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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漉的黑發(fā)披在肩頭,一雙流淚的眼睛幽幽地看著我,金紅色的夕陽映在她半邊臉上,眼睛里是金紅色的瀲滟波光,顯得整個人,格外的……詭異。我本來暖和的后背一下子涼了下來。“你,你干嘛?”她的臉時間極短地僵了一下,又轉(zhuǎn)頭看著玻璃外的景色。幽幽地開口:“看,多漂亮的景色,大自然就是這樣,不管在何時何地,不管有沒有人觀賞,它始終自我。都說天地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真真是對極了,我們在它面前是如此地渺小,那些堅持又有什么意義呢?天若有情天亦老,我若無情,我無憂?!?/br>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這是又怎么抽風了?孩子你才高一呢,果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幼稚又矯情。她說完依舊幽幽地盯著我。我嘆氣,“大姐你就說你想怎樣吧?”她的眉梢跳了一下,我猜她肯定是在心里大罵“你妹的大姐!老娘比你還小一個月!”但為了不毀滅這個她營造出來的憂傷(jiaoqing)的氛圍,她只是又幽幽嘆口氣,“唉~奴家,奴家只是站累了……”我明白了,得了,您就是看上我這藤椅了是吧?至于嗎你?我無奈地站起來,“得了,您請——”她矯情地小碎步走到藤椅邊,故作嬌柔地躺下,還擺了個優(yōu)雅又柔弱的姿勢。目光水盈盈地看著我,“謝謝官人?!?/br>我打了個寒顫,迅速拖著我那雙木屐啪嗒啪嗒離開了。從那以后,這幫損友就一直堅定地認為我要么是姓冷感要么就是個同。問其原因,林且吟氣勢如虹地說:“我這么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美女嬌弱兮兮,目光水盈盈地看著你你居然只覺得驚嚇不是同是什么!”我……我已經(jīng)無力去辯解了。我起來后也沒有參與他們的玩鬧,實際上我在聽到他們在那商量明天去山上的明月寺去玩后就不再想去參與了。一座廟,又不是什么名勝古跡,有什么好玩的。╮(╯_╰)╭我一路向外面走,走過大廳,走過回廊,一直走到回廊盡頭的思過亭。這座亭子是建在一處懸崖,從那往下看還是有點驚人的,雖然明月山在□□整塊大陸上實在不算什么高山。然后我就看見了葉斐。他閑適地坐在懸崖方向的護欄上,冬風冷冽,他卻穩(wěn)如磐石。天生的王者。大概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目光溫柔,恰似一潭柔亮的月光。這時候的夕陽已經(jīng)暗淡下去,只剩朦朧的微光將他的身影在暗色里勾勒得清晰無比,這么看上去就像他身后燃著無數(shù)業(yè)火,危險又慈悲,殘忍又溫柔。我的心猛地停了一下。□□。他向我招手。“葉秋,過來。”真是奇怪,同樣的夕陽,同樣的稱呼,林且吟的讓我驚心,葉斐的,卻讓我慌心。我想,葉斐大概不是妖怪,他是修羅,踏著血跡,踩著彼岸花的,修羅。等我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我已經(jīng)牽著他的手和他一起做在護欄上了。我往腳下望了一眼,心驚悚地抖了下三抖。果然,美色什么的都是禍害!禍害!TAT“別看下面,看前面?!?/br>我內(nèi)心悲催地咆哮,怎么可能不看下面,就是不看也不代表下面不是懸崖好嗎?!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無全尸啊!你說得輕松!他的手掌拍拍我僵硬的后背,“放心,我在呢,就算我自己掉下去了也不會讓你掉下去的。你要相信我?!?/br>相信你妹!要不是你用美色蠱惑老子會這個樣子?!魂淡魂淡魂淡?。?!你居然兩只手都不抓欄桿!你有點安全意識好嗎?!??!我的右手緊緊抓著護欄,我都能感覺到手心黏糊的冷汗了。我瞪他一眼,老子不喜歡冒險!老子也不喜歡刺激!他笑笑,右手依舊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我僵硬的脊背,“放松,放松,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放心,放心……”過了許久,我才慢慢地放松下來,但右手還是僅僅抓著護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當然護欄斷裂什么的,我從來沒有想到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怎么可能這么巧地發(fā)生!絕、對、不、會、發(fā)、生!等我能仔細看風景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完全沉入地表了,只剩下雪、樹、幾只飛鳥在昏暗的光線中拼成一幅水墨畫。悠然見南山。在這里看景色確實不錯。只是,本來山上就風大,我雖然穿著羽絨服卻穿著木屐,等我們看完景色扶著我到達安全自帶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腳已經(jīng)凍僵了。==腿是軟的,腳是僵硬的,真的木有比這更慫的事了好么……我和葉斐說了之后葉斐本來怡然自得,頗顯愉悅的臉立馬黑了。我坐在亭子里的圓凳上心虛地摸摸鼻子。葉斐靜默了一秒,才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蹲在我面前。我驚異地看著他寬厚的背。他扭頭,“快上來。”言語里帶著無奈和寵溺,還有一點惱怒。我慢慢地爬上去,他把我的腳放進他的衣兜,手撐在腿彎處,背著我向前走。他走的不快,卻格外地穩(wěn)。他的身上還有冷風的味道,流到我的肺里卻很是溫暖。我想起上輩子,從小到大只要我爸走在我前面我就喜歡爬到我爸爸背上,總覺得那是最讓人安心歡喜的地方。我又狠狠吸了一口氣,嗯,一樣的味道。打拳事件晚上一群人鬧到很晚,我卻是早早地就被他們打發(fā)著拉著葉斐去單間了。到底你們是占了誰的光能來的啊摔!雖然這倒也挺合我意,畢竟我還是怕水的,雖然在葉斐的幫助下已經(jīng)學會游泳了,但我依舊是不怎么喜歡一個人下水的,或者說,我很難做到一個人下水。但因為上輩子,咳咳,我也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袒胸露背。在一個只有我和葉斐的單間剛好,反正又不是沒被他看過。╮(╯_╰)╭單間的木格窗戶很大,大到即使趴在池子邊緣也能看見外面的雪色和月光。我的眼光掃過正閉眼泡在淡綠色溫泉水池里的葉斐,胸膛里的肋骨隱隱約約地作痛。上輩子在上見過的一句話突兀地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雪色和月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我轉(zhuǎn)過頭,定定地望著月光,我今天怎么有點奇怪?難道是因為今晚月光太過溫柔?我打了個寒顫,文藝矯情這種東西果然不適合我。我把全身沒入溫熱的水中,倚著池壁看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