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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是我與你說的?”“是啊,我那兒子造了太多孽,便只有我來還債了。當(dāng)初先生便是讓我多做善事,總能得到心中所求的。如今我也的確得到了,她們二人極為乖巧,如今便也如同我親生女兒一般了。”徐福點了點頭,并不說話。徐君房這般作為,倒是和他不謀而合了。若是他,他也會對陳阿婆說出這樣的話,就如同他提點找他算姻緣的女子一般。府邸雖大,人卻不多,除卻這兩名女子以外,府中還有幾個幼童,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他們都是由陳阿婆收養(yǎng)來的。徐福差不多也能想到,為什么之前在街上,那些百姓那樣擔(dān)憂他欺負(fù)了陳阿婆。都是因為陳阿婆做了太多善事,這城中的百姓也將她記在心中了。如今陳阿婆在城中的地位,說一句德高望重也不為過。香兒、玥兒都去為徐福準(zhǔn)備房間了,而徐福則是和陳阿婆坐在了廳中,陳阿婆絮絮叨叨地說起了過去的事。“如今十多年過去了,當(dāng)初認(rèn)得先生的人,現(xiàn)在都不太愛出門了。這些人眼拙得很,都認(rèn)不出先生來?!标惏⑵派鷼獾卣f。徐福自己倒是根本不在意,“無妨,我此次回來,是為了尋找記憶?!?/br>“什、什么?”陳阿婆一怔,沒聽明白徐福的意思。“我回來是為了尋找記憶?!毙旄Q定干脆坦白說出來,“當(dāng)初我在輿城做過什么,我都不記得了?!?/br>陳阿婆臉上閃過哀色,“是因為……因為如您曾經(jīng)說的那樣,泄露了太多的天機(jī),便會遭到反噬嗎?”徐福驚訝,這話徐君房也跟他們說起過?陳阿婆嘆了口氣,細(xì)細(xì)說起了徐君房到輿城后發(fā)生的事,只要是陳阿婆知道的,她都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了。“那時先生也是這般進(jìn)了城,然后在路邊擺了攤。城中早已有了個方士,因而初時沒有多少人相信先生,先生便在城中說,每日第一個來的人,你都可以不要錢,為其相面。有人想著反正也不花錢,于是第一日,來了個人找您卜卦。當(dāng)時我就在旁邊瞧著。我是第二個人……”“那時您也是這般,不愛與人說話,目光也是冰冷的,但我知道您是個極為良善的人……”“……后來有一日,我?guī)е鴥鹤拥侥抢锶サ臅r候,卻遇見有個瘋子口中囔囔著讓您改命,那瘋子還想要砸了您的攤子,我才邀您到了家中來住??上]兩日您便離開了,那之后,不出一月,我兒子便也死了?!?/br>囔囔著改命的瘋子?就是那個被徐君房記在日記中的瘋子?“你們城中原來有個方士?”“是啊,不過那個方士如今已經(jīng)不在城中了?!?/br>徐福點了點頭,并未放在心上,“你可知那瘋子是誰?”陳阿婆細(xì)細(xì)想了會兒,“人老了,不太記得了,您若是要問,那便到府邸外,不遠(yuǎn)處有個賣餅的人那里問問。”徐福也不過隨口問一問,“我過去在輿城可有留下什么東西?”陳阿婆搖頭,“這個倒是沒有。”徐福突然間,倒是有點兒說不出的悵惘。他想知道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就是他在輿城的記憶。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呢?就沒有別的更有用的東西了嗎?徐福覺得,關(guān)于徐君房為何為失憶這一點,依舊是個謎。而且當(dāng)初他重生過來的時機(jī)也很怪異,按照他對徐君房的認(rèn)知,當(dāng)初就算徐君房算命算到了秦始皇的頭上,也不可能被嚇得心肌梗塞而死,而那時除了失憶癥以外,徐君房也并沒有什么疾病,所以徐君房不死,自己的靈魂又是怎么占據(jù)這具身體的呢?聯(lián)合陳阿婆與他說的話,徐福心底的怪異感越來越濃,他幾乎克制不住腦子里那個奇怪的念頭了。……假如、假如他和徐君房就是一個人呢?假如他根本沒有什么重生穿越,他只是在失憶后,所有關(guān)于這個時代的記憶都被回檔了呢?徐福不免有些毛骨悚然。堅持了許久的認(rèn)知,一朝被顛覆的感覺可一點也不好。“先生?”見徐福久久不說話,陳阿婆不由得出聲了。“當(dāng)年那人冒犯了先生,我一直以為先生是受了傷,這才不愿留在城中離開的。”陳阿婆嘆道,“不知如今先生可還要離開此地?”“要?!碑?dāng)然要。嬴政還在咸陽等他呢!徐福此時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城中可有能傳信的地方?”“傳信?”“不錯,我要傳信到咸陽。”陳阿婆搖頭,“傳不過去的,太遠(yuǎn)了。何況如今秦國和楚國,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便會打起來?!?/br>雖然早有預(yù)料,但徐福還是免不了有些失望。他幾乎閉上眼就能想象得到,在他失蹤之后,嬴政該是何等震怒的模樣。“您可是累了?”陳阿婆注意到徐福的倦色,忙關(guān)心道。“嗯,我去歇息一下?!?/br>“對了?!标惏⑵磐蝗挥殖雎暤溃骸澳莻€冒犯了先生的瘋子,可惜在先生走后不久就失蹤了,不然如今先生歸來,我等還能為先生出一口惡氣?!标惏⑵叛哉Z間對那個瘋子極為厭惡。徐福淡淡一笑,從廳中出去了。那兩名女子已經(jīng)將房間為他收拾好了,徐福踏進(jìn)去之后,便頓覺放松了不少。這房間比客棧可要好上數(shù)倍,雖然擺設(shè)家具都有些老了,但是被子卻是新的,而且房間極為干凈。徐福靠在了床榻之上,或許是這幾日思慮過多,他真的有些累了,竟然合衣便睡著了。朦朧中,他像是夢見了那一日的場景。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分,有個瘋瘋癲癲、衣著襤褸的男子走到了他的跟前,男子似乎站立不穩(wěn)了,直接摔倒在了徐福的跟前,他的臉湊近了,分外驚悚,將徐福嚇得險些叫出聲來。“你會算命?那給我算一卦吧!”他的臉在夢境中格外的清晰。皮膚發(fā)紅,臉上布有膿瘡,看上去極為惡心。但是夢中的徐福卻并沒有皺眉,而是極為淡定地看著他,就跟看路邊的石頭沒有什么區(qū)別,他淡淡道:“欠有巨債,又身有惡疾,活不長久了?!?/br>那男子聞言,登時崩潰大吼,“你胡說!我怎么……怎么可能活不長久!”徐福依舊穩(wěn)坐如山,“我并未胡說,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自己的情況。你走吧,你的命不用再算了。”男子踉蹌著爬起來,憎惡地看著徐福,“憑什么?天下這么多人,憑什么我的命這樣差呢?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那你一定會改命吧!你會改命吧!”“胡說的人是你?!眽糁械男旄=K于厭惡地皺起了眉,“改命這個說法你從何處聽來的?哪有什么改命之說!”“能改的!一定能改的!為什么你不肯為我改命?為什么?”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