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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谷亞星冷笑,“他出事以后你哪兒去了?怎么不見你給他辦個風光點的葬禮?”蘇生白本就心虛,曹定坤的那場意外他尚嫌自己脫身不夠干凈,最怕的就是公眾想起這些細節(jié),葬禮自然就沒敢辦,在外也盡量避免提起曹定坤這個名字?,F(xiàn)在被谷亞星用作攻擊,他想也沒想一句話便堵了回去:“有能耐管這些,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經(jīng)營自己的小破公司來得好?,F(xiàn)在靠著羅定消費他的知名度,羅定心腸好,可憐你才沒有找下家。要不就憑你自己,四十來歲了沒成家沒立業(yè)沒老婆沒孩子,守著個風雨飄搖的破公司,真以為比我強到哪兒……”“蘇生白!閉嘴!”羅定從他們提起曹定坤的名字時心情便不好了,見蘇生白越說越刻薄,厲聲斥了他一句。蘇生白一個激靈,對上羅定毫不掩飾鋒利的眼神,就如同遇上了天敵,后頸的汗毛一下立了起來。“羅……羅定?”羅定盯著他的眼睛:“我留在亞星工作室不是因為可憐他,到底是老東家,小白,做人留一線吧?!?/br>蘇生白從沒聽過他對自己說那么重的話,拳頭緊了緊,膽子一下便縮了。“還有。”羅定攬著谷亞星的肩膀帶他離開,臨走前回首再看了蘇生白一眼,“我發(fā)現(xiàn)這些年,你真的變了很多?!?/br>如果說前面的幾句話都只是讓蘇生白有些擔心的話,現(xiàn)在的這一句,無疑就讓他害怕了。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控制住脾氣,在羅定面前展現(xiàn)出了自己牙尖嘴利的本性,回想著剛才對谷亞星說的那些要多刻薄有多刻薄的攻擊,他簡直不敢想象這會對一直以來以為他無害的羅定造成多大的沖擊。還有剛才……剛才在紅毯算計他的事情,這也是一個需要解釋的大問題……他惶惶地退了兩步,下意識回頭看向蔣長風。卻見蔣長風正出神地望著羅定和谷亞星離開的方向。光線不清晰,谷亞星走了挺遠,背漸漸弓了下來,似乎抬手擦了把眼睛,扶著他的羅定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著。蔣長風皺起眉頭,緊緊地握住拳,收回視線,狠狠地瞪了蘇生白一眼。蘇生白又急又怕又莫名其妙:“?”蔣長風索性無視了他,大步走開老遠,助理捂著聽筒追上來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起了剛才紅毯上出現(xiàn)的意外狀況,末了問他一句:“您說怎么修改?要不通知他們直接把這一段撤了不許曝光吧?”“不用!”想起剛才谷亞星似乎在抹眼淚的動作,蔣長風心中堵得慌,恨聲回答,“讓他們播!別管!給蘇生白個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助理眨眨眼,和另一人對了個視線,已經(jīng)鬧不清他家這個老總每時每刻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了。***谷亞星真的哭了,一直以來在羅定面前偽裝的鎮(zhèn)定自若一旦卸下便再也背不回去,不得不說蘇生白的眼光確實毒辣,攻擊他的每一句話都正中要點,這些確實都是谷亞星最脆弱的軟肋。紙巾蓋著臉,眼淚嘩嘩淌,谷亞星吸著鼻子哽咽地說:“王八蛋?!?/br>“對,”羅定拍拍他,附和道:“蘇生白真是王八蛋?!?/br>“還有蔣長風。”谷亞星一抽一抽的,“他最王八了,不是人?!?/br>“對?!绷_定這句倒是附和的很真心,“他不是人,最王八了?!?/br>谷亞星終于滿意了,點點頭:“你開門吧,讓方圓進來,我聽他敲好幾下了?!?/br>吳方圓拿個水的功夫后場就沒人了,找到休息室果然全在這,他進屋,感受到氣氛的微妙,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就見谷亞星撐著額頭對他擺了擺手,聲音里全是不耐煩:“別問了,快去給羅定換好衣服,過會兒還要上場呢。”吳方圓果然不敢問了,雖然平常沒大沒小,但一旦谷亞星擺出這種態(tài)度,吳方圓就有些怕他。***網(wǎng)媒音樂的頒獎典禮向來是有合作電視臺實況轉(zhuǎn)播的,歷任嘉賓越來越大牌,收視率便一屆比一屆高,轉(zhuǎn)播的設備也越換越好,足夠滿足各種突發(fā)需求。主持人是特邀的兩個影星,年紀都不小,在圈中有些權威,卻也不算身價斐然,鎮(zhèn)得住嘉賓,又不至于搶走嘉賓風頭。兩人都是老滑頭,一唱一和搭著腔將氣氛炒的火熱,惹得觀眾臺上粉絲們揮舞著各家的應援熒光棒一波一波地歡呼。坐在最前方等候位上的則就是今晚的嘉賓了,乍一看去,尤其是前兩排,確實星光璀璨。其中近百分之八十都是歌手,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里,也有部分人曾經(jīng)涉獵過歌壇。總的來說,氣氛是有些微妙的。今年的人氣獎出人預料被一匹半路殺出的黑馬搶走,從入夏開始,樂壇排位便開始一波三折。先是張文魏以絕對的姿態(tài)看似勝券在握,然后是久違歌壇的潘奕茗抱著他的橫空出世將張文魏擠下二位,在所有人都以為局勢已定的時候,羅定出來了。幾首歌以席卷網(wǎng)絡之勢毫無爭議地將潘奕茗都壓了下來,本以為能得冠軍的張文魏卻只撿了個第三順位。至于這三位之下的其他歌手,簡直就是被搶的一點風頭都不剩。在場都是老資歷的前輩,紅了這么多年攢下了十足的粉絲基礎,現(xiàn)在卻被一個從前默默無聞的歌手以碾壓之勢踩下,說不難堪不生氣,那絕對不可能。尤其是張文魏,他是最窩火的了,輸給潘奕茗就已經(jīng)讓人很不爽,現(xiàn)在連第二名都沒得到,簡直是面上無光極了。但其實表面上,這些歌手們的關系都很不錯。潘奕茗就坐在張文魏的左手邊,穿著絲織的長裙,顏色清淡,妝容精致,儀態(tài)端方,無可挑剔。對待美人,就算是刻薄的男人都會多幾分寬容,更何況在張文魏看來潘奕茗也是個和他同病相憐的可憐人。上一位嘉賓表演完畢退場,觀眾席上還留有歡呼的余韻,算了算該羅定出場了,張文魏探過頭去小聲地喊了潘奕茗一聲。潘奕茗笑吟吟地看著他。張文魏吐槽道:“你說這個羅定到底是哪來的?只是一張EP而已,國內(nèi)國外據(jù)說都傳的很廣,炒作吧?”潘奕茗嘴角一抽:“他實力不錯的?!?/br>“我記得他給你拍過MV,你那部MV在日本那么紅,他在日本的銷量肯定也要托你的一分力?!睆埼奈翰恢朗怯幸膺€是無意,嘆口氣搖了搖頭,“沒想到才隔了幾個月,他就直接出手把你給壓下來了。胃口真不小?!?/br>心知對方還是不愿意相信羅定的實力,潘奕茗也不多做解釋。越是在圈內(nèi)呆的久,人的陰謀論就越修煉純熟,這也不怪張文魏,如果羅定不是她的朋友,她恐怕也會下意識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