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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在鎮(zhèn)上沒多久,便是名頭響亮無比。更何況從地動后,當初那個為了家中姑娘前來拜訪的男子,就將徐福說或許還有災禍的預言傳了出去,鎮(zhèn)上的人越傳越離譜,就差說徐福是個活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五百年都知曉了。此處不再贅述,且說那老頭兒含著淚眼請求,徐福不得不起身,將那老頭兒扶了起來。徐福露出無奈的神色,“此事實在不好解決啊?!?/br>老頭兒忙問:“為何?”“鎮(zhèn)上最近頻出怪事,你可曾想過這是為何?”“這、這是為何?”老頭兒一臉茫然。“恐怕是有災星,災星潛伏在誰的身上,早時不顯,但是……”徐福冷冷一笑,俊美的面容哪怕還覆著一層冰寒,但也足以教人沉醉其中,“我這里恰好有一只鼎,那鼎乃是匯聚天下靈氣化成,一般的邪祟等物,只要常與我打交道,便不可避免與我那鼎也打交道,身上的邪氣自然會自己泄露出來?!?/br>徐福說得十分玄乎,但那老頭兒聽得深信不疑,隨著徐福越往下講述,他的面色就越發(fā)凝重,仿佛真的見著災星了一般。“你得先告訴我,你們想要我如何去解決?”徐福繼續(xù)道,“是暫時度過眼下之危,還是一鼓作氣,將那災星揪出來,趕出鎮(zhèn)子,好讓鎮(zhèn)子以后也再無侵擾?!?/br>徐福知道那老頭兒肯定是會選第二項,不過徐福還是要假裝問一下對方的意思。那老頭兒果然選了第二項。徐福馬上擰了擰眉,“我先前已經說過了,這事十分不好解決……那災星的力量很強大,極為擅長偽裝……”徐福的話說到這里,那老頭兒的臉色微微變了。“怎么?”徐福頓了頓,看向那老頭兒,“難道閣下心中想到什么了?”老頭兒臉色發(fā)白,咽了咽口水,啞聲道:“先生,老朽或許知道,先生口中所說的災星是誰了。”“是誰?”徐福裝作一本正經地追問道,他身子微微前傾,看上去隱隱流露出了兩分焦急,但又沒有墮了自身氣勢和姿態(tài),這副表現恰好符合他自己塑造在人前的人設。那老頭兒絲毫也不懷疑,滿面苦澀道:“既然是先生問起,那我也不瞞先生了,我懷疑,是那楊老板……先生莫要不信……”老頭兒哽了哽,隨即殷切又真誠地看著徐福,深怕徐福不肯相信。在圍屏后偷窺的嬴政忍不住又笑開了。又一個擔心徐福不肯相信的人……第139章那老頭兒絮絮叨叨與徐福分析了半天楊老板的嫌疑,越分析,那老頭兒便越覺得,沒錯,所有災禍的起因便在楊老板身上了。直到徐福都快要忍受不了對方的喋喋不休,企圖用一句“我信”就截斷對方的時候,那老頭兒終于長吸一口氣,說出了結束語,“請先生一定要相信我?!睂Ψ蕉紝⒆藨B(tài)低到連“老朽”也不自稱了。“我已知曉,你不必憂心,此事還需等我多加準備一番。”徐福終于有了插嘴的機會,忙一口截斷道。如今看來,裝得太過也不好啊,這些人竟然生怕他不信任。徐??粗项^兒離去的背影,終于緩緩放松了下來,嬴政慢慢從圍屏后走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徐福對上他的目光,頓時有些惱怒地別開了頭。嬴政面上表情轉換自如,很快便一本正經地在旁邊坐下,問道:“下一步,阿福欲如何?”“起卦,算出那災禍因何而起,指出楊老板這個禍端?!?/br>“你要直截了當地指出他?”“是?!?/br>“不再裝了?”嬴政微微挑眉。“不裝了?!毙旄D樕降?,但怎么聽都怎么覺得他的聲音里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就在鎮(zhèn)上人們?yōu)榱四遣恢螘r會到來的地動而發(fā)愁時,鎮(zhèn)上又傳開了一個消息,說是鎮(zhèn)上有人取女人精血,要做什么邪事。眾人不得不想到那些失蹤的妓子,還有那些突然仿佛失了魂的姑娘。就在這個時候,楊老板也發(fā)現些不對勁的地方。他發(fā)現鎮(zhèn)上的人變得很奇怪,近來也不愛與他說話,每次見了都是匆匆從街上行過。不過他轉念一想,近來鎮(zhèn)上的確出了不少的怪事,這些人恐怕也無心與他。說話了。這樣正好,楊老板本身也不愿意與這些平民說話,若不是因為他是外來客,想要早些與鎮(zhèn)上人打好關系,融入此地,他也不會刻意做出老好人的模樣,甚至是將自己的名聲建立在兒子的身上。楊老板走進廳堂之中,發(fā)現并不見周家婦人的身影,而等飯菜端上桌案來,他發(fā)現也沒有了周家婦人為了體現溫柔小意,而親手精心準備的飯菜了。這一切似乎陡然間都變得不對勁了!楊老板臉色難看,差點掀翻了面前的桌案。不過他還是竭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他問起了周家婦人的下落,侍女只道,她為女兒的失蹤而傷心,吃不下飯。楊老板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周家婦人視女兒為眼珠子,會因失蹤而傷心得吃不下飯,那是極為正常的。不過楊老板可實在高興不起來,他嘴上忍不住罵了一句,“果然只是個女人!”侍女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那楊老板起身踹了一腳桌案,隨后快步離去,命人從后院帶個女人到自己屋中來,隨即他便到了屋中等待起來,那姿態(tài)實在是與帝王無異。不過,并非帝王,卻偏偏妄想著要做坐擁后宮佳麗三千的帝王,那遲早是會出事的。楊老板在屋中左等右等,卻硬是沒能等到人,楊老板頓時便怒了。要知曉,這楊府上下的人都被他調教得極為聽話,誰敢這樣怠慢他這個主人?難道那些人是不想活了嗎?皮癢了嗎?楊老板氣得從抽屜里取出長長的鐵鏈,拖著從屋中走了出來,屋外的侍女見了他這副模樣,嚇得花容失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主人饒命?!?/br>“我要的人呢?”楊老板冷聲問。那侍女哪里知道,她連忙在楊老板面前磕頭,回道:“奴婢這便去問一問?!?/br>還不等侍女說完,那頭就見周家婦人皺著眉走了過來。楊老板不得不將身后的鐵鏈往后遮了遮,隨即出聲問道:“你如何來了?”周家婦人看了他一眼,涼涼道:“我聽說后院死人了,有個侍女跑出來,說有鬼……”楊老板面色大變,差點厲聲斥責她,但他還是憋住了發(fā)火的欲望,因為憋得太過用力,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自己的目光有些猙獰。“這些人豈能胡說?我楊府容不下這樣的下人?!睏罾习灏櫭?,裝作為難道,然后還揮手叫上了三兩家仆,朝著后院去了。周家婦人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慢慢地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