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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地給百姓洗腦,尤其是各國遺留下來的百姓,要安撫人心,當(dāng)然得靠嘴。今日處理紅雪之事,姚賈用的便是徐??偨Y(jié)出的法子,只不過姚賈定然在其中做了適當(dāng)?shù)母膭印?/br>徐福有些心動,猶豫一下,便點了點頭,“那我們?nèi)デ埔磺???/br>嬴政點頭,當(dāng)即命人備了馬車,然后便帶著徐福出去了。他們的馬車剛出了宮門,便聽見宮門外響起了嘈雜的喧嘩聲。馬車停住,嬴政掀起車簾,問宮門口的守衛(wèi),“出了何事?”守衛(wèi)忙躬身道:“有一男子,非說與皇后乃是舊識,請求見一面皇后?!?/br>男子?舊識?嬴政就瞬間捕捉到這兩個字,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轉(zhuǎn)頭看了看徐福。徐福也很無辜,他能有什么舊識?嬴政這吃的什么飛醋?徐福微微挑眉,便也伸手掀起車簾,同時朝外看了過去,這一眼,徐福就立時看見了站在守衛(wèi)跟前的男子。男子著一身粗布麻衫,身材高大。這樣樸素的打扮,絲毫沒有墮他的氣質(zhì)。徐福的目光上移,瞥見了男子的相貌,五官甚是端正,可以說相貌和氣質(zhì)都是極為難得的。徐福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于是低聲道:“阿武?”男子掃到馬車上的徐福,以及徐福身后露出大半個身子的嬴政,但他并未馬上開口稱呼“陛下”,反而是道:“先生,是我?!?/br>馬車內(nèi)嬴政的臉色更為難看了。還叫先生?叫皇后!那被守衛(wèi)攔在外的,可不正是項梁嗎?項梁躬身道:“項梁前來求見先生。”徐福有些詫異,項梁來見自己做什么?難道是臉又出了什么問題嗎?可如今項梁的命格和面相,都沒什么可疑之處啊。正詫異著呢,項梁卻是再度出聲了,道:“如今楚國已不存,項梁奔赴咸陽,便是欲為先生做個跑腿的?!?/br>這話說得可是有些謙虛了,將門出身的項梁,特地跑來給做跑腿的?第267章不待徐福開口,嬴政突然伸手按下徐福的肩膀,然后大半個身子從徐福肩上越了出來,他沉聲道:“項家都遷至咸陽了?”項梁先是點頭,隨后又搖頭,道:“家人本是遷到了吳中,但一月前家父去世,我便帶了三兩家人赴咸陽而來了?!痹谫母埃椓罕泔@得有幾分僵硬了,或許是他不知曉該如何見禮,畢竟身份終究是有些尷尬。若非他到了咸陽之后,怎么也見不到徐福,便也不會冒險來到王宮前求見。這時徐福聞言,不免有些驚訝。項燕還是去世了?項梁似乎捕捉到了徐福眼中的驚訝,便坦言道:“我當(dāng)初回到楚國后,父親便已經(jīng)被楚王折騰得重病了,饒是如此,那楚王都欲問罪我父親,待到楚國滅了之后,父親的身體便愈加不如從前了,他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終歸是去了?!表椓旱哪樕喜⑹裁措y過之色,想來項燕在最后的日子里也受了不少苦,死了反倒是免受那些苦痛。徐福都忍不住在心底為項梁點蠟了。他被jian人謀害,不得不忍受痛苦,忍受他人奚落,年少離家不敢歸,他流浪天涯,受盡了冷眼,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終于得以恢復(fù)從前的模樣,他可以回去見多年不敢見的家人了。但他與家人在一起沒多久,父親便逝去了。他這前半生,實在是有些倒霉透頂了。嬴政見徐福久久不說話,不由得在一旁提醒道:“阿福,我們還要去瞧一瞧紅雪?!?/br>顯然現(xiàn)在眼前有著更為重要的事,徐福猶豫一下,對項梁道:“你住在何處?”項梁報了個巷子的名字。徐福瞥見一邊的嬴政神色有些怪異,不由問道:“怎么?此地有何不對?”那頭項梁大大方方地道:“此地多市井地痞?!?/br>言下之意便是,這條巷子的屋子租來極為便宜了。好歹也曾是出自將門,怎的落到這樣地步?徐福心中有些唏噓。他對項梁的印象倒還不錯,畢竟之前那一路,是項梁護住了他,哪怕他短暫失憶,項梁倒也信守了承諾。于是徐福便喚來內(nèi)侍,讓內(nèi)侍拿了些財物交與項梁。項梁若是利用好了,便也是個人才。何況徐福記得,那楚霸王項羽與他便是有幾分親緣關(guān)系的,說不準(zhǔn)還能通過項梁,將這一大隱患也解決了呢。項梁自然不肯接。嬴政有些不屑,認(rèn)為項梁實在太過拿喬,實在恨不得直接擁著徐福便將人往里拖。徐福倒是極為有耐心,他淡淡道:“拿著吧,初到咸陽,你又沒有半分根基,難道要讓家人同你一起喝風(fēng)嗎?過兩日,我會令人將你找進宮來,屆時再說。”徐福如此說,那便是應(yīng)允了讓他來跑腿的話了。項梁臉上閃過兩分喜色,點頭應(yīng)了,忙拔腿走到一旁,好讓徐福和嬴政的馬車走過去。安置了項梁,徐福便將他拋至腦后了,嬴政見徐福并沒有要再提起項梁的意思,臉上神色頓時便和緩了不少。嬴政本想問徐福留著項梁做什么,但是這時都舍不得開口了。不多時,他們的馬車低調(diào)地停在了姚賈府外。姚賈大開府門,恭敬地迎了出來,他對嬴政的恭敬是半點也不摻假的,畢竟若是沒有嬴政,他還不知曉在何處呢,他能有今日的富貴和地位,全都來自于嬴政。姚賈一面將人迎進去,一面細(xì)細(xì)與嬴政說起大雪的事。徐福慣性地在府中掃了兩眼,果不其然,還真被他瞧見了韓非的身影。比起從前,韓非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變化。他褪去了一身孤憤,身上的疏離也漸漸減淡,他不再懷著先入為主的目光看待秦國,如今倒也愿意為秦國出力了,只是他變得低調(diào)了許多。因而哪怕朝堂上再有事與他相關(guān),他也絲毫不會露面,更不會要嬴政在朝中如何夸贊他的功績。唯有知曉他的抱負(fù)在一點點實現(xiàn)的時候,韓非便表現(xiàn)出了喜色。徐福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尋韓非說會兒話,便見韓非已經(jīng)朝他這邊看過來了,韓非清冷的眼眸中,立時便涌現(xiàn)了光彩。“國師?!表n非主動走上前來道。不過他有意避開了嬴政,也不知是如今仍舊畏懼嬴政,還是覺得見了實在尷尬。當(dāng)然,這點小毛病都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徐福點頭應(yīng)了。他知道韓非的性子有些執(zhí)拗,甚至有時候比師兄尉繚還要古板,就好比這男子之事,他便有意避開,因而他才沒有如旁人那樣,稱呼徐福為“皇后”,反而是選擇了相對中規(guī)中矩的“國師”。當(dāng)然這個稱呼對于徐福來說,那是極為順耳的。畢竟他早在許久之前,便是想要做大秦的國師呢。那頭姚賈已然同嬴政走進廳中去說話了,而韓非則是到了院中的一個小亭子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