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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yīng)?徐福絞盡腦汁地想,難道是自己的示好還沒示到點子上?“無需再說,雍城能去,棉諸不行。”嬴政的口吻異常的堅定。徐福打量著他的神色,小心試探道:“若我非要去呢?”嬴政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躥了上來,“你敢試一試?”他面色冰冷,目光中壓抑著怒不可遏的味道。徐福一怔,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一幕和他之前眼前出現(xiàn)的那一幕相重疊。之前他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以為說不好是自己要和嬴政鬧崩的前兆,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嬴政的怒不可遏,只是為了他堅持要去棉諸的事。徐福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了不少,“但是……我很想去棉諸,雍城的事有他人就能解決了。而棉諸,只有我去,你才能放心啊?!?/br>“恰好你去,寡人才不會放心?!?/br>“怎么會?”徐福往他跟前挪了挪步子,眨了眨眼,雙眼緊緊盯著嬴政,這樣的目光嬴政向來是無法抵擋的。嬴政干脆緊緊抿住了唇,企圖用冰冷的姿態(tài)來打消徐福的念頭。“你手邊能信任的人,都在他們該在的位置上了,而你最信任的人是我對嗎?”嬴政敢說不是嗎?當(dāng)然不敢,于是他覺得更憋屈了。他的嘴角也隨之繃得更緊了。“所以這件事我去處理,你才能放心啊?!毙旄Uf完,又猶豫地想著,要不這次將約定的啪啪啪次數(shù),提升到一百?“你在背后花了那么多的功夫,將我推到如今的位置上。我的聲名甚至早就超過了當(dāng)初的老太卜,若我能前去棉諸,定能快速安定下眾人的心。而且眾人皆知,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若我前去,他們定會知曉你對他們的重視,他們自然也不會絕望,反而還能振作起來。”當(dāng)初魏王可不就是這樣干的嗎?他能很大方地派出龍陽君去帶兵,去他國外交,去出入生死。但嬴政可不是魏王,他根本不需要徐福來做這些。哪怕徐福不出半分力,他也能調(diào)動人前去處理。徐福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阻攔,就如同他想不明白為何徐福偏要將此事攬為己任一樣。誰也不肯相讓。此時胡亥伸了個小腦袋進來,“……好、好餓,吃、吃飯嗎?”嬴政繃著的堅持頓時就散了,他冷聲道:“那便如之前一樣,寡人與你同去如何?”徐福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要,不行!那不一樣!”嬴政又是氣但又想笑。你也知道那不一樣?。?/br>“哪里不一樣了?”嬴政耐著性子問。“你是秦王,若是出事……”嬴政打斷他,“你為寡人擔(dān)憂?”徐福被噎了一下,但仔細(xì)想想,好像是……如此?!白匀弧!彼故幍貞?yīng)道。“你為寡人擔(dān)憂,寡人自然也為你擔(dān)憂,阿福為何就不想想寡人的心情呢?”嬴政的口氣跟著軟了下來。徐福會為他擔(dān)憂,當(dāng)然讓他心中愉悅。“我……”徐福滿腦子搜尋遍了,但是哪怕忽悠功夫十六級,此時也想不到有什么詞句可以來反駁嬴政的。徐福甚至還覺得有些臉紅。他是否因為上輩子的影響太深,而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五年過去,反倒是嬴政順著他的時候更多,而他的改變好像太小了。但是他的確就是想要去棉諸啊,與其讓他到雍城去,做著似是而非的夢,預(yù)測著并不知曉的未來,心中忐忑不安,還不如讓他到棉諸去走一趟。若是到雍城去,徐福覺得抓心撓肺的自己肯定得會難受得要死。徐福決定等另外擇個時間再吹耳邊風(fēng),他馬上轉(zhuǎn)了身,對胡亥道:“餓了嗎?那我們?nèi)ビ蔑埵嘲??!?/br>嬴政按捺下心頭的諸般情緒,也不打算在胡亥跟前發(fā)作。等用了飯食之后,嬴政想著讓徐福冷靜一會兒,便匆匆去處理政務(wù)了,而徐福叫來了趙成,駕馬車送自己出宮。半個時辰后,姚賈的府邸外來了一輛馬車。府中下人見了徐福的那張臉,就二話不說地讓徐福先進去了,“主子去抓藥了,都尉先進來吧?!?/br>徐福那張臉在咸陽城中也算作是小有名氣了,誰也不能不認(rèn)識他那張臉啊。“去抓藥了?他病了?”徐福怔了一下,不由問道。下人忙搖頭道:“并非主子病了,而是府中有位先生病了。”“有位先生?”徐福正驚訝著呢,便見那頭過來了兩人,為首的是個穿白袍的男子,披散著發(fā),面色憔悴蒼白,等他走近了,徐福立時便將對方的面容瞧了個真切。這一瞧,徐福就驚住了。……韓、韓非?韓非怎么還活著?又怎么會在姚賈府中?嬴政可知曉?姚賈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吧……他竟然將韓非留在府中!姚賈是要將人留著慢慢折磨嗎?徐??傆X得,姚賈應(yīng)當(dāng)沒有那么好的心腸,救韓非一命,還毫不計較地養(yǎng)著他。韓非很快也注意到了站在庭院中的徐福,韓非面色大變,身子晃了晃,匆忙扶住了身旁的下人,然后快速往回走了,顯然是在避著徐福。徐福這下可以完全確定,沒錯,這就是韓非了。那下人可不知韓非的身份,他殷切地將徐福引到廳堂中坐下,還命人端來了水。不久之后,姚賈便回來了,他手里的確抓著藥包。徐福掃了一眼。姚賈見到徐福的時候,面上閃過了驚訝之色,他沒想到徐福會來這里。姚賈捏了捏手中的藥包,大方道:“給韓非的?!币Z知道徐福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發(fā)覺到不對了,便也沒什么好隱藏的了。徐福今日過來又不是為了問罪的,當(dāng)然也就先將這件事撇過不談了。“你何時再到邯鄲去?”徐福出聲問。“暫且不知,先生,怎么了?”姚賈沒想到徐福開口會是問自己這個問題,不免愣了愣。“我想托你一件事?!?/br>姚賈笑道:“當(dāng)初全賴先生援手,姚賈才有了今日,有何事,先生只管說便是,若姚賈能幫上,自然不會推辭?!?/br>“我知你本事不小,那我便直說了。你可曾聽過鄭有安此人?”姚賈啞然失笑,“不僅聽過,還與此人打過交道,這人有點兒本事,但心性浮躁倨傲,與我頗不對付。他似乎……早就死了?”“他是死了,但他曾與熊義有過來往……”“熊義?”姚賈愕然。徐福不得不解釋道:“昌平君之子,熊義公子,化名趙義留在邯鄲,為信陵君門下舍人。他曾經(jīng)跟鄭有安交好,他或許從鄭有安那里得到了一只竹簡,或是一塊絹布,或者是更多的竹簡和絹布,那上面寫著一些新穎的東西。我要的便是這些竹簡和絹布?!?/br>姚賈聽得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那鄭有安留下的東西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