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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個辦法啊,庶長可知那地動究竟是何時來?”徐福就站在一旁,他沒有說話。難道這次預(yù)測也出錯了?但那個夢……他不該這樣依賴于預(yù)測的能力,徐福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等那大臣被打發(fā)走之后,他才轉(zhuǎn)頭問嬴政:“地動儀可有動靜?”“寡人差人去看了?!?/br>徐福點點頭,靜靜等待了起來。現(xiàn)在他儼然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選擇讓這些人回去,還是不回去?如果地動是真的,只是遲遲未來,那他們貿(mào)然回去,因此損失慘重,那該如何?可若是并無地動,這樣耽誤著眾人,屆時徐福承受得了那樣的指責(zé)嗎?他辛苦經(jīng)營到現(xiàn)在的聲望,到那時會不會驟然崩塌?沒多久,被派遣出去的人回來了。那人擦了擦額上的汗,小心翼翼道:“地動儀,并、并無動靜。”徐福坐在那里沒有說話。這期間誰也不敢開口,生怕觸怒了徐福,而嬴政則是擔(dān)憂徐福產(chǎn)生自我懷疑。“回去吧?!毙旄3谅暤?。如果繼續(xù)耽擱下去,城中的生產(chǎn)鏈就會斷裂,這對于咸陽城,包括城中百姓來說,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兩者取其一,既然地動儀沒有異象,那他們就回去吧。如今相比之下,或許那地動儀比他的預(yù)測和卜筮更為可靠些。“回去之后,也囑咐眾人夜晚小心些,熬過這個月便沒事了?!毙旄5吐暤?。嬴政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徐福,最后卻是應(yīng)道:“好?!毙旄H绾握f,他便如何做就是了?,F(xiàn)在這樣拖延著確實不是個辦法,這或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百姓們?nèi)缃駪?yīng)當(dāng)也熟練地掌握逃難方法了,屆時若是地動來臨,他們應(yīng)當(dāng)知曉往哪里走了。做了決定之后,徐福心底就松了口氣。不管之后會引起什么樣的后果,他都會承擔(dān)。決定都做下了,自然是很快,嬴政也親自下了命令,于是一行人又開始往城中挪。徐福獨自坐在帳中,有些懊惱。這次他是太著急了,被那夢境駭?shù)貌⒉患雍藢?,就匆匆告訴了嬴政。若是當(dāng)真被那預(yù)測能力給坑了,他也怪不了別人,只能說是吃個大教訓(xùn)了。命令一下,自然有不解的,甚至還有隱隱埋怨的。這樣大費周章地讓他們遷出來了,他們出于對庶長的信任也就老實出來了,但是現(xiàn)在,卻又讓他們再回到城中,什么地動,根本沒有!實在令人惱火!白提著心這么久!不過多數(shù)百姓倒沒想那么多,他們松了一口氣,只覺得是好事。沒有地動來,那他們的房屋就不會垮塌,他們不會受災(zāi),不會無家可歸,也不會有人受傷生病,那可不是個好事兒嗎?雖然是折騰了些。但是因為有過上次不相信徐福的經(jīng)歷,這一次大家反倒是對徐福極為信任的,哪怕是被這樣折騰,這些百姓也并沒有指責(zé)徐福的意思。前幾天下大雨,還是庶長來安撫的他們咧!在士兵的組織下,他們安然有序地回到了咸陽城中。秦國官員們和他們的王上一起,落在了最后進(jìn)城。徐福和嬴政坐在馬車中,慢慢往城門的方向接近。徐福的情緒有些低落,嬴政瞥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背。此時田味還被綁在柱子上,而那根柱子由兩個士兵抬著,就這樣將田味,像是抬豬一樣,給抬進(jìn)城去了。中途還有不少人打量他,田味不愿丟臉,便刻意遮了遮,于是倒沒人知道他是誰,只當(dāng)是有人惹怒了王上,才被這樣捆住了。中途還有不懂事的小孩兒沖著他譏笑起來。田味心頭窩火至極。難道這些百姓,這些大臣,就不怨恨徐福嗎?怎么還有空來譏笑他?那些被他惦記著的大臣們走在了前面。尉繚和蒙恬走在一處,尉繚眉頭緊鎖,久久不語。蒙恬問他:“可是心下憂心這地動?”“我并非憂心此事,我憂心的是君房,君房近來……不太對勁?!?/br>“勿要憂心,君房有王上護(hù)著,自然不會出事?!泵商耠m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出聲寬慰道。尉繚正要點頭,卻聽前面兩名大臣,低聲交談道:“王上對那徐君房,是不是太過信任了些?”“不是向來如此么?王上對他倍加寵信,這有何奇怪之處?”“不,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們難道就不擔(dān)憂嗎?王上對徐君房信任至此,日后怕是會釀成大禍?。 ?/br>“何出此言?”“你們想想,從前那昌平君是如何出事的?你們再想想,后來徐君房失蹤,王上是如何對待的?徐君房想如何,王上便遷就著他如何,甚至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去保住徐君房,這還了得?現(xiàn)在又因為徐君房一句話,王上便不加思考,讓我們從城中遷出,到現(xiàn)在卻成了個笑話!細(xì)細(xì)一想,難道你們不會覺得恐懼嗎?”……尉繚的臉色登時變得極為難看。蒙恬也是跟著臉色一冷。而那大臣還在說話。大臣搖搖頭,一臉痛色道:“這樣下去,徐君房還不是一句話,便能要了我等性命?他與那褒姒、妲己,有何區(qū)別?”若是徐福聽見大臣此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哈!把他比做妲己、褒姒!真是瞧得起他!第235章轉(zhuǎn)眼一月期至。中途徐福偶爾會從夢中驚醒,但是醒來后都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地動,而那地動儀也絲毫沒有反應(yīng)。徐福吁出了一口氣。他的預(yù)測能力大概真的出問題了。嬴政看出了徐福的興致不高,便趁在徐福生辰的時候,舉辦了晚宴。那樂師被放了出來,同其他樂師、舞姬一起來到了殿上。樂師擊筑極為出色,正是因著這一點,嬴政還是饒了他一命。嬴政骨子里還是潛伏著高傲和狂妄的,這名樂師全然不被他看在眼中。就算樂師有所圖謀又如何?也對他形不成半點威脅。所以嬴政可以大方地將此人放出來擊筑取悅徐福。當(dāng)然,若非徐福出言,他會先挖去此人雙眼,再讓他擊筑。這日,徐福被胡亥牽引著走向大殿。徐福一頭霧水,“到此處來做什么?”徐福對于自己的生辰并不大記得,總是需要嬴政或是尉繚來提醒他。直到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徐?;腥淮笪颍拔医袢丈??”胡亥拼了命地點頭,“對呀對呀?!?/br>大門被幾名侍從合力推開,徐福一眼望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不過除卻樂師舞姬外,剩下的人便都是徐福熟識的。比如尉繚、蒙恬、姚賈、韓非,甚至是連久不見面的龍陽君都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