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3
是睡得太久了些,頭還有點隱隱的疼,連眼眶一帶都是酸麻的。嬴政坐在不遠的地方,像是在翻看竹簡。“啊……”徐福剛一開口,聲音就啞了不少。徐福吸了吸氣,鼻子有點堵。……他感冒了?這是徐福久久都沒有過的體驗了。徐福雖然體弱,但除了低血糖以外,別的毛病倒是少有,他沒想到,主持一個蠟祭,吹吹冷風便受涼了。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他也會生病,也會發(fā)高熱,那些人還不知該如何失望呢。徐福下了小榻,站起來,又坐了回去,渾身軟綿綿得厲害,他剛想躺回去,嬴政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一攬,就攔住了他倒下去的腰,“時辰不早了,該用飯了?!?/br>徐福的腦子有些混沌,他晃了晃腦袋,才想起來,哦對,蠟祭過后,還要吃一頓飯的。嬴政見徐福面色緋紅地坐在那里,反應有些慢,瞧上去呆呆的,忍不住笑了笑,“還沒清醒過來嗎?可要寡人抱著你過去?”“好啊。”“嗯?”嬴政有些驚訝,這可不是徐福的性子啊。嬴政也不再猶豫,用外袍將徐福裹住,就這樣抱了起來。徐福雙眼酸得難受,不知不覺地又閉上了,昏昏沉沉好一會兒,迷糊中感覺到自己到了廳堂中。“父王,這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徐福在迷糊中打了個激靈。“扶蘇?”徐福掀開衣袍,露出了半張臉,“你什么時候歸來的?”“已經(jīng)到了有幾個時辰了?!狈鎏K臉上的表情僵硬,想笑又不敢笑,“父親這是……”徐福全然沒想到,扶蘇這么快便過來了。在扶蘇跟前,他和嬴政的這個姿勢就顯得太不合時宜了。徐福忙拍了拍嬴政的手臂,嬴政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立即便松了手。徐福被放下來以后,因為渾身發(fā)軟,又一頭栽倒了回去。嬴政這才看出了徐福的不對勁。“父親可是病了?”扶蘇皺眉問道。胡亥原本坐在一旁休息,此時聽見扶蘇的聲音,也忙跟著跑了過來,揪著嬴政的衣擺,滿面緊張地仰頭看向徐福。嬴政面色緊繃,抬手覆上徐福的額頭。觸手guntang!“方才怎么不說?”嬴政眉頭緊皺,面色剎那陰沉了下來。“我自己都沒什么知覺?!毙旄5?。燒著燒著,渾身都是燙的,他還能有什么感覺?廳堂外守著的下人哪里還敢耽擱,忙去請城中有名的岐黃家。“讓人別去了,我屋里有藥盒,給我取來就是?!毙旄S袣鉄o力地說。“我去吧。”扶蘇撒腿就往跑了。嬴政又把徐福給抱了起來,一路抱著他在桌案前坐下。胡亥盯著徐福的模樣,瞧了會兒,“……像一團被子?!?/br>徐福燒得迷糊糊的,目光給人一種繾綣慵懶的錯覺,因為有氣無力,連帶的語氣都是難得的輕柔,“你才被子?!?/br>嬴政轉(zhuǎn)頭去看。衣袍將他裹得緊緊的,染著緋色的臉都陷進厚厚的絨袍子里去了,裹得可不是像一團被子么?嬴政實在少有見到徐福這般模樣的時候。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徐福眨眼時帶動的睫羽,撲扇撲扇,一下一下像是撓在自己的心上,說不出的酥癢軟麻。扶蘇很快把藥拿來伺候徐福服下了。徐福咽下去之后,或許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自己的身子沒那么重了。他勉強坐直了身子,“不用管我,讓他們上飯食吧?!?/br>嬴政雖是點了點頭,但手臂還是從后面抵住了徐福,兩人全然拋卻了禮節(jié),共用一張桌案。原本嬴政想的是,如果徐福不生病那便更好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能見到徐福這副模樣,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了。下人將飯食端上來的時候,嬴政臉上總算見了笑容。扶蘇和胡亥抬頭無意中瞥見那抹笑容,都不自覺地齊齊打了個寒顫。誒,膩得慌……用飯食的過程中,徐福一直都是慢吞吞的,渾身都透著一股懶怠的勁兒。胡亥也不敢瞎鬧騰了,乖乖吃了飯,與徐福和嬴政說了些祝詞,隨后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徐福病了,胡亥乖覺了,扶蘇卻是覺得不大習慣了,坐在那里都覺得說不出的別扭。徐福迷糊得不行,模樣實在快要呆出天際了。偏偏他面色冷淡,旁人看不出何處不對,只有嬴政才能注意到他越發(fā)飄忽的目光,和傻呆呆的表情,嬴政心都快軟化了,這頓飯哪里還有心情繼續(xù)吃下去?嬴政大手一揮,將倆小孩兒打發(fā)走了,然后便又將徐福原路抱回去了。“在這里等我。”嬴政松開手,讓徐??恐沧?。畢竟是蠟祭之日,嬴政還得前去瞧一瞧王翦等人,將他們安置好了,嬴政方能放心。嬴政也就離開了一會兒,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徐福還是以他離開的時候的姿勢,乖乖坐在那里動也不動,實在是聽話到了極點。嬴政心中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心疼。他上前又摸了摸徐福的額頭,還在發(fā)燙。于是嬴政脫去了衣衫,帶著徐福一同窩進了被子里。“抬手。”徐福軟綿綿地抬起手,嬴政趁機給他扒掉了身上的袍子。“過來點兒?!?/br>徐福在被子底下蠕動了一下,混混沌沌地貼在了嬴政的懷里。徐福燒得神志不清的時候,實在是太過乖巧了,呆得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嬴政的心思活躍了起來。誒……讓干什么就干什么……這種時候……嬴政的手順著衣擺摸了進去,“我?guī)湍恪鰝€汗?!?/br>徐福兩眼朦朧地望著他,“……”嬴政心中躁動更甚,一個沒忍住,便將人真的扒光了。徐福渾身酸軟,不情不愿地睜開雙眼時,已經(jīng)是翌日午時了,再睡下去,徐福覺得自己的一身骨頭都快廢了。嬴政醒了后便一直守在床榻邊,見徐福睜開眼,忙伸手將人扶坐了起來,同時還探了探徐福的額頭,“還有些發(fā)熱。”“嗯?”徐福剛醒,腦子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但是昨日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跟膠片一樣“嗖嗖”從他腦中滑過了。徐福冷冰冰地瞥了嬴政一眼。嬴政笑得滿面柔和,“睡得舒服嗎?”“不舒服?!毙旄@浔匕讶齻€字吐了出來。“出去走一走?”“嗯?!彼锰玫拇_也沒甚好處,徐福掙扎著從床榻上起身,迅速洗漱穿衣,這才覺得腦子里一片清明了,因而對昨夜的記憶便更加清晰了。到出門的時候,徐福都沒給嬴政半點目光。趁他正迷糊的時候,玩兒情趣玩兒得挺開心??!徐福非常不高興。他都沒玩兒過呢!怎么就沒嬴政給他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