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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會讓燕王極為缺乏安全感,并不敢信任自己。他信任不信任也沒關(guān)系,只要秦國的威脅尚存,燕王就舍不得剁了自己。見徐福半天不搭腔,燕王心中更為惱怒了,但他還是竭力壓下了翻騰的情緒。徐君房厲害是好事,這么厲害的人,被寡人從秦國搶來,日后還不是為寡人所用,秦國失了他,必然會后悔不迭。燕王如此想了一番,才覺得心頭舒服多了。“先生如何知曉寡人有血光之災(zāi)的?”乍然聽見燕王的口吻變得溫和可親了起來,徐福還有些不大適應(yīng),不過想到擅長變臉本就是這些君王的本能,倒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先容我大膽猜測一番。燕王身上的傷,乃人為,但并非刺客而為,可是如此?”燕王面上神色變幻,“……不錯?!?/br>“可是意外造成?”燕王冷笑,“依寡人看,哪是什么意外!”徐福也不和他繼續(xù)分辨下去,只接著往下道:“燕王近來可是難以入眠,白日疲累?”“這與血光之災(zāi)有何聯(lián)系?”燕王表現(xiàn)出了抵觸。一國的君主身體狀況,哪里是能隨意透露出去的?“因為身體不好,自然便會影響到行為舉止,燕王身上的傷,是……摔出來的吧?”徐福低聲道。燕王的眼皮重重一跳,幾乎脫口而出“怪物”二字。不錯,在燕王心中,徐福哪里是什么神仙,分明就是怪物。這般能洞察人心,更能瞧見人的過去和未來,豈不是令人毛骨悚然?“怎么?我說得不對嗎?”徐福的目光從燕王臉上迅速掃過,“燕王面上有兩道較為明顯的傷口,但同時還有不少細(xì)小的傷口分布,不仔細(xì)瞧是瞧不出來的。燕王可是在視察兵器時,不小心跌倒了?”子成在一旁,面色尷尬。什么不小心跌倒,分明是父王要發(fā)作工匠時,氣血上涌、站立不穩(wěn),反倒自己跌進(jìn)武器坑里去了。幸好不是進(jìn)了冶煉池子,不然就實在成個大笑話了。秦國越發(fā)強盛,其他六國都不希望秦國壯大起來,雖然還未攻打到燕國來,但燕王早早就準(zhǔn)備了起來。他親自監(jiān)督武器制造的進(jìn)度,便是為了屆時能沉著應(yīng)戰(zhàn)。誰知道徐福一來,燕王就倒了個血霉。對于燕王來說,徐福分明就是個煞星啊!“這些……你都能從寡人的面相上瞧出來?”燕王心中滋味復(fù)雜地問。既然沒有否認(rèn),那就是猜對了。徐福當(dāng)然沒有神通到,從臉上就能看出所有事的地步,他只是隨便那么一猜,就給猜中了。燕王之所以這般惱怒,無非就是覺得這個血光之災(zāi)來得太過丟人。教訓(xùn)別人卻把自己給摔出了個血光之災(zāi)。是挺丟人的。“那你還能瞧出什么?”徐福當(dāng)然不會再對著人說,你短命了。徐福微微擰眉,做出掐指一算的姿態(tài)來,“……燕王氣火虛旺,長此以往,恐還會生出今日這樣的事來?!?/br>說得通俗一些,就是你心情不好,火氣大,就會做出沖動的事,沖動的事可能就會導(dǎo)致你又發(fā)生意外。燕王擰眉擰得更緊,“先生這話,怕是醫(yī)理上的吧?”“卜筮與醫(yī)理本就有相通之處,燕王若是不信……”燕王實在不想從他在嘴里再聽到什么血光之災(zāi)了,當(dāng)即便出聲道:“寡人自是信的?!?/br>徐福那句話只得就此打住,轉(zhuǎn)而道:“燕王肯信便好,不妨試一試我這里的丹藥。”燕王有些猶豫。若對方在丹藥里摻些東西,毒死自己豈不是很容易?但是燕王又控制不住對他口中的丹藥產(chǎn)生了好奇。秦王是否也在服用他提供的丹藥呢?徐君房乃是方士,據(jù)聞早前秦王便四處搜尋煉丹的材料給他,也不知他究竟造出了什么神藥來。燕王臉上神色變幻,顯然還在深思之中。徐福也并不著急,耐心地等著燕王給出最后的結(jié)果。“……那便有勞先生了?!毖嗤跷⑽⑿Φ?。“嗯?!毙旄?yīng)了聲,“燕王備好重金?!?/br>燕王身旁的內(nèi)侍瞬間變了臉色,“……你、你這人怎是如此,如此重利?”不是外面相傳他是神仙嗎?哪有神仙這般貪利的?為燕王效力,本該是他的幸事,竟還敢讓燕王備上重金?“閉嘴!爾等懂什么?先生要,寡人便為先生備著就是。”燕王不怒反喜,眼眸中的冷光褪去,看上去寬和了許多。燕王自以為抓住了徐福的弱點。要錢財多好啊。既然是重金就能攏住的人,那可就令人放心多了,這對于燕王來說,更是將徐君房把持在手中的證據(jù),日后就算秦王找上門來,怕是也不敢將徐君房帶回去繼續(xù)用了。畢竟徐君房曾經(jīng)被他用重金收買過啊。“三日吧,我需要三日煉丹,三日后,燕王命人來府中取?!?/br>“好!”燕王應(yīng)得爽快。徐福掃了一眼燕王的面相,“我曾見過魏王、韓王、信陵君等人。但他們的面相卻遠(yuǎn)不及燕王?!钡阋策h(yuǎn)不及嬴政。這句話徐福當(dāng)然是咽在肚子里,不會說出來。誰不愛聽夸獎追捧的話?何況是之前徐福的態(tài)度那般冷硬,不給他半分面子,現(xiàn)在肯出言夸贊,就好比是冬日里出現(xiàn)的第一縷春意,如何教人能不激動?燕王心中喜不自禁,面上倒是沉穩(wěn)得很。“只可惜……”還沒等燕王開心夠呢,徐福就出聲給攪沒了。“可惜什么?”燕王皺眉。“燕王體內(nèi)有一股氣,這股氣破壞了燕王原本大好的命格。”“什么氣?”燕王不快道。他甚至認(rèn)為對方是在胡謅。什么氣不氣的,說起來實在太過玄乎了。“燕王可聽說過氣運的說法?福與禍都取決于氣運,人有氣運,國也有氣運。魏國昔日為霸主,為何日漸衰敗?乃是國家氣運的衰落,導(dǎo)致了國力的衰減,地位越發(fā)不如從前?!?/br>燕王嗤笑道:“先生這些話,聽來沒頭腦得很?!?/br>徐福根本不生氣,只目光漠然,口吻冷淡地繼續(xù)往下說:“氣運的衰敗,有時候會是因為一個物品,有時候會是因為一個人。我便妄言一番趙國的衰落。趙國的氣運為何衰落?趙王獨寵倡后,廉頗遠(yuǎn)走魏國,客死他鄉(xiāng)。李牧、司馬尚皆被圈起來,再無法得往日戰(zhàn)神風(fēng)光。趙國太子是個什么貨色?便直接導(dǎo)致了趙國政務(wù)上的疏漏。軍政皆不如從前。趙國如何不衰?”“那你的意思,這影響趙國氣運的便是倡后了?”燕王聽著聽著,心底倒是不自覺地生出了三分的認(rèn)同感。“并非如此,氣運哪是這么容易就能影響的?影響氣運的,有倡后,也有趙王自己。”徐福面不改色地瞎扯,“再說韓國。韓國的氣運受誰的影響呢?鄭國。”不待燕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