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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此停留多日,寡人觀桓齮將軍的戰(zhàn)術(shù),極為出色,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大破平陽邑,寡人也就不再久留了,只等桓齮將軍的好消息傳來?!边@番話可以說是表達(dá)出嬴政充分的信任了。桓齮聞言,臉上閃過狂熱之色,欣喜不已,忙躬身點(diǎn)頭道:“定不負(fù)王上之意!”每次聽見這樣的話,徐福都覺得心里頭有些怪怪的。嬴政從桌案后站起身來,自然地抓住了徐福的手腕,將他帶出了營帳,帳外侍從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那馬車也已經(jīng)停在旁邊了。扶蘇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嬴政,不太理解為什么這么便要走了。徐福很干脆地先上了馬車,胡亥跟個跟屁蟲似的,學(xué)著徐福的動作也爬上了馬車。而此時士兵們已經(jīng)匯聚到了營帳前,他們激動地看著嬴政,有些不舍王上離開,畢竟王上在此,他們還可以在王上跟前多露一露臉。嬴政在上馬車前,三言兩語便輕松挑起了這些人的熱血,個個激情奮發(fā),恨不得馬上為秦王拋頭顱灑熱血,攻下趙國。徐福忍不住掀起了車簾,往外看了看,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嬴政臉上的自信與驕傲,徐福有些觸動,手一松放下了車簾,真奇怪,他好像越來越覺得嬴政很出色很厲害了。嬴政很快結(jié)束了離開前的發(fā)言,他動作利落地上了馬車,很快馬車的身影便化作了士兵們眼中的小黑點(diǎn)。有個士兵訥訥道:“為什么王上會和徐奉常住在一起呢?”桓齮翻了個白眼,“蠢笨?!?/br>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的事!這方營地之中,還在如何激烈地討論著王上的英武姿態(tài),以及徐奉常的出塵絕艷。而這方,嬴政和徐福才剛剛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就遭遇了截殺。這一次蒹葭、桑中等人,徐福一個也沒帶,帶在身邊的其余侍從,他一個也使喚不慣,彼此之間也沒有足夠的默契。他們來得低調(diào),誰會想到,就算這樣,竟然也能遭遇截殺呢?裝扮一致,全黑裹身,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手中握著利刃兵器的刺客,動作訓(xùn)練有素地?fù)淞松蟻?,他們跟上次在三川郡回咸陽的路上,遭遇的那些人比起來還要厲害許多。“嗖”的一聲,是利箭穿透馬車車窗的聲音。嬴政面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他單手抓住了利箭,掌心被擦出了一道血痕,因為余勁有些大,他的手掌還顫了顫。這一箭打破了沉靜,也讓所有人都勃然變色。胡亥年幼,并不懂發(fā)生了什么,還是眼神懵懂,左看看右看看。而扶蘇卻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父王,他們還會再射箭嗎?”攔得住一支,但誰能保證一定能攔住第二支第三支?徐福的心也緊了緊。上次他幾乎只是個旁觀的人,而這次,他卻是完完全全和嬴政擺在一起,要一同去承受危機(jī)。馬蹄聲突然間一片凌亂,刺客們涌了上來,飛箭嗖嗖。“走!出去!”嬴政一只手抓住了徐福,另一只手便要去抓扶蘇。扶蘇抿了抿唇,道:“父王,您照顧父親便好,我照顧胡亥?!闭f著,他就將胡亥小心地抱起,當(dāng)先撩起車簾,跳了下去。他們二人個子矮小,哪怕是跳了下去,一時間那些刺客也不會立即將目標(biāo)鎖定在他們二人身上。徐福卻皺了皺眉,“上來?!?/br>嬴政有些驚愕,隨后狠狠皺眉,強(qiáng)硬拒絕道:“這樣不行的,待在馬車?yán)?,我們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反而更危險,而且還有利箭隨時射來……”“我們可以跑啊?!毙旄R贿呎f著一邊掀起車簾,彎腰去抓扶蘇和胡亥,幾乎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徐福一下子就成了目標(biāo)。出于對危險的敏銳性,徐福用盡全力抓住扶蘇和胡亥,將他們再度帶了進(jìn)來,耳邊又是“嗖”的一聲,徐福卻是感官有些麻木,那一刻他什么也顧不上了,他將扶蘇和胡亥拋回去的時候,同時一腳踹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擠開了人群,狂奔出去。刺客懵了懵,想要上前來擋,卻被馬蹄踩在身下,幾乎是當(dāng)場便腸穿肚爛,場面好不血腥,一時間倒是鎮(zhèn)住了其他人,不敢貿(mào)然沖上來。而又有無數(shù)利箭對準(zhǔn)他們射來,奈何馬兒跑得太快,利箭難以準(zhǔn)確射中,次次都擦著而過。馬車一路狂奔,身后刺客緊追不舍,時不時又和侍從們纏斗起來。但就目前來說,徐福的馬車?yán)镆呀?jīng)是極為安全了。嬴政都還有些愣。一般刺客殺上門來的時候,眾人都是選擇立即應(yīng)對,將那些刺客殺死再走?;蛟S是出于王權(quán)的威嚴(yán),所以嬴政全然沒有想過,根本不和對方打,直接就跑的法子。那些刺客大概也沒想到,他們會溜得這么快吧……嬴政無奈一笑,心中卻壓不下那點(diǎn)喜色。都是徐福的功勞。馬車還在狂奔,而且力道似乎越來越兇狠了。徐福和嬴政都并未在意,畢竟馬兒遇險肯定跑起來快,這樣也好,可以迅速甩開追兵。只是扶蘇和胡亥被顛簸得有點(diǎn)難受,扶蘇死死地將胡亥扣在了懷中,胡亥睜著一雙大眼,不哭也不鬧,極為乖巧地靠著扶蘇,倒是讓扶蘇松了一口氣,看著他的小臉,就連心中想要嘔吐的欲望都減輕了。嬴政轉(zhuǎn)頭看了看徐福,他的目光驟然變得凌厲起來,他伸手扣住了徐福的手腕,厲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什么?”徐福怔了怔,突然回過神來,緊繃的精神稍微一放松,他便感覺到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是又中招了!上次被箭擦過的地方是脖頸,這次換成了臉……不會毀容吧?這個念頭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扶蘇看著徐福的模樣,也流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父親……都怪扶蘇方才太過魯莽……”“不是,不干你的事?!毙旄R豢诮財嗨脑?。當(dāng)時扶蘇的反應(yīng)可以說是非常出色了。嬴政當(dāng)時不是也打算帶著他們下車嗎?嬴政臉色極為難看,他抬手捏住了徐福的下巴,另一只手輕輕地?fù)崤^了徐福的臉頰,鮮紅的血液和白皙的肌膚相互映襯,帶出了一種動人心弦的瑰美,讓嬴政覺得胸中灼燒的那把火,慢慢的變了味道。嬴政強(qiáng)壓下心頭的躁動和怒火,將徐福攬在了懷中,“等甩開他們,我們尋個地方,寡人為你上藥。”“嗯?!毙旄2蛔杂X地咬了咬唇。其實(shí)醒神以后,臉頰的疼痛就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忍受,甚至想要伸手去抓撓,不過靠在嬴政的懷中,總算得到了一絲絲的緩解。“父王?!狈鎏K突然嗓音嘶啞地叫出聲,“……那、那匹馬好像不太對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