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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他跟在徐福身后。甘棠沉默地點了點頭。徐福這下如愿以償了,便立即跟著甘棠往外走了,他全然沒有過去那樣的,他要走,憑什么非要給嬴政報備,還要苦等他同意的想法了。似乎一切都是無比自然的,徐福終于感受到了嬴政的行為,乃是出自關(guān)心擔(dān)憂。等走到門邊的時候,徐福還忍不住回了個頭,見嬴政臉色還是那樣的臭,徐福忍不住拔腿走回到了他的身邊,湊到他的下巴邊去,因為個子的緣故,徐福開口說話時,熱氣幾乎全噴灑在了嬴政的脖頸上。“有賠償,好不好?”嬴政微微轉(zhuǎn)動一下脖子,壓下被熱氣熏得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情,斜睨著徐福,問:“補償什么?”“什么都可以,不過我現(xiàn)在該走了。”說完,徐福就毫不留情地抽身,往外快步走去。剛被撩了一下的嬴政,臉色頓時更黑了,不過隨即他想到徐福方才說的話,臉上又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一旁的侍從無意間瞥見了,只得哀嘆著低下了頭。甘棠說得不錯,他們是該也去尋個情人了……徐福下樓再走到大堂中,那侍女已經(jīng)等急了,她快步上前來,“先生,先生快與我過去吧!”“走吧。”侍女來時還帶來了馬車,徐福與甘棠上了馬車,踏上了去往楊府的路程。而嬴政也沒再繼續(xù)停留在屋中,他也帶著人后腳出了客棧,沒多久,幾乎整個小鎮(zhèn)的人都收到了消息,他們要去抓鬼了,更要抓出偽裝的楊老板。鎮(zhèn)上百姓多少有些激動,他們扛著家中的農(nóng)具,很快圍到了嬴政的跟前。他們都知道嬴政是徐福親口介紹的男人。這些人出于對徐福的佩服和崇敬,連帶的對嬴政也高看了兩分,所以嬴政的命令,他們很容易就接受了,實在給嬴政省了不少事。只是見到那些扛鋤頭和鐮刀的,嬴政總覺得有些違和感。想他身為大秦君主,何時曾指揮過這樣一群的雜牌軍!……“到了?!笔膛隈R車外低聲提醒,徐福剛一掀起車簾,便見又有侍女和仆人前來,掀起了車簾,迎徐福下車。他們的長相都不錯,那些侍女的動作更是規(guī)矩溫柔。徐福曾聽鎮(zhèn)上人說起過,個個都是羨慕的口吻,說那楊老板府中的侍女實在美麗。但是徐福今日見了,卻并不覺得她們多么美麗。這些女子,長相算得中上,但她們并無靈氣,瞧上去面容溫柔,只是眸光暗淡,動作也甚至顯得有些機械,也不知那楊老板在她們身上又是做了什么。這些思緒飛速從腦中閃過的時候,徐福也只是匆匆瞥了她們一眼,極為克制,并未露出什么怪異的表情。若是在人家的家門口就這么快露了底,那不是明擺著讓人家快點準備好來對付自己嗎?等進了門,徐福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侍女們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動作,畢竟誰會注意他去摸自己的手腕呢?徐福低聲說了個字,“乖?!蹦鞘菍χ谒滞笊瞎怨源男〔紬l說的。雖然他仍舊不知道要怎么cao控這玩意兒,但是既然具備了他的精血,那想來應(yīng)當是與他心靈相通的吧,說不得到時候便能頂上用呢。侍女聽見聲音,回過了頭,疑問地問:“先生?”“無事?!毙旄@^續(xù)跟著她往前走。侍女收起視線,又恢復(fù)了低眉順眼的模樣。很快,徐福便被侍女帶到了廳堂之中。徐福見著了周家婦人的身影,她冷著臉坐在廳堂中,而她的身后站著楊老板。因為周家婦人坐著,而楊老板站著,以他的身高,站在周家婦人身后,那陰影就仿佛要將周家婦人吞噬似的,極容易給人帶來心理上的巨大壓迫力。“徐先生到了?!睏罾习鍥鰶龅爻雎暤?。他的語氣沒有了溫和的偽裝,立時便顯露出了其中的猙獰與惡欲,聽著就讓徐福覺得難受。他沒有偽裝了,那是不是代表楊老板已經(jīng)決定動手先弄死自己了?徐福猜測,或許在周家婦人的身后,有著什么武器,抵著她的腰背,逼迫著她。周家婦人看向了徐福,眼底流露出歉意的目光,而那之前到客棧去找徐福的侍女,此時已經(jīng)跪倒在了地上。楊老板看著徐福冷靜的臉龐,心底的不快幾乎上升到了鳳凰。就是這樣一個小子!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子!竟然能懷疑起自己來……鎮(zhèn)上的人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一定是他說了什么吧,也是,他可是個方士!說什么,這鎮(zhèn)上的愚民們便跟著信什么!實在令人憎惡!楊老板的目光越發(fā)森冷,他緊緊地盯著徐福,像是暗自在心底計劃著,手中若是握著刀劍,要如何將徐福剖開才好。甘棠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但徐福卻半點緊張和惶恐也沒有。楊老板也算是個不小的惡勢力了吧,但他竟然真的一點恐懼也無,大概是知曉,所有的計劃都安排好了?徐福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主動出聲問:“周家婦人請我來,可是有事?”楊老板咬著牙,沒想到徐福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強自維持鎮(zhèn)定。“是我請你來的?!睏罾习逡荒樌淠?,心道如此你該慌張了吧,你該知道我已經(jīng)看穿你的把戲了吧。徐福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哦,原來是楊老板請我來的,那楊老板有何事?為何要借著周家婦人的名義呢?”楊老板被堵得實在有些想要的嘔血。這人是當真不知道嗎?還是故意裝傻?我都將脅迫人做得這樣明顯了!我都毫不掩飾地露出真面目了!他竟然還能悠然問我有何事?“難道徐先生不知道嗎?”楊老板冷笑一聲。“我自然是不知道的?!?/br>“可是你在眾人面前刻意抹黑我?”楊老板拔高聲音,厲聲喝道。此時在楊府外偷聽的眾人,伸長了脖子,驟然間聽見楊老板這樣高聲的怒喝,老頭兒面色一冷,撩了撩袍子,正義凜然地走了進來,大聲喝道:“你這妖人!胡說什么?徐先生何曾懷疑過你?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你的不對勁之處,才找到徐先生請求他幫忙!你卻反指責(zé)徐先生抹黑你!你何須抹黑?”徐福淡定地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他沒想到,這鎮(zhèn)上的人來得這樣快。不過……妖人?徐??粗鴹罾习迥菑堃呀?jīng)不年輕的臉,頓時聯(lián)想到了上輩子某個國家的特產(chǎn)——人妖。楊老板這模樣做人妖可嚇人了一些。楊老板被一陣怒吼給弄得有些懵,他臉色大變,沒想到鎮(zhèn)上人竟然就這樣莽撞闖了進來,他的家仆呢?那些人呢!該死的,死到哪里去了?!竟然放了這些人進來!他心中又怒又急,但面上卻是分毫不顯。這些人如此愚蠢,那樣好哄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