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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在郢都,如何讓郢都百姓迅速轉(zhuǎn)變態(tài)度……大家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寒顫,庶長是不能得罪的。他們?nèi)羰侵獣?,當初徐福在一處小?zhèn)上,如何坑整個小鎮(zhèn)人的,他們定然會覺得更可怕。因著暴雨,他們自然也無法急著離開了,于是徐福便和嬴政一同,呆在屋中看起了他們自帶的書簡。呂公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深覺怠慢了他們,于是還特地尋到了他們休息的院中來,敲開門,開口便是致歉,“未曾想到竟是這樣突然地下起了大雨,本欲帶著尊駕出行,見一見單父縣的風光。此時卻是不成了?!眳喂珴M臉憾色。嬴政倒并不覺得遺憾,與徐福待在一處,便已經(jīng)足夠了,于是他淡淡道:“不必了,我們在此處歇一歇就足夠了?!?/br>呂公看出了徐福和嬴政的拒絕之意,也不敢再勸,便連忙離去了。只是呂公離去后,徐福和嬴政才享受了片刻的安寧,便又有人上前來了。他們的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的是昨日那少女的聲音。“客人在否?”徐福不解地與嬴政對視一眼,出聲道:“何事?”“外面暴雨天寒,我娘擔心客人受涼,便令我送來了衣袍?!?/br>“不必了。”嬴政直截了當?shù)鼐芙^了。外面的少女頓時被噎住了,“……客人,客人若是受了風寒,我們……我們怕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嬴政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侍從:“去將門開了。”他便瞧一瞧,這個人想做什么。侍從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將門打開,門外的少女立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只是這個表情并未能維持多久。她看著桌案前動也未動的兩人,喉嚨里仿佛堵了什么,差點說不出話來。過了會兒,嬴政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道:“昨日便想說,姑娘似乎有些像我二人的一位故人。”對方只以為這是拉近乎的一種方式,于是少女抿唇一笑,道:“是嗎?”嬴政點頭,遂問她:“你可認識一名為‘鳳姑娘’的女子?”少女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黝黑的眼底瞬間便沒了光芒。“看來是認識了。”少女又抿了抿唇,過了會兒,才笑道:“不錯,那是我的長姐,只是她已經(jīng)死了?!?/br>“死了?”這時徐福也抬起頭來了。嬴政都說那鳳姑娘是他的故人了,哪怕徐福沒有了記憶,但也本能地為其覺得憐惜。“是的?!鄙倥瓜卵垌?,應(yīng)了一聲。嬴政沉聲道:“我們既然已經(jīng)知曉故人的下落,那姑娘便回去吧。”少女有些錯愕地抬了抬手中的包袱,“可是……可是這衣袍?”嬴政道:“去打開瞧瞧。”侍從聞言,順從地上前打開了包袱,里面的衣袍被抖落了出來。嬴政只淡淡瞥上了一眼,便道:“收起來吧,我們并不需要。”侍從只聽從嬴政的話,哪里會管那少女尷尬不尷尬,于是馬上又將衣袍疊好,放回到了包袱之中。少女抱著包袱,哪能感受不到,對方那一系列動作時傳出的淡淡的,輕蔑意味呢?“我,我知曉了?!睂Ψ揭欢ㄊ强床簧习伞I倥H有些狼狽地低下了頭,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只是走的時候,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頓住腳步,回過頭來,道:“我……我叫呂娥姁?!闭f完,她方才快步離開了。呂娥姁?不認識。徐福連都未曾聽說過。想來也應(yīng)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了。徐福都不在意那少女叫什么,嬴政又怎么會在意?只是二人因這少女想到了那鳳姑娘。“那鳳姑娘是做什么的?”“開醫(yī)館的?!?/br>“可惜了……”徐福對這樣的人物向來都頗具好感,此時聽聞她的死訊,難免覺得心中往下墜墜的。而嬴政此時卻道:“那呂家姑娘著實奇怪?!?/br>“為何?”“她的親姐死了,但她的口吻卻極為淡漠,甚至……”甚至還帶著一絲惡意。徐福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方才呂娥姁的模樣,似乎……似乎的確如此?!霸鯐羞@樣的人?難道她與鳳姑娘不合?”一個是故人,一個是陌生人,徐福自然心中偏向那個鳳姑娘。“你說,那呂娥姁來是為了什么?”“不是沖著你,便是沖著我了?!?/br>嬴政一笑,“說不定她懷的心思是,撞上誰便是誰?!?/br>徐福暗暗搖頭,年紀小,心思倒大。嬴政雖當初極為不喜那鳳姑娘傾心于徐福,但嬴政不得不承認,鳳姑娘進退得體,并不留給他人尷尬,而且斬斷決絕,毫不拖泥帶水,知曉他們的關(guān)系后,鳳姑娘便沒再對徐福表露過心思。再與今日這呂娥姁一對比,嬴政便實在好奇,這呂公是如何教出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兒來了。徐福問道:“我與那鳳姑娘關(guān)系如何?”若非瞧嬴政毫無芥蒂,徐福也不會問出來。嬴政道:“君子之交?!?/br>徐福心下會意,“那不如問一問呂公,她是如何死的吧?!?/br>別人口中,才會輕易說起“死”字,而呂娥姁身為鳳姑娘的親妹,未曾用“長姐不幸過世”的字眼,反而是用了“只是她已經(jīng)死了”這樣的描述。不怪嗎?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誰記得鳳姑娘嗎?嗯,呂娥姁不一定有人知道,但說呂雉一定有人知道啦!娥姁是她的字,她曾隨父親呂公住在碭郡單父縣,后來為了躲避仇家,才到了沛縣。第252章暴雨整整下了一日也不見停,呂公按捺不住,便又到了徐福的門外,原本徐福正覺得雨聲實在催眠得很,現(xiàn)在呂公來了,徐福倒是不自覺地清醒了起來。侍從打開門讓呂公走了進來。徐福瞧了一眼呂公,看上去他并不知曉,他的女兒來他們這里獻過殷勤了。呂公躬身道:“這雨一直下不停,不如我請些人來,讓尊駕看一出角抵戲?”角抵戲?徐福不解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嬴政。嬴政并未回呂公,而是低頭附在徐福的耳邊,道:“角抵戲便是些雜亂的表演罷了,馬戲、盤鼓舞、跳劍等……都是角抵戲。”光是聽一聽,徐福便覺得背后花費定然不少,呂公能如此大方,可見其家產(chǎn)不薄。呂公暗暗將二人的親密姿態(tài)收入眼底,心底松了一口氣,暗道,幸好昨日沒有喚些舞姬、樂師來,討好對方。不然屆時,怕是的反倒惹得對方不快。這時呂公哪里知道,他那女兒,差不多已經(jīng)將事情都搞砸了。待到徐福與嬴政耳語完,呂公才用期待的目光再度看向了二人。呂公沒有想到,緊接著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卻并非答應(yīng)或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