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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扛上肩就往宮外跑了。眾人皆驚。徐福:……他覺得,到現(xiàn)在,蒹葭和龍陽君究竟誰上誰下,那都是個謎。蒹葭撒腿就跑了,桑中一人留在那里便有些尷尬了,簡單與徐福說了兩句話,也就跟著離去了。徐福一個人在那里站了會兒,眨了眨眼,干脆回寢宮去折騰胡亥了。那日過后,公子遠便和當(dāng)初公子嘉一樣,在宮中幾乎銷聲匿跡,而韓國使臣根本不敢問起公子遠的下落,待到使臣回國復(fù)命時,嬴政告訴他,公子遠此后便留在秦國了。韓國使臣初時以為,喜好男子的秦王看上公子遠了,但是那使臣一見著徐福的那張臉,就覺得絕不可能了。若說這位駟車庶長的容貌,如同天上的星辰,那么自家公子的容貌,便與地上的泥土差不多。真是半點也不夸張。那使臣心中暗暗嘆氣,擔(dān)心起公子遠是不是得罪秦王了,會不會丟了性命。但使臣地位卑微,在秦王的跟前,他就是口舌再伶俐,外交手段再棒,也都統(tǒng)統(tǒng)使不出來啊。韓國使臣只能憋憋屈屈地回去了。當(dāng)日入夜后,公子遠便在宮中鬧騰了起來,他沒想到秦國當(dāng)真說不放人,便不放人,在秦王宮的這幾日,日子哪里是人過的?堂堂韓國公子,要什么沒什么,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連個宮人都不將他放在眼中。公子遠嘗到了被人瞧不起的滋味,但他還并不知曉,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徐福叫來人問了問,一聽公子遠還不知悔改,當(dāng)即就沒了好心一把的心情。扶蘇坐在一邊,聽到公子遠的名字,不由得皺了皺眉。年歲漸長的扶蘇,越發(fā)能琢磨出人的心思了,他知道徐福不喜歡此人,當(dāng)即便道:“此人在何處?”宮人回了個院名,扶蘇點了點頭,別的也不多說,轉(zhuǎn)頭又與徐福談了起來,說火藥,說新式的兵器,說得津津有味。徐福都覺得挺奇怪了。畢竟他記得歷史上的扶蘇,與秦始皇截然相反,這位長公子,心軟,仁善,而這并不是下一任秦朝皇帝該有的東西,因而后來扶蘇才那樣輕易便被兄弟給害死了。徐福將這些疑惑從心頭壓下去。或許歷史上也有不真實的地方吧。“哥哥……”胡亥不知何時從殿外跑了進來,沒一會兒就將扶蘇給拉走了。徐福松了口氣,自己坐在桌案前,絞盡腦汁地回憶著,上輩子他都記住了什么高科技的東西,至少要能幫得上嬴政的東西。想著想著徐福便睡著了,第二日醒來后,便聽寢宮中的宮人說起了公子遠,徐福洗漱過后,一邊用早飯,一邊將他們叫到跟前來,問:“那公子遠怎么了?”“他不愿住在那院子里,半夜里便不管不顧地想要翻墻出去。誰知道……從墻上摔下來了,他平日在院子里就沒少折騰,掉下來之后,有人聽見響動也沒過去瞧,直到白日里了,這才請了侍醫(yī)過去,聽侍醫(yī)說,下半身怕是……怕是說不好要沒知覺的……”那不就是要癱了嗎?徐福原本想去瞧一眼的,但是想一想公子遠的嘴臉,他也就歇了心思。徐??傆X得這事兒透著點詭異,不過公子遠瘸了也好,至少不會在王宮中瞎折騰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只可惜,公子遠始終都不明白這個道理。“……請李侍醫(yī)過去瞧瞧吧?!崩钍提t(yī)的醫(yī)術(shù)算是想當(dāng)不錯的了,如果他都沒法子,那公子遠也只有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慘重的代價了。宮人點點頭退了下去。約莫過了小半月的時間,宮人才又對徐福匯報起了公子遠的近況。“李侍醫(yī)說是治不好了?!睂m人無奈道,“公子遠知道自己傷了腿之后,便越發(fā)折騰,連傷也不好生養(yǎng),藥更是不肯吃,這般下去,別說是治好了,怕是還要落下病根,日后還會疼的?!?/br>對這位公子遠,徐福也只能說一句實在作死了,他擺擺手讓宮人下去了,便不再過問。好的機會送到公子遠跟前去,但卻被他自己作踐了,怪得了誰呢?徐福扔開手邊的竹簡,帶上宮人往扶蘇的偏殿去了。徐福在王宮中,已經(jīng)越來越如在自己家中一般了,他進進出出,甚至是不需要通報的,因而徐福走到偏殿外的時候,還湊巧聽見了里面?zhèn)鞒龅穆曇簟?/br>是嬴政在與扶蘇說話。“你越發(fā)大了,也越發(fā)聰慧了,做事手段比從前鋒利了些……”徐福的腳步聲近了,嬴政的聲音便立即頓住了,他轉(zhuǎn)頭來,看見了徐福,面上的表情頓時柔和了不少,哪里還有半分方才嚴父的味道。扶蘇也沖徐福笑了笑。徐福還想著方才嬴政對扶蘇說的話呢。扶蘇做事的手段也有鋒利的時候?徐??戳丝捶鎏K,終于確認這位扶蘇公子和歷史上的描述,相去甚遠了。徐福坐下來后,嬴政便繼續(xù)與扶蘇說話了。“……年后你便跟隨蒙恬……”“等等?!毙旄2坏貌怀雎暣驍嗔速穆曇?,“扶蘇要跟著蒙恬?扶蘇跟去能做什么?”“扶蘇年紀不小了,自然該跟著多瞧一瞧秦國是什么模樣,跟著蒙恬再好不過?!辟γ杉倚值苡兄^對的信任,更何況蒙武還曾經(jīng)教導(dǎo)過扶蘇。徐福也知道扶蘇整日留在宮中,是難以學(xué)到更多東西的。但是如今扶蘇的年紀,放在上輩子也就是個初中一年級的程度啊。就他這樣,便要跟著在外四處奔走,學(xué)習(xí)為君之道了?作為扶蘇的前任老師,現(xiàn)任父親,徐福還有那么一丁點的內(nèi)疚,他好像在扶蘇的成長過程中,也沒插上什么手啊。扶蘇太自立了,走到這一步來,已經(jīng)是許多同齡人比不上的了。嬴政已經(jīng)堅定了要將兒子打發(fā)出去的念頭,他選擇了換個方式來說服徐福,“不久后,我們便要前往韓國,屆時扶蘇又要被留在宮中,我們不能總是將他一人留在宮中……”徐福那顆冷硬的心,早就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軟化了,扶蘇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比當(dāng)初高出不少了。他細細琢磨了一番嬴政的話,越想越覺得沒錯,這樣對扶蘇實在是太殘忍了。他們身為家長,半點也不稱職,這樣下去,對扶蘇的身心健康的確不好啊……“嗯。”徐福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只是獨身在外,諸事小心?!?/br>扶蘇臉上的笑容分外的真切,他伸手抓住徐福的袖子,低聲問道:“父親可是憂心扶蘇的安危?”“自然?!狈鎏K與他朝夕相處幾年的功夫,徐福又不是當(dāng)真冷血,自然是對扶蘇有關(guān)愛之情的。扶蘇眼眸中情緒閃過,但很快又隱去了,他抓著徐福的袖子緊了緊,隨后又迅速松開,低聲道:“父親勿要憂心,扶蘇自會照顧好自己,倒是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