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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睏羁刀ㄗR趣地退出辦公室,闔上門的瞬間,心中只覺得一陣酸楚。他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年的經(jīng)紀(jì)人,就盼著有朝一日手上能帶出個大人物?,F(xiàn)在他一心一意捧著的呼嘯還在電視圈里掙扎,以前被他冷嘲熱諷的羅定卻已經(jīng)去和段修博演電影了,際遇就是那么捉摸不透的東西。早知道有這一天,他當(dāng)初一定不會把差別待遇做的那么明顯。但凡留了一線,現(xiàn)在又何至于在對方走紅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上?呼嘯在休息室補眠,一看到他就有些急迫地開口:“怎么樣?”“羅定沒時間。”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把谷亞星的態(tài)度告訴呼嘯,“你知道,他最近拍和,還要參加潘奕茗專輯搞的一些活動,時間是有些不夠用?!?/br>呼嘯的臉色在他說完前半句話后就有些不好,在他解釋完之后,越發(fā)顯得難看。“呵?!彼湫σ宦暤够匾巫由?,“真忙啊,忙的連站場活動的時間都抽不出來,誰巴著他求著他似的。這才哪到哪?幾條網(wǎng)上的報道搞的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br>想到那個之前還要看他臉色過日子的小透明在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就翻身做主,呼嘯煩躁地踹了一腳桌腿。楊康定也難受,可這時候卻還是不得不安慰他:“你跟他計較什么,你是主流藝人,他也就網(wǎng)上有幾個報道,檔次都不一樣。而且你倆以前關(guān)系不好,站一塊自己不覺得別扭么?他現(xiàn)在紅的快,黑的也多,且等著看吧,那幾張劇照圈的粉能不能留下來都還兩說?!?/br>呼嘯倒在躺椅上,拿書蓋過臉,一肚子憋悶。羅定打了個噴嚏,捂住鼻子貓似的咕嘟的了一聲,隨即恢復(fù)溫和的笑容:“最近天氣溫差有點大,好像感冒了。”被他水潤的眼眸盯著,坐在桌對面的蘇生白有片刻的語塞,停頓了一會兒后才看不出異常地繼續(xù)低頭切rou:“你還是那么不會照顧自己。方圓呢?他沒叮囑你好好穿衣服嗎?”羅定的笑容有些勉強:“還好吧。對了,你今天忽然約我吃飯肯定不止為和我敘舊吧?”蘇生白說:“怎么會!之前微博上不是鬧的影響很大嗎,我擔(dān)心你會受打擊?,F(xiàn)在逆勢過去了,你又有兩部戲要拍,檔期都撞在一起,兩邊跑,你又沒經(jīng)驗,我怕你把自己逼太緊啊?!?/br>他這話每一個字都在表露出自己對羅定的關(guān)心,羅定一臉感動,卻著實沒朝心里去。蘇生白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果然一流,微博上罵聲一片時他打個電話來安慰,可是一句都沒提到見面的事。現(xiàn)在看情勢逆轉(zhuǎn),就忽然有了見面的時間。要說只是為了吃頓飯,鬼才相信。果然這話說完還沒一會兒,蘇生白就看似不經(jīng)意地又起了話頭:“第一次拍電影感覺怎么樣???”“挺好吧,就是導(dǎo)演太嚴(yán)肅?!?/br>“你這次是跟段修博有對手戲吧?我在微博上都看到他發(fā)消息鼓勵你了,你們倆是不是關(guān)系很好?”羅定面帶疑慮地抬起頭看向他。蘇生白好像只是隨便問問似的,注意力都專注在面前的菜上。羅定心中冷笑了一聲,面上還在狀況外:“挺好吧,段哥對每個人都挺照顧的,劇組里他是一哥,我什么都不懂,他偶爾會指導(dǎo)指導(dǎo)我?!?/br>這句話說得好像很明白,但其實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透露,蘇生白琢磨著話里的每一個字,又有些猶豫是否要將自己之后的事情搬出來說了。他來找羅定,自然不是純粹為了吃飯,他也忙著呢。實在是那部戲耽擱在手里太不忍心,徐振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走動兩步了,試鏡會的籌辦也該被提上日程,蘇生白這段時間周旋于各個宴會之間邀請到了不少嘉賓,可直到現(xiàn)在,還欠缺一個真正重量級的人物。他很屬意段修博,可這樣的大人物也不是輕易能邀請到的。蘇生白為此和他制造了好幾場“偶遇”,段修博每次都對他很溫和很客氣,但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依舊不記得他到底是誰。于是在看到熱門微博里段修博發(fā)布的鼓勵羅定的話后,蘇生白一下子就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般充滿希望。萬萬沒料到,最終身邊居然是這么個人和段修博扯上了關(guān)聯(lián)。可現(xiàn)在一看,段修博和他的關(guān)系,也未必有自己以為的那么親密。羅定不知道他要說什么,但羅定有種預(yù)感,對方要說的這件事情一定和他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見蘇生白欲言又止,他也不步步相逼,而是順勢放下餐具擦了擦嘴:“我去洗個手。”影視城邊的餐廳里總?cè)菀子錾鲜烊恕?/br>被叫住名字的時候羅定并不意外,喊他的那個聲音聽起來也很耳熟,他轉(zhuǎn)過頭去,目光穿過用于遮擋的蔭叢落在那之后。低矮的屏風(fēng)門被緩緩?fù)崎_,果然是段修博。段修博臉上帶笑:“這么巧,中午約你吃飯的時候你還說沒時間,現(xiàn)在就在同一個餐廳碰上了。”屏風(fēng)門后,的女主演,影后袁冰探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段哥,袁姐。”他倆居然在一起吃飯?羅定的八卦因子活躍了大概幾秒鐘,又很快平靜了。他朝著自己座位的方向遙遙一指,“我也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币痪湓捊忉屃藶槭裁礇]有答應(yīng)段修博的午餐邀請。其實說實話,他誰的邀請都不想答應(yīng),蘇生白和段修博都要吃西餐,他自己則喜歡吃中式的,口味對不上。“朋友?”段修博眼神玩味。羅定一下子看出了他兩個字背后的腦補,有些無奈的笑了:“別瞎想了,真的就是普通朋友。以前公司里組合樂隊的另一個成員。哦,他現(xiàn)在單飛了?!?/br>組合、解散、單飛這些詞語在娛樂圈里都帶著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意義。段修博在羅定解釋的一瞬間捕捉到了他話里微不可查的不耐煩,頓時沒再詢問,暗自卻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他對羅定的過往了解的不算多,只依稀知道羅定從前似乎沒有現(xiàn)在那么出色。最近也聽過一些羅定之前的作品,可能是公司太小的原因,資源也不那么優(yōu)秀,整首歌從詞到曲都是爛大街的口水作品。另一個組合成員是誰他沒去在意,段修博一向?qū)]關(guān)聯(lián)的人缺少耐心。半路碰上,又都是在吃飯,兩人寥寥說了幾句便分開,羅定繼續(xù)去衛(wèi)生間,而段修博回到座位后,卻將視線遙遙投向了剛才羅定所指的那個位置。袁冰姿勢優(yōu)雅地切著盤子里的一小塊鵝肝,輕聲說:“羅定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挺不錯啊。他是十八號來劇組報道對吧?我到時候和他還有對手戲,他性格怎么樣???你看又是又是的,想當(dāng)初我在他這個年紀(jì)時,可沒有那么好的資源?!?/br>段修博瞥她一眼,知道她話里有點探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