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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少有見到徐福那般氣勢十足忽悠他人的時候,這次一見,柏舟心底對徐福的欣賞也更上一層樓了。桑中本意是想問宮中發(fā)生了什么,徐福可有受傷……柏舟卻滿眼放光,道:“先生將那太子遷對付得拿先生半點法子也沒有?!?/br>“怎么對付的?”“先生實在厲害?!?/br>“怎么對付的?”“先生面對那般危機,卻還能鎮(zhèn)定自若,連我都忍不住心生拜服?!?/br>“什么危機?”“且看明日那太子遷如何了……”“……”我問你怎么對付的!什么危機??!你說了這么多跟沒說一樣??!桑中頂著溫和儒雅的皮,內里都快炸開了。柏舟甩開桑中轉身跟著上樓去,卻見屋門已經(jīng)關上了。屋內,徐福撩起嬴政的衣袍,從他腰間抽走了匕首。“小心?!辟R上出聲提醒,頓了頓,他滿面遺憾,“帶去卻沒能用上。”“你還真想要用出去嗎?”“當時寡人確實想要剁掉太子遷的手?!辟撊ネ馀蹝斓搅艘慌缘募茏由?。徐福盯著刀鋒看了一會兒,“這是之前依照圖紙造出來的?”嬴政點頭,“有人試過了,說是放血厲害?!辟⒅种械呢笆祝旄?傆X得嬴政還沒打消剁了趙王全家的想法。徐福收起匕首,“暫時由我掌管了?!?/br>嬴政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反正寡人還有?!?/br>徐福往他臍下三寸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當日下午,公子嘉又命人來請徐福,徐福和嬴政躺在床榻上“磨刀”,哪里顧得上理會公子嘉。那公子嘉被氣成什么模樣,徐福是顧不上了。日落西山后。嬴政方才披著衣袍先行起身了。其實若是忽略掉倡后、太子遷、公子嘉這等人的話,這次邯鄲之行倒是分外美好的。隨后一家人用了飯食,嬴政處理外面?zhèn)鬟f來的消息,徐福帶著胡亥瞎學巫術,扶蘇抓著絹布翻來翻去,最后忍不住湊到了徐福的身邊。“父親如何唬那太子遷的?”你怎么知道我是靠唬?徐福瞥了他一眼,緩緩道來。當聽到徐福說太子遷早亡時,扶蘇噗嗤笑出了聲,“父親真厲害,那太子遷可是信了?”“信不信且看明日了?!毙旄⑴c那太子遷的賭約也與扶蘇說了。扶蘇疑惑,“這……父親如何篤定他明日定會染病呢?面相和手相也能瞧出來嗎?”徐福輕嘆一口氣,看著扶蘇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笨蛋,“我通岐黃之術啊。”扶蘇無語凝噎。……就、就是看病看出來的?嬴政似乎早就猜到這一點了,于是用“兒砸你還是太年輕”的目光看了一眼扶蘇。“那……那要是那太子遷沒病怎么辦?”“那就給他下藥??!”“……”第211章翌日,公子嘉再派人來請,徐福終于應了,他拋下嬴政坐上了馬車。到了院子外,公子嘉三步并作兩步跨出門來,面上帶著還未消退的急躁之色,“終于等到先生!先生如今可是原諒我了?”“聽聞公子身邊已有一方士,又何須我呢?”徐福淡淡道。盡管公子嘉已經(jīng)在竭力掩飾了,可徐福還是注意到他的臉色微微變了。公子嘉不欲讓他注意到韓終?徐福斂下了眼底的疑惑。“先生說的什么話?嘉眼中只有先生一人。”公子嘉俯身拜倒。徐福:……古人說話實在比現(xiàn)代人還要奔放。公子嘉將徐福迎了進去,先請徐福坐下,又命人端來水和食物,對徐福的態(tài)度變得極為小心。其實公子嘉越是如此,徐福便越是懷疑他心懷叵測。好歹也是趙國公子,一面算計自己,一面卻又費盡心思留住自己,到了此時又表現(xiàn)得這般狗腿,定然有問題!“公子身邊那人是叫韓終吧?聽聞了他的大名,我心中甚是好奇。不如公子為我引薦一番。”公子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一介小民,不能與先生相比,先生何必見他?”徐福暗暗罵了一句“蠢笨”,他越是這般藏著掖著,那不是越說明那韓終不可告人嗎?徐福也不再與他說下去。公子嘉卻是默認徐福妥協(xié)了,還轉而問起了那日倡后與徐福說了什么。提到此時,徐福便覺得胸中好一陣不快,于是他干脆閉了嘴,不管公子嘉說什么,他都一概不理。公子嘉吃了冷遇,臉色也不大好看了。偏偏此時院外傳來了嘈雜聲,公子嘉站了起來,冷聲道:“是誰在外喧鬧?”外面的宮人連滾帶爬地進來了,哆哆嗦嗦道:“王后那邊來人了,說是來請這位先生的……”公子嘉臉上的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有怒有喜,他轉頭看向徐福,“這……”徐福直接拋開了公子嘉,大步朝外走去。等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徐福突然回頭看向了公子嘉,“公子,那圍屏后藏的不知是好人,還是壞人。公子可要小心啊。”他語氣平淡,但公子嘉卻感覺到了一陣諷刺的味道。公子嘉面皮發(fā)紅,不敢反駁,只能看著徐福走出去。院子外圍了不少的人,其中一個內侍,便正是上次帶著徐福去見太子遷的那人。還真是倡后派來的人啊。徐福明明此時是平民身,但他卻挪動步子,淡淡道:“走吧?!蹦悄颖裙蛹魏靡褛w國公子。內侍抬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兩分畏懼,“先生請。”徐福瞧了一眼他那哭喪著的臉,他是做了什么,不小心把這個內侍傷害到了嗎?內侍被他看得兩腿發(fā)軟,“先生?”之前他以為徐福是蠢到地底去了,直到今日,他才知道是自己蠢到地底去了。“帶路。”徐福邁開了步子。內侍松了一口氣,直起腰來,忙叫上其他宮人、侍從,擁著徐福往外走了,乍一看,徐福還真挺像是趙國王宮里的正經(jīng)主子。徐福被帶向了一座全然陌生的宮殿,殿外跪滿了人,還有背著藥囊的侍醫(yī)。徐福了然于胸。這是太子遷病了。“先生來了?!眱仁谈呗暯械馈?/br>殿內立即出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倡后和春平君,倡后面上焦急之色明顯,不過在看見徐福之后,便顯得緩和了許多,那春平君卻像是見了什么新奇玩意兒一樣,目光緊緊黏在徐福身上,仿佛恨不得將徐福剖開來打量。“可等到先生了?!背髶P起笑容,還走上前來,抓住了徐福的手腕,將他拉著往里帶,“聽遷說,先生有預言之能,今日遷倍感不適,很快便病倒了,遷說先生早就料到了,可是如此?”徐福掙開了倡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