一臉無辜,甚至眼眸里還寫著“你無理取鬧”,尉繚就憋不住了,“師弟,你與秦王之間,是否親密得過了分?”徐福反問一句:“這不是常態(tài)嗎?”?!瓚B(tài)?尉繚臉上的表情來回變幻。難道師弟心思單純,并不知與秦王那般親密有何不妥嗎?尉繚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jian滑的秦王誘騙年幼無知的徐福,哄得他給這樣一個坐擁無數(shù)姬妾的男人做了男寵……實在可惡!尉繚恨恨咬牙。他就道那秦王不是個好人,心思深沉!徐福見他神色不對勁,頓時就猜出了尉繚應當是發(fā)現(xiàn)些苗頭了,心中難安,又不敢在王宮中去問他,于是便到了奉常寺外來等他。徐福本來也沒想過要隱藏這事,他坦坦蕩蕩,告知尉繚有何不可?反正姜游都已經(jīng)知曉了。“我與王上的關(guān)系,確是師兄所想的那樣?!?/br>徐福的聲音清泠泠的響起,聽到這確認的話語,尉繚面上的淡定當即就維持不住了。他的師弟怎么能這樣坦誠呢?他都還沒逼問呢,就一股腦兒倒出來了。他這師弟果然還是心思澄澈得過了頭啊……尉繚更覺心痛了。“師兄若是有話要與我細說,不如擇個酒館罷,站在這里總歸有些失禮。”徐福出聲提醒道。每個找不見他的人,都愛在奉常寺門外來堵他,弄得他都快成奉常寺的門神了。說不定日后奉常寺上下,覺得他們的上司有個怪癖,喜歡站奉常寺外的墻角!那可真冤死了。尉繚也登時反應了過來,忙領(lǐng)著徐福進了一處酒館,點了些小菜。那竹簡就被擱在了桌案之上。徐福容貌過于出眾,免不了引來無數(shù)打量的目光。尉繚坐下來沒一會兒便覺難以忍受了,天下惦記他師弟之人,怎的如此之多?“罷了?!蔽究澋萌藤?,但這些人他不必忍啊,也不等那小菜上來,便又匆匆領(lǐng)著徐福走了,徑直帶著他回了自己府中,府中安靜,只有寥寥幾個下人。關(guān)上屋門,自然不會有人知曉他們口說所談之事。徐福落了座,而尉繚卻忍不住來回踱步,“你與秦王,可是如同龍陽君與魏王?”尉繚仍舊不死心,心中還殘存一絲希望,畢竟從前他并未從徐福身上,發(fā)現(xiàn)一點喜歡男子的跡象。怎么好端端的,便突然與男子在一起了呢?他倒是不知,秦王身上究竟有何令人傾慕之處?“正是?!?/br>“你喜好男風?”“我不好男風。”尉繚松了一口氣,但還沒等他這口氣舒完呢,便又聽徐福道:“但我也不喜女子。”“那……那你喜歡什么?。俊蔽究澴齑蕉级读?。他難以理解徐福那老是記不住事兒的腦子里,究竟想的什么。“龜甲,風水盤,簽筒,符紙啊……”徐福還真的給他數(shù)了起來。尉繚卻越聽越覺得無奈。沒錯,還是他師弟,從前也是這般對他說的。不過鬼谷之中,少有日日思及情愛的,所以聽徐福這樣說,倒也并不覺得哪里出奇。只當他視情愛為身外物。既然他沒變,那如何會和秦王在一起?“那可是秦王威逼于你?”“王上為何要威逼我?”尉繚不解,微微暴躁,“你并不喜好男風,秦王又未威逼你,那你為何要與秦王在一起?”“王上與我商量此事,我恰好對他有幾分好感,又甚為欣賞,自然便應了,這有何不對嗎?為何一定要往我喜好男風上扯?若是換做他人,我倒未必肯了?!?/br>尉繚聽過這個解釋,只覺得一道晴天霹靂劈在自己頭上。若說是秦王威逼誘拐,那他心中還有了個可發(fā)泄的寄托,偏偏徐??谥兴?,證明他對秦王也是有好感的,尉繚頓時覺得自己方才想了那么多,都全是自己在瞎想。他不由得想到了初到咸陽時,他忍不住令徐福莫要與秦王深交,而將徐福惹得大怒的事。如今想來,似乎那時便有苗頭了。尉繚頓覺有些心酸,還能如何呢?徐福喜歡,如今心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