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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還有睡墻角的癖好?或者說,這薄被是為他人準備的?”說到最后一句,楊老板看向徐福的目光,已經(jīng)帶上幾分威勢了。徐福明顯能感覺到他是故意的,楊老板想借此震懾自己。徐福無奈,楊老板實在是選錯了對象啊。我連秦王都不怕,我會怕你?“先生為何不答?總不會是先生擄走了書秋吧?”楊老板面色冷厲,聲音陡然一轉(zhuǎn),幾乎是瞬間就將出口的話化作了連串的質(zhì)問。“先生!”楊老板咄咄逼人,但他卻因為一時疏漏,眼底暴露出了快意。這下徐?;究梢源_定,這楊老板不是什么好貨了。楊老板逼上前,似乎還要再說話,此時就見嬴政大步走了進來,他的身量比這里所有的人都要高,他一走進來,幾乎就等于遮天蔽日的效果,眾人幾乎是立時就感覺到壓迫感。“怎么?那是我睡的地方,有何不對嗎?”嬴政沉聲問道。他身材高大,語氣冷凝,一看便讓人不敢小覷,更不敢隨意招惹,哪怕是楊老板,站在他的跟前,也氣勢矮了好幾截,楊老板只當是對方身高帶來的壓迫性,倒也并未多想。他笑了笑,道:“好好的,怎么會睡到墻角呢?”楊老板表達著自己的不相信。嬴政冷笑一聲,“我們情人之間的打鬧,難道還要與你細說不成?”嬴政這態(tài)度極不客氣,而楊老板的臉上卻還是維持著些微的笑意。“原來如此……”楊老板驟然想起這二人的消息,都傳得全鎮(zhèn)知曉了,他們二人是那種關系,便如同男女一樣,若是鬧個矛盾,被趕去睡墻角,倒也不奇怪。至于對方態(tài)度為何對自己這樣惡劣,楊老板已經(jīng)自動想出了理由。大概是覺得被我戳穿,沒了面子,這是在遷怒。這樣一看,他們似乎當真沒有嫌疑了……楊老板在鎮(zhèn)上樹立慣了好人形象,此時他當然也不能做出與形象不符的事,糾纏著對方不放。他笑了笑,尷尬地告辭。……那窗戶下的腳印,難道真不代表什么?書秋真的跑到城東去了?楊老板如此想著,匆匆離開了客棧,不管可信不可信,他都先派人到城東去了。城東……早年書秋養(yǎng)病的地方,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楊老板冷笑了一聲,此時卻聽仆人來報,小郎君在府中吵著要出府。“出什么府?出府給我丟臉嗎?”楊老板怒斥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徐福站在樓上看著楊老板離去,隨后才收斂起了目光,轉(zhuǎn)身走到桌案邊上。他與嬴政目光相接,二人目光流動間,忽地有了種說不出的默契感。送走楊老板,客棧中很快就熱烈地討論了起來。說楊老板的負責,說書秋為何會失蹤,說那周家婦人該如何傷心……這些徐福都沒興趣去聽,他也沒急著去打開柜門。不少影視作品里,不都是有壞人去而復返,主角掉以輕心,結(jié)果被弄得半死不活的例子嗎?徐福要確認那楊老板的確走遠了,才能將書秋放出來。時辰飛逝。胡亥從圍屏后揉著眼走出來,“父親……餓……”徐福領著他去洗漱,等洗漱完后,徐福才打開了柜門。書秋死死地捂住了嘴,大約是擔心不小心發(fā)出什么不該發(fā)的聲音,因為捂得太用力,她的手指都泛著白,臉上更被掐出了點紅痕,但她根本顧不上這些,她看著徐福,不一會兒便是淚眼朦朧。“多謝……多謝先生?!睍飰鹤×诉煅实穆曇?。“不必?!毙旄Uf完,突然間也覺得有點茫然。他卜卦算命在行,但太過彎彎繞繞的東西,他實在不大行啊。那楊老板,究竟要如何對付?周家婦人,又要如何提點她?嬴政看見他眼底深藏著的苦惱之色,善解人意地開口道:“此事并不難?!?/br>“是嗎?”徐福雙眼微微一亮。是啊,他身邊擺放著這么一個聰明人,他不擅長的,但嬴政擅長??!徐福心中蕩漾起了丁點兒迷之互補的快感。多雙眼睛都同時盯著嬴政。當然嬴政最喜歡的還是徐福那雙眼,嬴政十分享受這樣被他注視著的感覺。“阿福所為難之處在于,楊老板在鎮(zhèn)上頗有聲名,百姓們都不會相信他是個壞人,對嗎?”“是。”徐福眨了眨眼。“那便讓百姓們?nèi)フJ為,他是個不祥之人,身上帶著災禍好了?!?/br>書秋等人一臉茫然,而徐福則是一點就通,他已經(jīng)明白了嬴政的意思。他是做什么的?他完全可以引導鎮(zhèn)上百姓,去憎惡楊老板。要引導也并不難,只要有心,自然可以布出些假象來。不過想到這里,徐福不得不感嘆,想要弄死一個人,仔細想一想,竟是這樣的容易。腦子里有了大致的方向,再要將計劃細細理出來,就容易多了。“若是城中突然降下天火,如何?”徐福沉吟半晌,出聲道。書秋抓了抓袖子,“降下天火……那、那是不詳?shù)恼髡装桑瑫槈逆?zhèn)上的人……”“那就先如此來吧,先從夜間兩三點天火降下開始,一點一點,最后落到楊老板府上?!毙旄Uf著說著,甚至有些激動起來,這樣有挑戰(zhàn)性的事,與卜卦算命是全然不同的,但又是這樣的有趣。“這樣還不夠?!辟呐蕴嵝训?。“那……那,城中蛇鼠躁動不安,引發(fā)地動呢?”聞言,書秋已經(jīng)張大了嘴,驚駭?shù)谜f不出話來。就連扶蘇和嬴政,都驚異地看向了徐福,只有胡亥還是那般沒心沒肺,安靜地抓著扶蘇的手,當玩具玩兒著。徐福根本沒有說出震驚人的話的自覺,他“唔”了一聲,又道:“還不夠吧,鎮(zhèn)上有人屢屢見鬼,冤魂不散,纏著楊府,要求償命,如何?”這種把戲嬴政倒是見過的,他點了點頭,“尚可?!?/br>徐福不服氣,他竟然就說了“尚可”二字。那就再來一計吧!第136章“若是鎮(zhèn)上凡是女子,便突然如被附身,做出詭異的事,再一舉捅破,楊老板熱衷用女人血,來煉制鬼器呢?”鬼器楊老板是沒有的,但要讓他有,那也很簡單。徐福只消輕輕推波助瀾一番,屆時鎮(zhèn)上都難以容下楊老板,到那時書秋再站出來指責他,楊老板已經(jīng)消耗了百姓們的信任,那時他哪里還有人來襄助呢?百姓們定然會相信書秋所言,對楊老板更為憎惡敵視。這對于一個心懷不軌,熱衷家暴的男人來說,令他失去現(xiàn)有的一切,那可真是最好的懲罰。書秋聽完之后,看著徐福的目光透著nongnong的崇拜,待到徐福徹底收聲后,她才激動出聲,“先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