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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將她凌虐的相當凄慘。雖然最后完成了任務,可甲七照舊是帶回了滿身的鞭傷。刺客們是不允許私下生出感情的,一經發(fā)現必然要從重發(fā)落。甲大作為刺客隊伍里的佼佼者,武力超凡,卻未必能抵抗上頭真正的力量。而甲七,她愛著且自卑著。作為女人,她的身體早已為一場場的任務奉獻了出去。常年駐守煙花之地,她對自己存在的價值也很是迷茫,在不夠開明的年代里,她這樣的女人,是很難被人公平和藹地對待的。她戀慕甲大,卻從不敢表現出來,覺得自己低賤卑微,配不上對方。兩個迷茫的年輕人只有在私下相處時才能放肆地表露出欲說還休,一旦有外人在場,哪怕是甲七最信任的meimei甲廿,他們也必須嚴陣以待。門外一聲幾近于無的腳步,瞬間被兩人發(fā)現。門被推開之前,甲大站起身來,收起了眼中的擔憂,換上了滿臉冷酷。********這是袁冰第一次和羅定拍感情戲,喊卡聲過去很久之后,她還沉浸在劇中人物心痛如絞的狀態(tài)里。羅定的眼神太真了,那種想要靠近卻又畏懼著外物的矛盾心情,在短短瞬息之間顯露的淋漓盡致。袁冰其實算是有天賦的演員,做表情啊講臺詞啊,都像是與生俱來的技能。拍戲的時候她更講究技巧,要說投入,肯定也有,但的確沒那么多。而跟羅定合作時這種被帶進去的感覺,除了和段修博之外,還真沒第三個人能夠讓她感受到。從不過幾場的對手戲到現在要演相愛相殺的情侶,袁冰第一次發(fā)現自己居然能被一個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年輕人帶的壓力大到不行。潘奕茗見她坐在床上不動,悄悄靠坐了過去,小聲對她說:“跟他演感情戲特別受不了吧?”袁冰一愣,旋即才想到潘奕茗和羅定在和音樂MV中都有過合作,也笑:“你那么清楚?”潘奕茗和她額頭對額頭碰在一起相視而笑,其實劇組中拍著拍著拍出真感情的事情不少。但她和袁冰與那些藝人們的差別就在于,哪怕心中的好感再盛,結束合作之后,都必須收斂起自己的感情。“羅定?。。 ?/br>羅定正從戲服里掏出手機來在看微信,一場戲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里,段修博就像傻子一樣給他發(fā)了一大串語音。“我已經下飛機了?!?/br>“米銳去給我拿行李了?!?/br>“我好想你。”“我好想你?!?/br>“我好想你。”個神經病。羅定刪掉了后面幾條想你想你的語音,手指猶豫片刻,還是留下了一條,反復播放過幾遍之后,刪掉了。段修博工作結束,本以為能來看他一眼,誰知道又有個代言品牌邀請他去參加六十周年的活動。時間眼看進入了十二月,兩個人分別了如此之久,就連羅定都時常會思念對方,更別提感情表達的更加露骨的段修博了。最近兩個人只要一打電話,他必然是要撒嬌的。一天的鏡頭拍的差不多了,他早請了兩天的假,換好衣服后出于禮貌預備去跟導演組告別一下。徐振弓著腰蝦米似的坐在輪椅里,面朝監(jiān)視器一動不動。羅定便沒叫他,直接喊了副導演一聲:“胡導,我明天還有個活動,今天就先走了,后天回組?!?/br>副導演還沒動靜,徐振跟見了鬼似的彈了一下,羅定被他的動靜弄的嚇了一跳,下意識看了過去,對上對方瞪大的一雙眼。旁邊的副導演已經習慣了,最近的徐振越來越一驚一乍,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警惕些什么。前幾天組里的助理見他在拍攝的時候睡著了,悄悄把他推回休息室讓他休息一會兒,沒半個小時去看他,被他的反應驚的夠嗆。他把車子弄到角落里停著,也不睡覺,就直勾勾盯著休息室那半面墻的化妝鏡瞧,在沒開燈的休息室里目光綠幽幽的。好心把他推去休息的助理還被狠狠罵了一通。從那以后劇組里的人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呆了,哪怕在休息室休息也必須有一個護工陪同。副導演們對他的狀態(tài)心里也有了數,徐振精神上肯定出問題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到什么程度。羅定默默地后退一步,場內的統(tǒng)籌恰在此時擠了過來,一邊和他道歉一邊匆忙地對徐振說:“徐導,華語臺的的記者已經來了,您什么時候接受采訪?”徐振靜默片刻:“現在吧?!?/br>統(tǒng)籌應了一聲,過來推他的輪椅,被徐振抬手制止。瞪大的雙眼恢復了常態(tài),徐振仰頭看著羅定,猶豫了一下道:“小羅,以后晨跑換個地方吧?!?/br>羅定挑起眉頭。“那山上……”徐振仿佛不知道該怎么措辭,“那山上,有點不干凈。”從回來之后,他就每晚都在做噩夢,燒了好久紙錢也沒用。羅定望著他的眼睛,與他對視一會兒,安靜地笑了。如同那天清晨在環(huán)山公路曹定坤出事的事發(fā)地之前遇上徐振時的笑容那樣,安靜到近乎詭異。不干凈?他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統(tǒng)籌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回頭跟副導演交換了一個眼神,副導演似乎也不太明白。她索性不想再多,低頭預備問徐振準備好走了沒有,卻驚訝地發(fā)現徐振整張臉的肌rou都在抽搐。那表情……與其說是猙獰,不如說是恐懼!她望著徐振目光凝聚的方向,羅定正在歡快地和劇組其他人員道別,頎長瘦削的背影和側臉迎著光尤其好看。徐振怎么怕成這樣?……真是莫名其妙。********第二次去參加華語盛典,吳方圓照舊有些緊張。因為已經代言了梵柯和針尖,羅定這一次的裝備就無需段修博幫助了,作為一個合格的代言人,出席活動的時候他自然盡可能地去穿自家品牌的服裝。谷亞星這次也是全副武裝,今年的華語盛典好像是新人季,老歌手今年出片的少,自然入圍的少。新人多自然機會就多,他預備去現場看看有沒有自由身的可塑之才,盡量招納到自己麾下。車上的衛(wèi)星電視調到了華語臺,正在放的節(jié)目是每天一期的中國電影報道。女主持清晰悅耳的聲音在討論過幾部外國電影今年又要強勢進駐春節(jié)檔之后,話鋒一轉,說到了。吳方圓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在聽到兩個字之后就趕忙提醒羅定:“阿定阿定!在說你們劇組唉!”羅定想到自己昨天臨走前聽到統(tǒng)籌說的采訪,也不怎么意外,小小的電視屏幕緩緩出現了徐振控制輪椅從遠處駛來的畫面,一張老臉靠近了。也許是看他可憐吧,反正現在民間的聲音都是在說他可憐的,問