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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奇怪,他狗腿地笑了笑,躬著腰走在了前面。而徐福則是立時將手背在背后,朝桑中打了個手勢。桑中本也是聰明的人,他對徐福的安危又一直倍加警惕,發(fā)覺到徐福的不對勁之后,他就立即知道是這個帶路的人有問題了。桑中面上的表情依舊溫和,只是手卻暗自抓住了匕首。他的目光從那人的身上輕飄飄地掃過,他甚至想好了,要從什么樣的方向,用什么樣的手法,從那人身上的哪個部位去下手。他們走到了帳外。帳外的士兵仍舊駐守著,像是并未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徐福暗自挑眉。如此看來,這帶路的人在秦軍之中還是個熟面孔了,難道是趙軍安插下來的?或者說是被趙軍收買了的?若是徐福沒有看著嬴政被請走,那說不定徐福還真的上這個當(dāng)了。桑中袖子底下的手動了動,徐福立即抬手按住了他。桑中按捺住了自己的動作,緊緊跟在徐福的身后,步子不敢挪遠(yuǎn)。那人帶著他們營地的邊上走了過去,旁邊的士兵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也并未出聲詢問。等快要走出營地范圍的時候,徐福才頓住了腳步,同時收回了按捺桑中的手。“主帳不在這個方向吧?”出聲問話的是桑中。那人還是沒將桑中放在眼里,他極為敷衍地笑道:“就是在這個方向啊……”“是嗎?”徐福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那人這才身子微微打顫,臉上稍微變了色,“……自然是的,庶長、庶長可是覺得何處不對?”桑中上前兩步,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那人面色不動,身體也不動了,下一刻那人就感覺到了腰上一痛,桑中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衣帛,刺進(jìn)了他的腰間,鮮血濺了桑中一手,那人慘白著臉回過頭來,正對上桑中面無表情的臉,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然后就被桑中一腳踩住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所看見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此時駐守的士兵們一擁而上,將營地之外埋伏下的三個人捉了出來。在那個人只顧著一邊帶路一邊緊張的時候,徐福就已經(jīng)叫上營地中的士兵們,在他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實(shí)際上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本來徐福也只是猜測外面或許有人埋伏,沒想到還真的一抓就抓住了好幾個人。“帶走?!毙旄^D(zhuǎn)身。桑中盯著地上的人呆滯了一會兒,然后才抽出了匕首,因?yàn)樗膭幼?,鮮血又濺出來了一些,鮮紅的顏色或許刺激了桑中的眼球,他總算是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了。因?yàn)橹白约旱氖韬觯鴮?dǎo)致徐福被擄走的心理陰影,似乎在這一瞬間消散了不少。因?yàn)檫@一次,他的確守住了徐福。徐?;仡^催促了一聲,“桑中,跟上?!?/br>桑中臉上的神色逐漸又恢復(fù)了溫和的色彩,但與之前相比,此時他臉上的溫暖更為真實(shí)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步跟上去,那個圖謀不軌的人就這樣被他拋在了身后,隨后被士兵架了起來。徐福往著蒙恬的主帳而去,心中實(shí)在是忍不住嘲笑那趙軍派來的人。他們以為自己整日宅在帳中,便不知蒙恬的主帳在何處嗎?他們卻不想一想,從前桓齮還在時,自己便已經(jīng)將軍營摸個透了,如何還會被這樣一個人誆騙?。烤退闶窍胍_他,那也應(yīng)當(dāng)是找個更靠譜的借口才是。蒙恬主帳外的士兵見他近了,當(dāng)即便撩起了帷帳。徐福進(jìn)去時,里頭的人正在議事,見他進(jìn)來,他們也并未顯露什么驚奇之色,只是嬴政臉上的表情陡然柔和了不少,而蒙恬也極為熱情地將徐福迎了過去。嬴政低聲問:“如何?”徐福知道他問的是卜筮的結(jié)果。徐福搖搖頭,“卜筮無結(jié)果,但是卻抓住了一個有趣的人?!?/br>旁人見他說“有趣”二字,不知為何竟是打了個寒顫。“抓住了一個有趣的人?何人?”嬴政立即問道。其他人當(dāng)然便沒了插話的權(quán)利,一時間便只剩下了嬴政與徐福交談的聲音。“將人帶進(jìn)來?!毙旄ね獾?。話音落下,便有士兵帶著人進(jìn)來了。那人匍匐在地,帳中卻有一將領(lǐng)忍不住驚呼道:“這不是我的兵嗎?”徐福也并不急著斥責(zé)那將領(lǐng),只是淡淡道:“他是趙軍派來誆騙我的人,方才他來跟我說要請我到蒙將軍這里來,但是待出了帳子后,他卻是帶著我拐向了另外的方向。并且試圖令我相信那個方向才是將軍主帳?!?/br>將領(lǐng)已經(jīng)慌了,急得滿頭大汗地解釋道:“我、我并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嬴政的臉色已經(jīng)極為冰冷了。他沒想到在他前腳離去之后,后腳就有人上前來,想要將徐福騙走。嬴政走上前去,一腳將那人踹翻了,那人仰頭栽倒下去,腰間的血洞還往外冒著血,他的臉色慘白,看上去下一刻就會丟了性命似的。而嬴政的確也不想讓此人活下去了,膽敢覬覦徐福,能讓他就此死去那都是太輕不過的懲罰了。那人狠狠地瞪著嬴政,躺在地上無力掙扎。“與他接應(yīng)的人也抓來了。”徐福低聲道。他的話音落下,很快士兵們就又扭送了三個人進(jìn)來,那三人雖然身上衣著不起眼,但能看得出是趙軍中人。如今趙軍和秦軍對壘,雙方都是殺紅了眼,仇人見面,那可不都是紅著眼睛,滿面仇恨嗎?“留一人便可?!辟吐暤?。言下之意便是其他人的性命都不用留著了,徐福不置可否。對于要害他的人,他還沒有那樣偉大的情cao可以為他們求情。地上的人已經(jīng)因?yàn)槭а^多而有些神志不清了,哪怕是聽見嬴政的話,他也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而其他三人就在驚懼之下,狠命掙扎了起來。但是押解他們的士兵手勁極大,又將他們死死捆住了,連嘴都堵了起來,他們想要從秦軍中逃命,還不如交代些有用的東西來換一命簡單。嬴政的手指就這樣虛空一點(diǎn),從他們?nèi)说纳砩匣^,“先殺了他們?!?/br>那三人呆了呆,馬上又掙扎了起來。“那這人……”一旁的將領(lǐng)呆了呆,忙看向那個倒在血泊里的小兵。“能做出這等大膽的事,豈能便宜了他?”嬴政冷笑道,“自然是要教他生死不能才好。”在場眾人并不覺得殘忍,心中只有叫好的,就是這般狠辣的君王,才對他們這些常年在戰(zhàn)場上的人的胃口,才能令他們愈發(fā)地心悅誠服。徐福倒并未覺得嬴政殘忍,大約是上輩子歷史書上對嬴政的記載實(shí)在太過夸張,將他寫成了一個殘暴君王,如今一對比,徐福倒是什么感覺也沒了。那掙扎不停的三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