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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從漲紅了臉,“你們……你們這般羞辱公子……”“若說羞辱,那不是你們趙國自己送上門來的嗎?”徐福皺起眉,語氣不快。徐福知道自己是在護(hù)短。但護(hù)短又怎么樣?公子嘉是趙王自己送上來的,這可真不是秦國求著讓他來的,他還真沒這個資格要求秦國必須對他如何。侍從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去吧。”徐福對趙成說了一句,轉(zhuǎn)身便要走。任那侍從在后面如何悲憤痛罵,徐福都沒有回頭多看一眼。公子嘉病了,找侍醫(yī)去不是很合理的事嗎?找他也沒用啊。徐福就是再好的醫(yī)術(shù),他也不會閑到去給公子嘉看病啊。這段插曲很快便被徐福遺忘了,只是過了一個月,徐福突然想起來的時候,才將趙成叫到了身邊來。“那公子嘉如何了?”“已然病愈了?!?/br>徐福點點頭,揮退趙成,又將胡亥叫到了身邊來,繼續(xù)與他講巫術(shù)。趙成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卻又沉默地退了下去。弄得一旁的宮人怪異地打量了他好幾眼。胡亥靠在徐福的懷里,懶懶地打了好幾個呵欠,“該走了……”徐福知道這個時候,該是趙高來教他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竹簡。只是今日趙高沒尋到胡亥的身影,便往這邊來了。趙高踏進(jìn)殿內(nèi),朝徐福見了禮,笑道:“沒成想在先生這里碰見一個人?!边^去這么久了,趙高都仍舊是叫徐福最初的稱呼。“誰?”徐福被他撩起了好奇心。“我有個弟弟……”剛聽了前半句,徐福腦子里就立時明白過來了,“……趙成?”徐福心中是真的驚訝。他能記得歷史上有個趙高就不錯了,他實在是不知曉歷史上趙高還有個弟弟啊。“不錯?!?/br>徐福心底的思緒打了個轉(zhuǎn)兒。趙高是個什么人物?歷史上把秦王朝給禍害了的人啊!趙成竟然是他的弟弟!那趙成對自己的態(tài)度,會不會有問題呢?徐福剛這樣想著,很快倒是又自己打消了。如果趙成真的有問題,趙高還會這樣坦蕩地在自己跟前說出關(guān)系來嗎?將關(guān)系捂著,以后出其不意,那不是更好嗎?徐福的目光從趙高的身上淡淡掃過。或許是他帶有太多偏見了吧……趙高此人也并非一定會像歷史上那樣來走吧,就好比自己連秦始皇都給睡了,還會有什么事不可能發(fā)生呢?徐福態(tài)度溫和地點頭,“趙成護(hù)佑過我的性命,我便將他帶在身邊了,沒成想到竟是你的弟弟?!毙旄nD了頓,光明正大地問道:“怎么從前不見他同你一起?”趙高無奈一笑,“雖是我的親弟,但我們二人并不親近,我幼時是長在趙國的,他是長在秦國的。因而入宮后,我要照拂他,他也不愿?!?/br>“原來如此。”徐福放下了心,然后將胡亥交給了對方。趙高笑道:“今日我便教公子刑獄?!?/br>徐福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不過想到趙高也并未教什么敏感的東西,便也只得強制放下心來。他不能總這樣懷疑趙高。教授刑獄乃是正常的,徐福曾聽嬴政說起過,蒙恬少年時便習(xí)過刑獄法,更曾擔(dān)任過審理獄訟的文書。胡亥不舍地看了徐福幾眼,才跟著趙高出去了。他們離開后,徐福忍不住也打了個呵欠。雖然他如今升了爵位,但實際上并無多少事可做,軍政大事就算讓他去插手,徐福也不敢輕易往上湊啊。他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不擅長的事非要強攬,那只會壞了嬴政的事。如此在宮中休息一段時日,徐福都覺得自己快變成一個帶孩子的了。實在無趣了些……徐福叫上宮人,“王宮中有哪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嗎?”宮人笑道:“庶長自是哪里都能去的?!?/br>徐福心道,鬼扯。我要是去后宮姬妾那兒,去華陽太后那兒……那還了得嗎?當(dāng)然徐福也不會閑著沒事兒跑那些地方去的。他只是命人帶著自己將王宮能去的地方都走一遍。來到秦國幾年,他卻還沒能正經(jīng)地將王宮走上一遍,左右在殿中待著也是無聊,還不如出來走一走。此時正值春日,王宮中也是難得景致正好的時候,徐福帶了兩三名宮人,聯(lián)同趙成一起便在王宮中瞎晃了起來。徐福本意是出來瞎晃,但他那張臉知名度實在太高,走到哪兒,便驚得宮人們連連跪拜,頓時讓徐福覺得自己活像下凡神仙一樣。正想著要不要尋個地方停下來休息一二,前方的院子里突然匆匆走出來一人,直直與徐福撞上了。“大膽?”趙成臉色驚變,怒斥一聲,忙將徐福拉了一把,護(hù)住了他。而那撞上來的人,因為重心不穩(wěn)倒在了地面上。什么人敢在王宮里橫沖直撞?“把人拉起來?!毙旄@渎暤馈?/br>侍從立即上前將人拉了起來,那人低著頭不敢看人。“抬起頭來?!毙旄5穆曇舾淞恕?/br>那人依舊沒有抬頭。鉗制住他的侍從卻不再猶豫,直接強硬地將他的頭掰正了。徐??戳艘谎壑挥X得有些眼熟,但是半天沒能想起來對方是誰。倒是趙成驚異道:“庶長,這不是公子嘉身邊的侍從嗎?”公子嘉身邊的侍從?徐福細(xì)細(xì)打量了他幾眼。不錯,是之前指著他罵的那個男人。“搜他身上?!毙旄O铝嗣?。“你們干什么?”那人終于憋不住開口了,在看見侍從要按倒他搜身的時候,立刻就激烈地掙扎了起來。“偷了東西?這么心虛?”徐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人掙扎得更激烈了。徐福幾乎已經(jīng)確定沒錯了。是偷了什么東西?才會讓他這樣倉皇地逃出來?正思考間呢,就見院子里又跑出了一個人來。那人穿著一身灰袍子,身材清瘦,跑了沒幾步便氣喘吁吁了。徐福聽他口中悲憤道:“你、你怎能如此?”顯然是沖著那侍從說的。徐福朝他看過去。細(xì)細(xì)打量一番。不錯,正是記憶中那公子嘉的模樣。幾個月不見,沒曾想公子嘉竟是這般清瘦了。不過他那身氣質(zhì)倒是沒甚變化,而且盡管穿得并不華貴,瞧上去倒是很干凈整潔,令人頓生好感。相比之下,這侍從便令人覺得可惡了。徐福淡淡問道:“可是你這侍從偷了你的東西?”公子嘉怔了怔,抬起頭來看徐福,“……是、是?!彼眍^動了動,面上閃過窘迫之色。好歹也是趙國公子,落得這樣,自然會覺得羞窘無比。徐福移開了目光,免得公子嘉愈加無所適從。那侍從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