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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是兩個模樣。徐福心中似有所感。嬴政這般表現(xiàn),應當是不希望自己將他又當做前世的秦始皇。畢竟他方才的樣子,的確和前世的秦始皇形象有所重疊。徐福裝作不知曉嬴政的心思一般,抱住了嬴政的腰身,主動埋入了他的懷中,無比自然地道:“我困了?!?/br>嬴政心中有點說不出的愉悅,他將徐福緊緊抱在懷中,應了一聲,然后兩人便又躺下去準備繼續(xù)入睡了。徐福的鼻間還縈繞著那股淡淡的血腥氣,但是身處嬴政的懷中,慢慢的,他倒是將那股味道給無視了。沒多久,徐福便睡著了。嬴政低頭凝視著懷中徐福的面容,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撫弄過了徐福的臉頰。他的眸光有些深沉,像是有什么話要說,卻又像是什么都說不出。洞中火光還在搖晃著,那些士兵們也相繼入了睡,強盜們的慘叫聲漸漸遠去了……清晨時分,徐福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往外面看了一眼,竟是早早地便日出了,日光投射進山洞來,總算多了些暖意,看來今日那些雪能夠化掉了。徐福還盯著洞外的景色呢,誰知曉嬴政也早早就醒了,這時候便正好湊上前來,吻在了徐福的脖頸上。“起身嗎?”嬴政沉聲問。嬴政晨起時的嗓音極為迷人。徐福眸光閃了閃,撐著他的肩膀,從他懷中掙扎了出來。兩人起了身,很快洗漱好。內(nèi)侍做好了食物送到二人的跟前,徐福簡單用了食物,便走出了山洞。外面的空氣倒是清新得很,只是徐福一低頭,便不可避免地瞥見了地面上灑的血跡。一大片一大片的,就像是在地上綻開了美麗的花。只不過這花實在有些驚悚了些。徐福正要挪開目光,突然間他又覺得,那地面上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徐福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地面竟然似乎微微往上鼓了起來,只是鼓一點便又塌下去了。嬴政走出來,站在徐福身側(cè),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見狀便解釋道:“他們并沒有埋瓷實?!?/br>所以土是松的,所以下面的人可以掙扎,可以將土撐起來。也就是說明,現(xiàn)在那些強盜都還是活的……徐福覺得有些惡心,便挪開了目光。寒冷的氣候里血不容易流干,看來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強盜才沒因失血過多而亡。……這懲罰可足夠令他們強盜到死都銘心刻骨了。此時一名士兵跑上前來,道:“陛下,這些強盜有個寨子,寨子中有他們搶回去的人……”徐福有些詫異。看來這些強盜作惡不少啊!今夜怕是又得在此地停留了。不過救人本是好事,徐福當然不會在意。此時嬴政也下令讓人去搜救了,隨后他便帶著徐福在這處地方轉(zhuǎn)悠了起來,散散步,也當做瞧一瞧風景。一部分士兵被派了出去救人,一部分當然仍舊留下來守著他們。沒多久,又一名侍從來到了跟前,說咸陽傳來了消息。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記載:三十一年十二月,始皇為微行咸陽,與武士四人俱,夜出逢盜蘭池,見窘,武士擊殺盜,關中大索二十日。大意就是微服出行碰上強盜了。這里被我改了改,變成了二十六年,東巡路上遇強盜。第269章徐福還當是有什么朝政上的消息,誰知來傳信的那人,竟是直勾勾地盯著徐福。若不是確認這人沒有那樣大的狗膽,嬴政便要當場發(fā)作了。“何事?”嬴政冷聲問來人。來人跪在地面上,恭敬地遞上了一塊絹布。因著嬴政掌控欲極強的緣故,咸陽的事大都會隔上兩日便快馬送到他的手邊。因而這人專程跑一趟,就為給徐福遞個消息,倒也不算奇怪了。徐福疑惑地展開絹布,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王柳遞來的消息。平日他和王柳的聯(lián)系極少,王柳也更不至麻煩人這般千里迢迢遞來消息。難道是他在奉常寺中卜出了什么不同尋常之事?徐福靜下神來,細細讀來,發(fā)覺王柳字里行間竟是有些驚慌,他表述半月前咸陽來了一群方士,這些方士自舉到了奉常寺,并于幾日前獻上了圖錄之書,并言其乃是從海外尋來。奉常寺收下之后,誰知曉打開一瞧,卻是驚駭?shù)搅藰O點。王柳不敢輕易判定真假,一度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錯。這樣的大事,他怎敢隨意隱瞞?一番斟酌之后,將事告知于國尉,國尉暗自扣住了那些方士。另一面,王柳寫下了這塊絹布,命人快馬送來。那圖錄之書之上令王柳勃然變色的內(nèi)容,僅幾字便可概括。恰好這時候嬴政也湊了前來,也就跟著將那行字收入了眼底。徐福和嬴政的臉色看過之后,不約而同地一冷。——“亡秦者胡也”。徐福一下子就想到了胡亥的身上。歷史上似乎……隱約……是有這樣一段記載。是有什么方士獻上了圖錄之書,上面記載了這句話。只是那時秦始皇并未往胡亥身上聯(lián)想,便就此略過了。此時嬴政怕是都仍舊未往胡亥身上聯(lián)想。畢竟上輩子到死,他不一定知曉是胡亥聯(lián)通趙高等人在背后動的手腳。徐福心底有點說不出的揪著不快。他已經(jīng)在改善原本的歷史軌跡了,為何還會有這玩意兒的出現(xiàn)?難不成秦還是要亡在胡亥手中?徐福腦海中閃現(xiàn)過了胡亥的模樣,登時便打消了念頭。不會的,胡亥已經(jīng)改變了。而此時嬴政已經(jīng)沉下了臉,冷聲道:“誰人膽敢亡我大秦?”上輩子他能將那些胡人揍得哭爹喊娘,這輩子自也是一樣。徐福猶豫一下,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他賭不起嬴政心底對胡亥究竟有幾分親情在,若是此時說出來,按照嬴政的性子,直接將胡亥處死似乎也并無不可能。徐福便干脆按捺下來了,他已經(jīng)竭力將歷史拉上另一條軌道了,可若是依舊不成,他也已經(jīng)盡力了,便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不管秦幾世而亡,嬴政始終的都會是那個千古一帝。嬴政令人取來絹布和炭筆,再令跟前人跪下用背抵作桌案,然后嬴政便提筆在上頭草草落了幾筆,道:“將此物交予太子扶蘇?!?/br>那人小心地點點頭,直起身子將絹布收入了懷中,捂在胸口,然后朝徐福和嬴政行了禮,便匆匆忙忙地離去了。傳遞信息就貴在“及時”二字,那人自是不敢有半點拖延。馬兒匆匆來,又匆匆離去,但眾人對此都是一臉見怪不怪。不久,有士兵前來報,說找到強盜的山寨了。嬴政神色有些冷,本以為只是一群單純的強盜,卻不成想他們倒還有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