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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站在周家婦人身后的家仆,將她拎著帶到了楊老板的身旁。怪不得方才周家婦人一動也不動,原來身后有利器威脅著!眾人看得心驚rou跳。只是周家婦人卻面色寡淡,不哭不叫,十分配合。她已經(jīng)猜到一部分楊老板的真面目了,那時她是當(dāng)真心痛難過,但到現(xiàn)在徹底揭穿之后,她那股揪心的勁兒似乎又過去了,她反而能維持住自身的淡定了。眼看著周家婦人被挾持到楊老板的身邊,楊老板大笑出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張狂本色,“三年前,沒有人能抓住我,三年后,你們自然也要不了我的命!不過一群愚民,還要與我為敵!什么神靈?若有神靈,那我便是神靈!”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楊老板,所有人頓時又是厭惡,又覺得背后發(fā)涼。幸虧他們將他揭穿了……若是未能發(fā)現(xiàn)的話,還不知道會發(fā)生多么可怕的事,這人實(shí)在太會偽裝了,如今想起,可不是令人毛骨悚然嗎?他們以為的善人,卻是更大的惡人,還有什么比這更諷刺的?“快!我們一起上,抓住他們!”張翁扯著嘶啞的喉嚨,高聲道。“不行!”徐福站出來直接擋住了他們,“周家婦人在他手中!”此時有男子不滿叫道:“那周家婦人原本都要嫁給他了,二人之間頗有感情,誰能說得準(zhǔn),是不是他們兩人串通上演的戲?”徐福面色微沉,目光冷凝地看著男子,冷聲道:“書秋姑娘便是毀在楊老板手中,你們說周家婦人怎么可能會與他串通?就算是串通,周家婦人也不過被他一時蒙蔽!難道周家婦人便不是受害者嗎?”提到“書秋”二字,周家婦人的眼圈微紅,情緒一點(diǎn)點(diǎn)泄露了出來。那男子被徐福說得面色漲紅,半天不敢反駁,當(dāng)然他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因?yàn)樾旄1緛碚f得就不錯,只是他們在見識過楊老板的真面目之后,便難以再容忍楊老板活下去罷了。方才還想著只要將楊老板送走就好的人們,這個時候已經(jīng)將楊老板看做不得不去除的眼中釘了。“那我們該如何?難道就這樣放他走嗎?”有人不甘心地問道。見他們束手束腳的模樣,楊老板忍不住又高聲笑了起來,模樣暢快,“你們?nèi)粲斜臼?,那便上來抓我??!哈哈,可惜了……可惜你們因?yàn)橐粋€女人,不敢上前來抓我?!?/br>有些蠢蠢欲動的人想要上前來。他們有些人的確不想為了一個周家婦人就放過這樣的機(jī)會,若非有侍從攔著,他們恐怕已經(jīng)沖上去了。周家婦人也像是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一般,她閉了閉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若是書秋真毀在楊老板手中了,她自然是要不顧代價,令楊老板去死個透的!“你們不來抓我,那我可就要走了啊……”楊老板勾了勾嘴角,命令家仆帶上周家婦人,他們趕快離開自己,楊老板自然不會再記著i自己的兒子,那小子,不如死了好!“布條兒,布條兒……”徐福捏了捏手腕上的布條兒,語氣低沉地叫了兩聲。因?yàn)闂罡袑?shí)在有些混亂,楊老板要走,其他人往前沖,想攔卻又不敢攔,所以徐福的聲音并未被人聽到。楊老板往后迅速退了幾步……就在此時,異變陡生!誰也不曾料到!便如同那突如其來的天火一般,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從徐福身后躥了出來,眾人不敢再前進(jìn)一步,他們瞪大眼,驚駭?shù)乜粗@樣一幕,心中的恐懼幾乎要將他們的背脊壓垮,他們不自覺地雙腿發(fā)軟,口中更是難言,或許是因?yàn)樘恿税伞?/br>這樣的神跡……徐先生當(dāng)真是神仙下凡嗎?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定睛細(xì)看,只見那黑影猛地卷起那家仆以及周家婦人,隨后二人都被重重摔落在地面,他們不僅同時昏迷了過去,而且還突然間拉開了與楊老板的距離,楊老板鞭長莫及,如今已經(jīng)再難將周家婦人掌控在手中,借此來威脅他們了。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楊老板,嘴唇緊抿,目光兇惡,眼底帶著血絲,直恨不得將面前的人都吃了一般。“該死……”“該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徐福一派云淡風(fēng)輕地看著他,和楊老板的惱恨、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是今日我沒能死在這里,日后我定然要你生不如死!”楊老板看著他,惡狠狠地道。徐福卻根本沒被嚇到,他慢條斯理地?fù)u了搖頭,“不,沒有‘若是’。因?yàn)榻袢眨阋欢〞??!?/br>“把人拿下!”徐福高聲喊道。眾人一擁而上,氣憤地將楊老板抓住,等他們再回過神時,那黑影已經(jīng)不見了,就仿佛剛才出現(xiàn)的一幕,都是大家的錯覺一般,唯有那還倒在地上的家仆和周家婦人,提醒著大家方才并不是錯覺。楊老板再掙扎又如何?他一個人如何抵得過這些人?剛才的頑力反抗,已經(jīng)讓眾人意識到對他不能有絲毫手軟了。一拳打中他的鼻子,讓他視線模糊、頭腦暈乎;再一拳打中他的下巴,劇痛令他難受,但這只是他帶給別人的疼痛的萬分之一;再來一拳,打他的腹部,讓他五臟六腑都移個位;再踩斷他的手腳……這些人氣憤地統(tǒng)統(tǒng)往楊老板身上招呼。楊府里發(fā)出陣陣慘叫,曾經(jīng)風(fēng)光得意的楊老板,竟是落到了這般下場。徐福立在一旁冷漠地看著。這是楊老板應(yīng)該受的,別跟他講什么人權(quán),你個做盡壞事的人渣還有人權(quán)?何況在這個年頭,莫說是拿他祭祀,若是換在秦國,徐福要命人將他切成一千多塊,也不會引人詬病。做錯事,便要償還,天經(jīng)地義。徐福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突然一只手從背后伸來,那只手溫暖有力,手掌寬厚,隱隱可以包住徐福的手。徐福的手不小,但瘦、細(xì)、指節(jié)纖長。嬴政握得舒服,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徐?;仡^瞥了他一眼,嬴政被這一眼瞥得心里又有些躁動。然而耳邊還是楊老板慘叫的聲音。嬴政隱晦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胯間。只要是面對徐福,在這樣的地方,他也能發(fā)情?他是不是越來越變態(tài)了?嬴政將這個想法壓進(jìn)了腦子里。那張翁顫巍巍地走過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在徐福跟前跪下了,“請先生主持活祭!”那張翁老眼昏花的,都未能注意到徐福身后還站了一個調(diào)戲著他的嬴政。徐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因?yàn)楸毁罅ξ兆?,差點(diǎn)反倒讓自己摔一個踉蹌。“……走吧?!?/br>張翁欣喜地抬起頭,這才看清了嬴政。見嬴政氣勢威嚴(yán),張翁愣了愣,心道,若徐先生為神仙,那這位也應(yīng)當(dāng)是神仙吧……只是這神仙的口味忒重了些!竟是都喜歡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