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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吭聲,也不愿意去做這個壞人,對段修博笑笑,便直奔化妝間而去。群眾演員會在十點鐘之前到位,人數(shù)太多,光只片酬開支就是一個可觀數(shù)字,于是到達影視城的第一天,他們就要拍攝整部劇中可以說是最恢弘的場景之一——李世民離開長安的一幕。伏株是這場戲里除了李世民和幾員猛將外的另一個主角,羅定今天的擔子很重,幾千人的工作都是為了烘托出他們這幾個主要角色,每一次NG帶來的影響都是巨大的。包括他在內(nèi),幾個主演看上去都有些緊張,烏遠中途來化妝間和他說了幾句話,滿身盔甲也不敢脫,做了會兒心理建設就去背臺詞了。化妝師使勁兒給羅定撲粉,讓他的臉色看上去盡可能的蒼白。這一時期的伏株已經(jīng)度過了自己的心里掙扎期,開始為了大義一心求死,整個人的憔悴也是可見的。戰(zhàn)刀、盔甲、金戈、鐵馬。專業(yè)的群眾演員套上厚重的甲胄往城墻下一站,風獵獵吹起巨大的旗幟,那種震撼的感覺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段修博被請到拍攝隊伍當中,心中有些嘆服鄭可甄對細節(jié)的精益求精,這樣大的聲勢只為拍攝幾個場面,鮮少有電視劇導演愿意做這樣的虧本投入。也只有鄭可甄他們這些對細枝末節(jié)都無比苛求的人,才能稱得上真正的藝術家了。這次劇照和場景一起拍攝,周邊樹立起來的儀器簡直多到駭人的地步,鄭可甄高聲指揮著工作人員奔走忙碌,入口處一陣sao動,便聽人高喊:“來了!來了!”主演到位了。段修博一下子回過頭。圍堵在入口處的人群鳥雀般疏散開,眾星捧月地,從缺口走進幾個著裝完畢的演員。沒去在意一身凜然霸氣的烏遠,也沒有看到幾個神色凝重的將軍扮相的藝人,段修博的目光,第一時間被走在最后的羅定吸引了去。羅定貼了假發(fā)套,發(fā)際線并不夸張的那一種。頭發(fā)也沒有束冠,而是自然地披散著,襯得他一張小臉越發(fā)精致蒼白。他穿了一身看不出很多花紋的白色長袍,對襟開,款式有些寬松懶散。袍腳大概是刻意裁的,前短后長,剛好到他的腳面,后半部分則迤邐在地上。城墻上風大,他瘦削的身體迎風而立,一頭發(fā)絲肆意飛揚。過大的袖子和袍腳也被風鼓噪地飄揚卷動,手背在身后,猛一看,還真有種飄飄欲仙的味道。但那也只是猛一看而已,形似神不似。段修博饒有趣味地盯了一會兒,興致缺缺地窩回椅子里撐起下巴,心中可以說,有那么一點點的小失望。不過失望的情緒也只是片刻,他和羅定交好到現(xiàn)在,本也不是沖著對方的演技來的。“一會兒還要拍劇照!”那邊的鄭可甄扯著嗓門和幾個主演大聲叮囑,拍完這一套,精修完畢后劇照就可以正式發(fā)布出去了。羅定和烏遠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對鄭可甄點點頭。鄭可甄退開兩步,坐回監(jiān)視器后調(diào)整好機位,神色凝重地給了場記一個手勢,城墻下,群眾演員全部就位。“3……2……1……a!”拍攝畫面外的羅定深吸了口氣,松開緊握的拳頭,緩緩睜開了眼,目光頓時空洞飄渺起來。瞬間驟變的氣質(zhì)讓原本還有些懶散的段修博一下子愣住了。他盯著人群當中那個沒有任何表情和肢體語言,渾身上下卻無一處不在透露著“我很疲憊”訊息的白衣青年,帶著探究和疑惑,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猜到老段新電影和小羅的關系了嗎?今早接到編輯臨時通知,明天入V,天了嚕,明天入V!入V三更,腫!么!辦!言歸正傳,這篇文開到如今,遇上過嚴打,遇上過閉站,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一遍網(wǎng)文最艱難的時期,大家能寬容地包容我到現(xiàn)在,真的很感激。鞠躬。V后圓子的更新量是多少,老讀者們大概都知道,這里圓子就不多說啦~我文筆不好,敘事也不專精,唯一能給大家的就是規(guī)律定時的更新,以及絕對不棄坑的承諾。每一個字都得來不易,每一個字都飽蘸真誠。希望大家能繼續(xù)支持我走下去,還是那句話,千字三分,對如今的物價而言,真的不貴。謝謝你們。OK表白完畢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逗比圓(⊙o⊙)哎呀好討厭你們要是拋棄人家人家一定會不依不依了啦!(粉拳捶捶捶……)圓子的專欄,希望大家能夠進去給個收藏:-D:☆、第二十四章入戲可以說靠的就是那么一個契機。這一日天氣不太好,烏云壓城,配合城墻下全副武裝的精兵,蕭瑟的味道彌漫在天地間。伏株有些茫然地望著天空,他連最后活下去的理由都已經(jīng)失去,就如同這漫天烏云一樣,即將被吹散到不知何方。他心中有那么一瞬間閃過零星的后悔,收回望著天空的視線,他將目光投注在前方身披金色盔甲的高大男人身上。手微微收緊,他猶豫著垂頭看了自己的袖子一眼。出來前,他在袖袋里放上了那柄短劍,短劍已經(jīng)開刃,但從未見血,自第一次想要殺李世民開始到如今,無數(shù)次想要拿出它的當口,伏株卻總是退卻了。任由機會溜走的感覺,復雜到難以言表。烏遠看著眼前的陣勢,還有些許的緊張,情緒也沒能完全調(diào)動起來。他強自鎮(zhèn)定地往前走了幾步,按照劇本的要求,回頭招呼落單的伏株跟隨上隊伍的腳步。然后他對上了羅定的眼神。在到影視城之前,臨場搭建的綠棚里,他已經(jīng)和羅定合作了不止一次。從第一次被他演繹的伏株所震撼,到后來的逐漸習慣,他已經(jīng)對對方空洞毫無機制的眼神有了些許免疫力。可這一次的伏株,和任何一次的都不同。仍舊是那飄然欲仙的氣質(zhì),城墻上的大風吹得他衣袂翻滾,長發(fā)飛舞。渾身只有黑白二色的青年,站在不遠處面朝晨光,用一種近乎決絕的姿態(tài)遙望著他。烏遠忽然腦中一頓,緊張如同霧氣般消散開。他慢慢沉浸到了一個玄妙的境界中,整個世界的色彩都如同潮水那樣迅速褪去,只剩下不遠處黑白二色的青年,和他糾雜了所有情緒的一雙眼。那雙眼睛,瞳仁一如既往的烏黑,可深不見底的寒潭中卻第一次氤氳起了霧氣。好像對視了幾千年那么久,李世民終于微微一顫,回過神來。“……你……”他啟齒遲疑地吐露出一個字眼,表情忽然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