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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昏聵的事。徐福不希望這些事會重演在嬴政的身上。歷史上的秦始皇之所以會那樣,那是因為那個秦始皇身邊沒有他啊,現(xiàn)在嬴政身邊有他,他定要時時對著嬴政洗腦,告訴他長生不老是不可能的!嬴政聞言,忍不住笑了,“只要阿福一直在寡人身邊,寡人自然不會信任其他方士。再厲害的方士,在寡人心中,都是比不上阿福的?!?/br>rou麻的話徐福聽得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泰然處之了。他斜睨了嬴政一眼,點頭“嗯”了一聲,也算是應(yīng)答嬴政,告訴他自己是會一直在他身邊的。徐福繼續(xù)往下說:“此次我離去后,燕王或許還會遷怒公子丘。可惜了,他沒來招惹我,卻是要受牽連了?!?/br>“可惜什么?”提到公子丘,嬴政的臉色登時就垮了下來。此人膽敢勾搭徐福,自是死了也不可惜!徐福瞥了他一眼,隱約能猜到的嬴政心中所想。他知曉這個時代,人命實在算不得什么,他只盡力做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就成了,總不能非要將嬴政的觀念扭轉(zhuǎn)到人人平等上去。他又不是瘋了。這個時代與后世的觀念可是相隔著幾千年??!等到秦國一統(tǒng),倒是可以試試扭轉(zhuǎn)部分落后的觀念。但那已經(jīng)是起碼二十年后的事了。徐福將腦子里的思緒打散,問起了魏國獻(xiàn)地一事。“魏國獻(xiàn)上的地,寡人已在那個地方設(shè)了麗邑,如今登了魏王位的是魏安釐王之子魏增,稱魏景湣王,此子有幾分才華,但要做國君,還差得遠(yuǎn)了。倒還不如他父親年輕的時候。他剛一即位,害怕寡人趁魏國內(nèi)亂攻打他,便立即送上了降地。”嬴政的語氣略帶不屑。他這模樣若是擺在其他君王面前,定然是欠揍的,但是放在徐福的跟前,徐福覺得還……挺……帥……“秦國地動又是怎么回事?”“你的地動儀幫了大忙?!辟f到這里,心情極為欣悅,忍不住低頭捧住徐福的臉啃了一口。徐福:……你有本事別動嘴啊!“此物并非出自我,而是另有他人?!毙旄_€是推掉了這個功勞。嬴政卻并不聽,他笑道:“你在其中花了多少心血,寡人都知曉,何必如此自謙。如今秦國中,只知你分外神通,已能時時卜出地動。如今他們都不說你是像神仙了……”“我倒希望自己是神仙呢,可惜不是?!毙旄kS口貧了一句。嬴政將他抱得更緊,眸光深沉,附在他耳畔道:“寡人不希望你是神仙。”你要是做了神仙,寡人可如何是好?徐福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句,“嗯,所以我不是啊。”嬴政有些忍不住想要將人摁倒下去……再翻個被子……徐福突然“啊”了一聲,“……還未告訴你,姬丹讓我安排到公子遠(yuǎn)的院子里去了?!?/br>公子遠(yuǎn)是哪根蔥嬴政都不記得了,他點了點頭,“你覺得好那便好,待到燕國使臣一走,這燕國公子也就不存在了?!?/br>嬴政將秦王宮把控得相當(dāng)嚴(yán),燕王哪怕派了人跟在姬丹身邊,好時時盯著他的狀況,到時候怕是連半句話也遞不出去的。徐福在心底為姬丹點了根蠟。第二日,嬴政在宮中接見了燕國使臣,燕國使臣早就料到秦國的態(tài)度不會多么友好。誰讓他們將人家的駟車庶長拐過來做國師了呢?反正人在燕國了!哈,秦國就算氣死也沒轍!燕國使臣心中還挺得意的。不過等到被秦王召見這一天,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公子不見蹤影。他們手中沒有公子丹,要如何向秦王交代?若是秦王以為燕國故意誆騙他,那該如何是好?他們憂心忡忡地進(jìn)了宮,宮中守衛(wèi)、宮人,皆對他們怒目而視。若是單一人這樣看著他們,也沒什么大不了,但若是許多人都這樣,他們又在別人的地盤上,難免心中顫抖恐懼,不敢與之對視。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了,燕國如今的國師,對于秦國來說有著怎么樣重要的地位,多少人都是他的擁護(hù)者。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jìn)了舉行宴會的大殿中。秦國大臣們已經(jīng)學(xué)會配合了,他們非常熟練地視燕國使臣一行人為無物。燕國使臣尋著位置坐了下來,便就此被冷落了,無一人與他們說話,就連秦國的宮人都是冷冰冰的。燕國使臣有些緊張。難道秦王要借機(jī)發(fā)作的?不過發(fā)作也沒關(guān)系,堅持下來,挺下去!如今那駟車庶長已經(jīng)是燕國國師了!秦王就是氣憤,妒忌!使臣自我安慰著。沒一會兒,他見到有內(nèi)侍引著一名穿著華貴的男子進(jìn)來了。使臣定睛一看,差點驚得打翻了面前的桌案。這……這不是姬丹公子嗎?“公子……公子怎么會?”使臣起身迎了上去,看著姬丹蒼白和削瘦的面容,使臣腦子里閃過了萬般思緒。姬丹動了動唇,心中有萬般辛苦想要訴,但是一想到,他那父王便是將他送到秦國為質(zhì)的人,他還有什么可說的呢?難道還要在燕國使臣面前丟臉嗎?他可是燕國公子!他的尊嚴(yán)……哪怕他的父王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中了,但他自己卻要繼續(xù)維護(hù)。姬丹最終什么也沒說,徑直繞過了使臣,坐到了靠前的位置。那使臣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公子丹的身上有何處發(fā)生了變化,但要讓他細(xì)說,卻又說不上來。使臣搖搖頭,只能當(dāng)做是自己的錯覺。公子丹只是清瘦疲累了些,難道是路途太過勞累?到了咸陽后,便直接被人帶進(jìn)宮來了?使臣本能覺得中間哪里不太對,但是卻又想不出來。此時有內(nèi)侍唱道:“秦王到?!?/br>百官跪地,使臣茫然跟從。姬丹忍不住站直了身體,抬頭望那方看去,只見一個身形高大英武的男子,穿著黑色袍服,面色冷厲,氣勢威嚴(yán),右手扶住腰間佩劍,朝著殿內(nèi)走來。而他的左手,卻是抓住了一人的手腕。那截手腕白皙纖弱。姬丹順著往上一看,心中滋味頓時說不出的復(fù)雜。這人可半點也不纖弱!跟在嬴政身側(cè)的,不是徐福又是誰?他也著一身黑袍,精致的眉目間覆著一層冰冷,模樣不茍言笑,瘦弱的身形間迸發(fā)出懾人的威勢,與秦王頗有些相像。比起在燕國時的懶怠,這模樣的他,才更像是真實的他。姬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死死扣入掌心。雖他不愿承認(rèn),但這二人相攜走來,模樣的確格外相配。就合該天生走在一起似的。姬丹心底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我燕國可曾虧待過徐君房半分?但他卻對秦國念念不忘……更借機(jī)害了自己。姬丹心底是憤恨和嫉妒,而燕國使臣心底卻成了驚恐,他們打翻了面前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