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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得到最后的福音。與上一卦,倒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這個禍的方向有所不同。上一卦,踩到老虎尾巴,即有可能是冒犯了誰,或是惹出了大事。而這一卦的禍,明顯是能困擾嬴政的麻煩事,瑣碎繁雜,但卻不能輕易解決。連秦王都覺得難以解決的麻煩,那會是什么樣的麻煩?徐福當然還想再起一卦,所求的方向更細,或許就能得到更為準確細致的卦象。但周圍的人明顯已經(jīng)被他起卦的奇特方式,吊足了胃口,此刻正眼巴巴地看著他,眼底的崇拜之情就快要滿滿地溢出來了。“你們可知六爻?”搖頭。“八卦呢?”再度搖頭。明明六爻八卦從很早之前,便已經(jīng)有過相關的記載,但是它的普及程度,似乎并沒有徐福想象中那么高。他招手將他們叫到跟前來。“這是以錢幣起卦……”徐福低聲與他們細細講解起來。眾人先是一懵,隨即看向徐福的目光更為敬仰。徐奉常竟然當真毫無保留地對著他們講了起來……徐奉常是何等本事,如今秦國上下都是知曉的,機會擺在了面前,他們哪里肯錯過,自然是認認真真地聽了起來。待到徐??诟缮嘣飼r,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徐福坐得雙腿發(fā)麻,跟前站著的人也都換了好幾個姿勢了,徐福站起身來,“我要說的便是如此了,從龜甲占卜如何到錢幣問卦,你們自己回去還要細細思量,多起卦,多卜筮,自然就嫻熟了。”經(jīng)驗都是累積起來的。這樣正是徐福如今愿意將奉常寺放手的原因,只要他還在奉常寺,那么這些人就難以相信他們自己的卜筮結(jié)果,哪怕徐福再不承認,他也的確是能將他們的風頭,壓得死死的。甚至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徐福在奉常寺一日,這些人隱形之中便會被壓制上一日,若徐福一直不挪位置,說不好他們還當真沒了出頭之日。這樣可實在不好,簡直違背了老太卜的初衷。徐福要離開奉常寺,難得的,這些人并非出自奉承巴結(jié)之意,而是出于激動之情,無比自然地將徐福送到了奉常寺外,小內(nèi)侍前來接徐福時,見了他身后的一群人,還不由得怔了怔,不過隨即小內(nèi)侍就得意地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徐奉常!哪怕要走了,也還是有這么多人尊崇膜拜他呢!小內(nèi)侍也同那些人一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徐福。蘇邑看著徐福慢慢走上了馬車,心中忍不住輕嘆一聲,恐怕奉常寺中此后再不會有第二個人,如徐奉常這樣,能輕易令所有人嫉妒,卻又能輕易令所有人拜服了吧……·徐?;氐酵鯇m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將胡亥叫到自己跟前來。選擇趙高與胡亥做個老師,是最合適的選擇,但在徐福眼中,卻又是最不合適的選擇。胡亥是怎么變成禍害天下的秦二世的?還不就是因為趙高和李斯聚到他的身邊,支持著他搞死了自己的兄長,又搞死自己的父王,最后二人擁著他上位,成為覆滅大秦的秦二世。徐福心中當然是警惕不已的。不多時,徐福便聽見一串腳步聲。是胡亥跑進來了,他雖然年紀小以及腿兒短,但他身后的宮人還真追不上他,胡亥笑著跑到徐福的腿邊,毫不客氣地抱著徐福的大腿,蹭了蹭。因為扶蘇如今年紀更長,每日要做的事自然也就更多了,嬴政對他的要求極高,他的自我要求也極高,于是如今胡亥要想纏著扶蘇整日,便不是那樣容易了。得不到安撫的胡亥,自然就盯上了徐福,每日里與徐福越發(fā)親熱起來,讓嬴政心頭大為不快。若非對方只是個幾歲的豆丁,嬴政早就將他抽一頓,再關在偏殿里,關到心情愉悅了為止。“今日趙高教了你什么?”徐福不自覺地抬手撫了撫胡亥的頭,胡亥很喜歡抱著人蹭,大約就是因為這樣,徐福才不知不覺間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身為秦王的兒子……”徐福豎起了耳朵。趙高不會教他身為秦王的兒子,未來就有可能當秦王之類的話吧?徐福高高提起的心,因為胡亥的下一句話,“咚”的一聲摔了下去。“……第一,不能吃太多。”胡亥很不高興地說。他嘟嘟嘴,看向徐福,滿面期待地問:“父親,胡亥吃得多嗎?”徐福打量了一眼他rourou的腮幫子,還有圓滾滾的肚皮,藕節(jié)似的小胳膊小腿兒,還有拱起來就能變成rou墩子的小屁股。歷史上殘暴兇惡又愚蠢的秦二世,小時候的模樣,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點兒……徐福不得不很誠實地點了點頭,面癱著臉,盡力用嚴肅的口吻告知胡亥,“是的,你吃得多?!?/br>胡亥大驚失色,鼻涕與眼淚齊飛,“為、為為為森莫?”竟然被徐福一句話傷害得繼承了韓非的口吃。徐福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看,松的?!?/br>胡亥十分不服氣,“哥哥臉上的rou也松哦,胡亥可以揪起來?!闭f著他做了個捏rou的動作。徐??粗哪抗夥滞鈴碗s。你還沒被扶蘇打死,真是扶蘇太善良了。不過徐福心中其實知道,胡亥和扶蘇的關系能一直維持在天平上,不歪不倒,是因為胡亥總能把握好撩哥哥的尺度,熊歸熊,但不會熊到讓對方想揍他。也不知歷史上胡亥胖不胖……徐福暫時揭過這個問題,繼續(xù)問:“然后趙高又說了什么?”聽徐福不再說自己吃得多了,胡亥緊繃著的眼角彎了彎,嘴角一咧,露出小白牙。“他說,作為秦王的兒子,還要走路穩(wěn)健,要有氣勢……我很有氣勢的!”胡亥說到這里,沒忘記補充上一句。“嗯,嗯,嗯嗯……”徐福面無表情地敷衍道。胡亥挺了挺胸膛。只不過徐福就看見了他那小袍子都遮不住的圓肚皮。哈……哈……哈……徐福真的很想笑。胡亥來了興致,繼續(xù)往下絮絮叨叨地說,小孩子,說起話來有時候甚至是顛三倒四的,不過慢慢的,徐福倒是也從中發(fā)現(xiàn)了點兒樂趣。嬴政回到殿中來的時候,胡亥還趴在徐福腳邊滔滔不絕呢,嬴政要想坐在徐福的身邊,就不得不被迫聽胡亥講述自己的學堂日常小故事。嬴政繃著臉坐下來,可惜胡亥年紀小,根本無法領會到嬴政想要表達的意思。于是他依舊說得起勁。三個人,或許心思各異。不過扶蘇從殿外跨進來的時候,恍恍惚惚還是感覺自己像看見了一家人。·徐福對趙高的考核順利結(jié)束,他暫時放下了懸起來的心,將精力重新投入了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