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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打秦國一個措手不及。但為什么……為什么他才剛到?jīng)]幾天,大旱已久的秦國就下起雨了?魏王的臉色生生變成了茄子色。這難道是上天神靈都與他作對嗎?這是在故意戲耍他?魏王心中的怒火逐漸膨脹,他掐了掐手掌,目光陰沉,“打!將那蒙恬給寡人殺死,寡人必有重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已經(jīng)有人聞言后,忍不住摩拳擦掌往前沖了。只是魏王那話才剛說完不久,就見蒙恬突然狠抽身下馬兒,馬兒馳騁,直直朝著魏王而去,蒙恬臉上閃耀著自信的光芒,他迅速抽出腰間重劍,朝著魏王投擲而去,重劍脫手——同一時刻,蒙恬又打馬回旋,竟是沒一人能抓得住他,待他們回過神時,他們的魏王已經(jīng)捂著肩膀,悲憤倒下,口中吐血,大罵蒙恬豎子。眾人驚慌不已,大喊一聲,“快,護住魏王,往回撤!”蒙恬覺得沒甚趣味,便也帶著人撤回了城中,一行人齊齊整整地進了城,城門再度關(guān)閉上,將魏軍仇恨的目光隔絕在了外頭。蒙恬手下有一人,忍不住道:“沒意思沒意思!這魏王屁的本事也無,倒是喜歡充能,結(jié)果卻被將軍一劍撂倒……”徐福下了城樓,迎上蒙恬,他正要開口詢問蒙恬呢。要知道方才蒙恬那一手,實在來得太過驚艷,令人忍不住贊賞。誰知蒙恬的目光卻陡然一轉(zhuǎn),他面色一冷,伸手將一男子抓了過來,“你是何人?膽敢混入我秦軍之中?!”原來方才戰(zhàn)場上混亂不堪,秦軍歸城時,竟是稀里糊涂地摻了個人進來,若不是蒙恬敏銳,還真不一定有人能發(fā)現(xiàn)。蒙恬面色越發(fā)陰沉。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了進來,那便是對他的侮辱,他抬手將長戈對準了那人的喉嚨,只消往前再遞上一分,那人便會喉結(jié)破裂,飆血而亡。徐福眼皮跳了跳,聲音急促道:“且慢!”聽見徐福的聲音,蒙恬手上的動作終究還是頓了頓,沒直接將對方刺死在這里。“這位是故人?!?/br>“故人?”蒙恬將那人掃了一眼。那人戴著不合適的頭盔,發(fā)絲散落,竟是遮了大半張臉,看也看不清楚內(nèi)里是個什么模樣。那人似乎注意到了蒙恬的打量,于是從善如流地摘下頭盔,挽起發(fā)絲,露出俊美的臉頰來……“龍、龍龍龍陽君?!”蒹葭實在有些瞠目結(jié)舌。蒙恬的臉色也微微變了。龍陽君!魏王身邊最得寵之人,位列侯爵之一得攬大權(quán)的龍陽君!竟然跟著他混進來了!周圍人多口雜,實在不適宜繼續(xù)在這里久敘,徐福直接出聲打斷了他們,“先回到郡守府中再說。”徐福說著,便先大步走在了前面。因為徐福的緣故,蒙恬倒也沒有對龍陽君動手。而龍陽君面上帶著一絲笑容,姿態(tài)淡定得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逼近的危險。“如此之久的時間,你回魏國了?”蒹葭的口氣冷漠,還夾雜著三分不快。“有事須得處理,便先回魏國了?!?/br>見龍陽君這般云淡風輕地帶過,蒹葭心中更難受了。之前龍陽君和徐福相繼失蹤時,他心中如何譴責自己!雖然后來徐福與他說了龍陽君的下落,但蒹葭心中至今還堵著那一股怨氣。蒙恬緊緊走在徐福身后,聽著那二人對話,怎么聽都怎么覺得一股子怪異感。蒹葭不是徐奉常身邊的隨從嗎?怎的倒與魏國龍陽君這般姿態(tài)親密?那口氣自然得像是認識多年一般。蒹葭實在膽兒大,這龍陽君是個心機何等深沉,手段又何等厲害的人物,他竟然還能毫無顧忌地在龍陽君跟前表達不痛快。蒙恬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不過轉(zhuǎn)眼倒是跟著徐福進了他的屋子。徐福示意他們一同落座,隨后便向蒙恬解釋起了龍陽君的身份,“他如今還有個秦國的身份,是王上給的。”一聽是王上給的,蒙恬心中懷疑頓消,也就不再追問了。王上自有王上的打算,不該他知道的,蒙恬是決計不會去摻合的。徐福點了點頭,心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兒不少!“龍陽君的事可辦完了?”徐福出聲問道,這話不僅是他想問,他還順帶相當于幫蒹葭問。果然,等他話一說完,蒹葭的目光也落在了龍陽君的身上。“辦完了。”龍陽君露出盡在掌控中的笑容,道:“我聽聞魏王想要攻打秦國,便跟著來了,正巧來碰一碰,徐先生是否在此處,沒想到當真如此有緣……”徐福卻不覺得真的這樣巧合,龍陽君能直接混入秦軍,進到城內(nèi),他定然是篤定自己和蒹葭在城中的,如此看來……這龍陽君的消息倒是比魏王要快上不知多少倍了。“魏王那個蠢貨,不會甘愿丟了臉面還不反擊,他不敢等待秦國恢復(fù)元氣,恐怕他已經(jīng)命人回國內(nèi)繼續(xù)調(diào)動兵力前來,打算一舉吃下東郡,順便再將蒙恬將軍剁了?!?/br>蒙恬嘴角抽了抽。魏王那個蠢貨……真是好生直白的六個字!這話竟然是從魏王身邊最得寵的龍陽君口中說出來,蒙恬覺得這個世界,真是變幻多端。徐福跟龍陽君打了不短時間的交道,他緊緊盯著龍陽君,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褒堦柧阒闭f吧,龍陽君心中的妙計是什么?”“從魏國內(nèi)部下手?!?/br>徐福雖然平時對這類事不上心,但他倒是記得曾經(jīng)嬴政與自己提過魏國現(xiàn)狀,于是徐福的腦子飛快轉(zhuǎn)動,瞬間便脫口而出,“信陵君?”龍陽君并不驚訝徐福會與他想到一處,他點頭,淡淡道:“信陵君與魏王已有隔閡,魏王日漸昏聵,成日擔心弟弟篡位,只消從信陵君處入手……”“挑撥離間一番,讓信陵君對魏王失去最后的希望,也讓魏王不想再忍耐信陵君,這二人一旦撕破了臉,魏國到時可就好看了……”徐福接聲道。蒙恬也是極為聰慧的人物,他點頭道:“此事好說,只消將那信陵君氣得逃到趙國去躲著就好?!?/br>那時信陵君擔憂魏王殺了他,魏王又憂慮他會不會篡位,二人之間互相猜忌敵視,魏國定然會分裂!“那龍陽君呢?”徐福突然出聲問。徐福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主子,現(xiàn)在都在替蒹葭cao心了。“我與你們一塊兒打仗,一塊兒回咸陽。”“那龍陽君可還回魏國?”“若是秦王要用上我的那一日,我自然會回魏國,除此外,我應(yīng)當便不會再回去了?!?/br>“呵呵?!陛筝绶藗€白眼。龍陽君也不生氣,反倒還對著他露出了溫柔的神色。看見那拔劍能刺數(shù)人的龍陽君露出這樣的一面,蒙恬只覺得自己忍不住想打寒顫。徐福揉了揉額角,“龍陽君應(yīng)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