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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這樣的人,一時能偽裝成安分的模樣還好,等他心中的欲望越來越暴虐,忍不住對周邊的人都下手,那他可就是個完完全全,會危害社會的反動分子了。這樣的人,若是不殺了,留下來就是個莫大的隱患,周邊誰的性命都有危險。徐福突然間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似乎重了重。徐福轉身往回走,沒走了一會兒,他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徐福不自覺地頓了頓,回頭去看,只見一個黑影閃過,他驚得差點喊叫出聲,但最后他也只是死死地咬住了牙,半點失態(tài)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先生,是我?!?/br>徐福高高懸起的心,“咚”的一聲重重落了下去。徐福面上還有著未完全褪去的蒼白色,不過因為夜色掩蓋,所以對方并沒能看見,對方只見到了徐福但淡定自如、眸光冷凝的姿態(tài),心中還暗自佩服。“先生,我來求藥?!蹦侨擞滞白吡艘徊?,火光映在他的臉龐上,映亮了那張精致的臉。是甘棠。徐福不動聲色地將袖中的布囊取出,塞到了甘棠的手掌之中,隨后徐福就又繼續(xù)往前走了,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而甘棠也很快不見了蹤影。徐福獨自走在街道上,聽著街道兩旁有人議論,說起今晚是否還會降下天火。徐福從他們憂心忡忡的臉上掃過,心中微微嘆氣,待到明日,他們還能承受嗎?這樣做起來,是不是事情發(fā)生得太密集了些?不過隨即徐福想到了嬴政。他不能浪費嬴政的時間來陪自己完成這樣的“游戲”,快些結束也好,這樣他們便能早些離開了。“過來?!钡统恋穆曇粼诓贿h的前方響起,驟然將徐福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拔了出來。他掀了掀眼皮,看見嬴政背著光亮站在那里,因為身材太過高大,站在不遠的地方,遮擋住燭光,便能給人以遮天蔽日的威勢感,徐福倒不覺得畏懼,只覺得瞧著這副模樣,還分外有安全感的。二人慢慢回了客棧之中,照常洗漱休息,平常淡定得像是外面那些亂象,并非出自他們的手一般。這時侍從的優(yōu)點便體現(xiàn)出來了,他們聽從嬴政的吩咐,很快分工合作,搞定了一切布置,徐福就好比是總指揮,他給出什么樣的指示,侍從便快速按照指示去做。第二日,天火再降落,燒了楊家府邸的外院,燒了一半就停住了,并無人員傷亡。但是這么幾場火下來,眾人緊繃著的神經(jīng)都快到一個臨界點。而此時,那些家中姑娘有異的人家,都開始著手排查自家姑娘都曾見了什么人,哪些人之間有共同之處……他們在私底下彼此交流著所獲得的信息。這一日,他們剛好一致發(fā)現(xiàn)。他們家的姑娘,要么是到過周家婦人的醫(yī)館,要么便是接觸過楊府中人,或是楊老板曾到家中來做過客。幾乎全都是圍繞著楊府的。這些人面色凝重,誰也不敢貿(mào)然肯定地將這件事蓋在楊老板的頭上。如今,他們就只等一戶人家了。那戶人家的姑娘,見過誰,他們還不知道,若是仍舊與楊府有關,那就容不得他們不去肯定了……事情真相擺在眼前,誰還能不相信呢?他們焦灼地坐在大廳之中,不斷摩挲著手中盛水的器皿。這時,一男子匆匆跨進門來,道:“結果出來了!”“可是也與那楊府有關?”男子并未點頭,也未搖頭,反而道:“你們且聽我說一說,你們可知鎮(zhèn)上有妓子失蹤了?”“知道?!币蝗瞬荒蜔┑貞溃斑@妓子和此事有何關系?”男子冷笑一聲,“那你們可知道,若是我們家的姑娘不是個有身份的,她們說不準便與那些妓子一樣了!”“你說什么?”方才還不耐煩的那人,此時面色大變,倉皇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又憤怒又焦躁,還有些不可置信。“有人在專門找女子下手!”那男子恨恨咬牙,“周家的書秋失蹤,說不定也與此事有關,楊老板說是書秋不喜他和周家婦人成婚,憤而離家,可鎮(zhèn)上的人都知道,那周家姑娘是個安分的,向來不愛出門,又與周家婦人感情極好,怎么會做出這等莽撞的事?而她一個小姑娘,若當真是自己離家走的,楊老板會找不到她?我們這么多人會沒見過她的蹤影?依我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書秋也被拘留住了,而那人為了不讓大家起疑心,就找了個借口,故意弄得全鎮(zhèn)人都知道,書秋離家出走了,而他在苦苦尋找……”“那你的意思是,這做下歹事的人,便是楊老板了!”“不錯,你們再看近來鎮(zhèn)上發(fā)生的事……”這些人在大廳之中聊得火熱朝天,越說便越覺得像是那么一回事。說實話,這出引導并不算精妙,個中漏洞甚至有很多,因為他們時間短,很多鋪墊都做得極為簡陋,但是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已經(jīng)足夠將鎮(zhèn)上人的頭腦都沖昏了,不會有人去深思個中的問題,等到之后楊老板被抓住,揭穿了真面目,那就更不會有人去思考,當初這些事中的漏洞了。此時徐福坐在客棧之中,慢條斯理地用著晚飯。胡亥扒在窗邊玩了一會兒,打了個呵欠,小聲說:“外面,下雨?!?/br>徐福朝外看了一眼,的確是下起了小雨。樓下有人罵罵咧咧地道:“怎么這些個老鼠就跟瘋了一樣?突然從那洞中竄出來,嚇死大爺我了!”“是啊,最近的老鼠都跑出來了,滿街亂竄……”有人附和道。“我還聽人說,那乞丐窩里,有老鼠瘋了一樣,要去啃人rou……”“你說這……這不會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吧?難道是……上天要降下什么災禍了?”那些人的議論聲漸漸地遠了。徐福不自覺地抬起手撐住額頭,歪了歪頭,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清冷之色消退,竟然顯得有兩分嫵媚和邪魅。嬴政頓覺桌案上的飯食都沒了味道,他放下食具,難得和顏悅色地揮手將胡亥叫到跟前來。隨著年紀大了一些,胡亥面對嬴政的時候,總算不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吐泡泡、呸口水,還往嬴政身上撒尿了。如今他乖巧地扮演著小兒子的角色,天真無邪地眨著眼,定定地看向嬴政。“去尋你哥哥玩兒,父親沒有閑暇陪你了。”胡亥點了點頭,高高興興地就出去了。才一句話,就能順利將他給打發(fā)走。徐福斜眼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看著胡亥的小身子扭啊扭,出了門檻,很快便被侍從抱到隔壁扶蘇那里去了。嬴政將桌案推遠了一些,起身走到徐福的身邊,蹲下身來,湊在徐福耳畔問:“可要寡人也抱你?”事情發(fā)展順利,徐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