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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道。這才對嘛。熊義就該是恨他恨不得殺了他才是嘛。李信留下這塊絹布,若是等他回到秦國后反悔,那么這也依舊會成為他叛國的證據(jù),秦王多疑,見了絹布之后,定然會懷疑他的忠誠,而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李信遲早都得死。所以這便是熊義防止李信反悔而做下的準(zhǔn)備。待到李信一口氣寫下之后,熊義臉上的笑容便立即濃厚了起來,他命人收起絹布和筆,道:“我會命人為你煎藥,半月后將你送回去?;庚t若是未死,到時候我便會要你親手殺了他。”“親手?”李信冷笑,“你沒腦子嗎?要殺桓齮那么多方法,你卻要我親手?若是親手,那我豈不是便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只有不被人發(fā)現(xiàn),我才能殺更多人吧?!?/br>熊義怔了怔,雖然不滿李信罵自己沒腦子,不過他還是笑了笑,冷聲道:“很好,看來你已經(jīng)有這個如何殺了秦國諸將的自覺了?!?/br>說罷,他注意到李信的目光又往自己身旁的人身上瞥去,熊義皺了皺眉,“好了,你可以回去了?!?/br>李信卻坐在那里動也不動,“我還想要一樣?xùn)|西。”“什么?說吧?!毕胍獋€什么東西還是很容易滿足他的,怕的不是人不滿足,而是一個人太過滿足因而失去了欲望,俗話說無欲則剛,只有心懷欲望的人才是有弱點的人。徐福本能地心覺不好,等反應(yīng)過來。果然,李信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他。“我想要他?!?/br>熊義的臉色登時變得極為難看,他冷笑道:“做人莫要太過貪心才是?!?/br>李信笑道:“怎么會?”他雙手撐住面前的石桌,身子前傾,那一瞬間,身上的氣勢竟是蓋過了熊義,“難道這女子不是你府中的舞姬嗎?哦,就算不是舞姬,我要個女子,不過分吧?”此時七國之中,許多出身低下的女子都被視作貨物。當(dāng)初趙姬便是被呂不韋當(dāng)做禮物,送到了秦異人的身邊。所以這樣的行為,并不少見。李信的要求的確是無可指摘的。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他要為熊義做的事,與這相比,顯然不值一提的。但是熊義感覺到自己的尊嚴(yán)被冒犯了。好不容易能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子,他怎能就此拱手讓給李信?那瞬間,熊義看著李信的目光幾欲噴出火來。“怎么?熊義公子只會要求我,卻連這點讓步都不肯做出嗎?若是此時我要反悔,信陵君會如何看待熊義公子?那趙王又要如何看待熊義公子?”李信突然間耍起了賴。熊義咬牙切齒,“你不要你的性命了嗎?”李信搖頭,“我就看上這個女子了,若是不能給我。想來你也沒什么誠意,誰知道你會不會后悔殺了我?“熊義氣得差點噴出血來。明明方才還好好的,突然間卻轉(zhuǎn)了想法。這會兒熊義又后悔了,他不應(yīng)當(dāng)將趙姑娘帶來的。趙姑娘容貌出眾,也的確少有人能對她的模樣不動心。李信實在可惡!熊義隱下眼中的陰翳之色。若等到他沒了作用那時,看他如何處置此人。定要扒皮拆骨。而李信已經(jīng)不打算再與熊義說了,他起身往徐福身旁走去,抬手就想去勾徐福的腰。“你做什么?”熊義暴怒,感覺到自己的領(lǐng)地被侵犯。……而徐福作為被爭搶的對象,臉色已經(jīng)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這兩人……腦子都被驢踢了嗎?這種突然變成瑪麗蘇女主角的感覺,真是糟透了!第156章李信一口一個熊義公子,那是全往熊義心窩子上扎。什么熊義公子?如今他流落趙國,還要同信陵君與趙王虛以委蛇。那聲尊稱,早就離他遠(yuǎn)去了。出身高貴,卻淪落至此,一再被人提起,那可不是在扎心窩嗎?“李信?!毙芰x咬著牙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遂冷笑道:“如今我與信陵君和魏王提供了多少東西?你與我相比,自也是可以舍棄的,就算我真要看著你死,又能如何?死的是你,繼續(xù)活的逍遙的,是我?!?/br>李信卻并不生氣,他瞥了熊義一眼,驟然間氣焰消了下去,李信無奈地笑道:“好,誰讓我的性命捏在你的手里呢?不愿便罷了?!?/br>徐福:“……”李信身上的氣勢撤去,整個人的表現(xiàn)又顯得有些痞氣。徐福頓時想到了初見李信的時候,他站在巷子里,隨性地拎著冷水往自己身上澆,模樣粗獷野性。不過后來徐福見他沉默冷酷的時候多了,便隱約有些忘記他當(dāng)初的樣子了。見到李信現(xiàn)在又露出近似的模樣來,徐福頓時就敏銳地感覺到,李信根本就不是個會輕易認(rèn)輸?shù)娜?,熊義選擇從他身上入手,想要壓著他,恐怕最后的結(jié)果只會是李信將他整得焦頭爛額。徐福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信。熊義臉色黑沉,命人送走了李信。李信一走,熊義的目光便不可避免地又落回到了徐福的身上,“方才驚到你了吧?那人太過無狀,竟是將你當(dāng)做舞姬之流,趙姑娘怎么是這些人能比的?”熊義溫和地笑了笑,“這時也不大適合出去了,不如我便陪趙姑娘在這園子里走走吧?”其實天色還早著,但熊義突然改變了想法,徐福也弄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便只有這樣看下去,看熊義究竟會做什么。熊義說完,便還當(dāng)真同徐福在園子里走了起來。徐福哪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他走在園子里,思緒卻早就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熊義本還想在徐福跟前再展露一次溫雅風(fēng)度,奈何等他說完一長串的話,一轉(zhuǎn)頭卻見徐福根本沒搭理他。她似乎在想別的事情,因而面色冷淡。那一瞬間,熊義心頭的怒火差點又燃了起來,不過轉(zhuǎn)瞬就消失了個一干二凈。他就該是這個模樣的……曾經(jīng)他待自己不就是這樣嗎?從未將自己放在心上過,態(tài)度不冷不熱。熊義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變化。由怒轉(zhuǎn)喜。徐福越看越覺得熊義如今的腦子不大對勁。他在自己的面前竟然這樣情緒化,而且是情緒轉(zhuǎn)變非常之大,令人咋舌。不過換做如今的熊義,徐福不得不說,自己的確是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了,難道這是熊義隱藏真實情緒偽裝自己的新手段?這園子修得不錯,但在徐福眼中,是遠(yuǎn)遠(yuǎn)不能和咸陽宮比的。若說景致,再美也美不過咸陽??!原本對他國風(fēng)情有著濃厚興致的徐福,這個時候反倒是詭異地淡了許多。徐福的思維滯了滯,唔,難道是我對秦國也有了什么愛國情懷?“趙姑娘覺得無趣?”徐福走神走得實在太明顯了,熊義也實在是無法忽略了,為了繼續(xù)討好對方,他不得不絞盡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